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脑子里都被阿姨说的这一段关系绕晕了,“没事,你那二姨妈的啥啥的女儿会找到更好的,我不好,不好,拜拜了阿姨。”
说完头也不回的抱着高平安就往外跑。
“是二姨妈的侄女婿的表哥家的女儿!”阿姨还在后面大声重复着。
在高宅的时候那谢媒婆上门提亲的时候高凡都没这么怕过。
等跑出了高铁站,却发现高平安在他怀里笑。
“你笑什么笑!”高凡板着脸,故作严厉。还顺便在高平安的衣服上擦了一把汗,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热的。
“刚才的阿婆是要给爸爸纳妾吗?”高平安还故意逗弄高凡。
“好啊,你小子,还学会逗弄你老子了,下去自己走!”高凡说着话,就将高平安放到了地上。
高平安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几天他上网什么都在看,对于二十一世纪的风土人情不说了如指掌,但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加上本来就是个人精,看过的东西几乎过目不忘,而且来京城之前高平安还专门搜索了京城的各种新闻来看,对于“朝阳大妈”这个群体,也是有所了解,她们或许不是京城里最大的一股“势力”,但绝对是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一股“势力”了。
高平安本也不想被高凡抱着走,放他下来还正和他意了。
父子二人走到出口处打了出租车,来到了高凡预先预定的酒店处。
带孩子来京城,肯定是少不了要看**和升旗仪式的,高凡选的酒店也是离**比较近的地方。
虽说价格高了一些,可一切为了孩子嘛。
因为父子俩在高铁站耽误了不少时间,加上这京城的交通可谓是一言难尽,到了酒店,都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这次高凡没有定标间,而是定的大床房。
难得的父子二人相处时光,加上高平安昨晚要和自己睡的经历,高凡自然也乐得和高平安睡在一张床上。
父子二人洗漱完毕,上了床,高凡照例拍打着高平安的背,“快睡吧,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要起来,起晚了就看不到升旗仪式了。”
话刚说完,高凡的手机就响了,是微信的消息提示。
咦,这么晚了,谁给他发微信?自己的微信就只有父母还有金手指了。
高凡在脑子里打开微信对话框,手依旧在拍打着高平安哄着他睡觉。
一看,是有人申请加自己为好友。
打开那人的资料一看,微信名写着“张浪”。
“还真是实在,用真名做昵称。”高凡想着点了通过。
不过想想也是,他自己就是派出所的,难不成还怕遇到诈骗吗?
高凡想着张浪这么晚找自己干啥,于是通过之后就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张副所,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你还在西岸吗?”张浪很快就回来了消息。
“已经到京城了,这刚到酒店准备睡呢。”
“那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没有,有什么事吗?”
“你提供的线索都是真实有效的,我们已经通过你提供的位置找到了陈俊良藏男童的山洞,其余男童的尸骨也都挖了出来,不过很奇怪,你不是说他只杀了八个男童吗?我们找到的有九具男童的尸骨,其中一具是有棺材的,而且年龄不到一周岁。”
根据陈俊良老家的习俗,小孩子死后下葬,是不会立碑的。
“棺材里的小孩是陈俊良的亲弟弟,也是他杀的,不过时间太久,没有证据了,我说这些你可能不信,他的弟弟是陈俊良五岁的时候杀的,是用枕头捂住他弟弟的头导致他弟弟窒息死亡。”高凡脑子里又想起了年幼的陈俊良当初做的丧心病狂的事。
这条消息发过去之后,高凡就看到对话框中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过了几分钟,高凡才收到张浪的消息。
“我们查过了,他弟弟的确是意外死亡的,不过却没有任何档案记录是他杀死的他弟弟。”
过了一会,张浪又发来一条消息,“不过我相信你。”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吗?”对于张浪的莫名信任,高凡觉得心中一暖。
“你既然不想说,肯定是有什么不愿意说的原因,所以我也不问,只要你没有违法犯罪,那你是怎么做到的就与我无关。”
“不过就算我相信你说的话,他弟弟的死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他杀的,时间太久了,取证什么的都没办法做到。不过这八个孩子的性命,已经足够将他判死刑了。”
高凡想了想,也是,这二十一世纪,最严重的刑罚也不过是死刑罢了,那古人的“千刀万剐”在这时候已经是一种“不人道”的刑罚了,可高凡此刻是十分希望能恢复这样“不人道”的刑罚。
“那其他活下来的孩子呢,现在怎么样了?”高凡又问。
“其余六个孩子都有些伤,伤得最轻的是前几天陈俊良刚掳回去的一个孩子,其他的……哎,我不能说太多了,毕竟你不是我们系统的同事。”
高凡也知道,作为公安系统许多案件的细节需要保密,这个确实也不是张浪能控制的,所以也没再追问下去,“只要活着就好,伤可以慢慢治。”
“身体的伤也许能治好,心理的伤也许一辈子都治不好了,这些孩子年纪都还小,有些事也许会随着他们长大,就忘记了,可是对他们的性格心理,却会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希望这些孩子长大了,不要走上极端路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