看着眼前几人看着自己一副嘲讽之色。费彬却是忍无可忍。目露狰狞之色,手中长剑一转,直刺杨辰而去。心中暗暗想道:“看你们的样子,定是觉得我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也罢,我便杀了这小子,让你等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恐惧!”
杨辰暗暗冷笑,手中软剑轻轻一掸,只见那软剑时而弯曲,时而笔直,二人兵刃相击,清脆的金属相击声不绝于耳,变化无常之际,费彬已然身中数剑!
见自己竟不是这名少年的对手,无奈退出战斗,单膝跪下,却听得这时一阵凄凉婉转的二胡声传来。
“不知可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到了?还请现身一见!”费彬听到这二胡曲声,已然猜到是谁,随即出口呼喊道。
心中却是暗想:“自己不是眼前这小子的对手,需一口咬定这些人与魔教曲洋勾结,以此骗得莫大相助。那时,这小子纵然剑法高超,想来全身而退也是不难。”
只见一人拉着二胡从暗中缓缓走来!“原来是嵩山派的费师弟!左盟主近来可好?”
费斌见他并无恶意,又素知他和刘正风不睦,于是便放下心来!对着莫大说道道:”多谢莫大先生,左盟主很好。不过贵派的刘正风和魔教妖人结交,意欲不利我五岳剑派。莫大先生,你说该当如何处置?”
而一旁的杨辰看着突然出现的莫大,和正在与他交谈的费彬二人,随即将软剑盘回了腰间。前世作为金大大的书迷,他可是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发声什么的!
只见莫大先生向刘正风走近两步,森然道:“该杀!”这“杀”字刚出口,寒光陡闪,手中已多了一柄又薄又窄的长剑,猛地反刺,直指费斌胸口。这一下出招快极,抑且如梦如幻,正是“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中的绝招。
随后,只见得费彬双目圆瞪的倒了下去……目光中充满着不可置信之色!
随后,只见得莫大将那柄又薄又窄的长剑收回二胡之内,提着二胡,拉着凄凉婉转的曲子离开了。
而坐下的曲洋却是叹道:”刘贤弟,你曾说你师兄弟不和,没想到他在你临危之际,出手相救。”刘正风道:“我师哥行为古怪,教人好生难料。我和他不睦,决不是为了甚么贫富之见,只是说甚么也性子不投。”曲洋摇了摇头,说道:“他剑法如此之精,但所奏胡琴一味凄苦,引人下泪,未免太也俗气,脱不了市井的味儿。”刘正风道:”是啊,师哥奏琴往而不复,曲调又是尽量往哀伤的路上走。好诗好词讲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好曲子何尝不是如此?我一听到他的胡琴,就想避而远之。
杨辰心想:“这二人对音乐的热爱已然入了魔,在这生死关头,竟然还有心思研讨什么哀而不伤,什么风雅俗气。”
只听刘正风又道:“但说到剑法武功,我却万万不及了。平日我对他颇失恭敬,此时想来,实在好生惭愧。”曲洋点头道:“衡山掌门,果然名不虚传。”转头杨辰冲道:”小兄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答允么?”
杨辰道:“前辈请说。”
曲洋向刘正风望了一眼,说道:“我和刘贤弟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一曲《笑做江湖》,我二人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今后纵然世上再有曲洋,不见得又有刘正风,有刘正风,不见得又有曲洋。就算又有曲洋、刘正风一般的人物,二人又未必生于同时,相遇结交,要两个既精音律,又精内功之人,志趣相投,修为相若,一同创制此曲,实是千难万难了。若是此曲从此成为绝响,我与刘贤弟在九泉之下,不免时发浩叹。”说到这里,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来,说道:“这是《笑做江湖曲》的琴谱箫谱,请小兄弟念着我二人一番心血,将这琴谱箫谱携至世上,觅得传人。”
刘正风道:“这《笑傲江湖曲》倘能流传于世,我和曲大哥死也瞑目了。”
杨辰闻言一愣,啥情况?不是应该给令狐冲吗?怎么给我了?但这两人马上就要死了,此刻却也不好拒绝,再加上杨辰本身对于音乐也是痴迷不已,随即躬身从曲洋手中接过曲谱,放入怀中,说道:“二位放心,在下自当尽力。”他先前听说曲洋有事相求,还以为是十分艰难危险之事来着,却不成想是这事。
刘正风道:“杨少侠,这曲子不单是我二人毕生心血之所寄,还关联到一位古人。这笑傲江湖曲中间的一大段琴曲,是曲大哥依据晋人嵇康的《广陵散》而改编的。”
曲洋对此事甚是得意,微笑道:“自来相传,嵇康死后,《广陵散》从此绝响,你可猜得到我却又何处得来?”
杨辰笑道:“音律之道,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既然说嵇康死后,广陵散成绝响,想来,应该是于嵇康死前他人墓中所得吧!”便道:“不知在下猜得可对!”
曲洋笑道:“杨少侠果然不凡,嵇康这个人,是很有点意思的,史书上说他‘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这性子很对我的脾胃。钟会当时做大官,慕名去拜访他,嵇康自顾自打铁,不予理会。钟会讨了个没趣,只得离去。嵇康问他:
‘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钟会这家伙,也算得是个聪明才智之士了,就可惜胸襟太小,为了这件事心中生气,向司马昭说嵇康的坏话,司马昭便把嵇康杀了。嵇康临刑时抚琴一曲,的确很有气度,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