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想和我单独谈谈。高凡心中这样想,于是嘴上也附和着张士德,“好来人,备车”
“老爷”一直在后面没吭声的高六八实在有些不放心,“让属下跟你去吧。”
高凡自然知道高六八是一片好心,可高六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啥,刚才都开枪误伤了张士德,还误杀了张士德手下的一个士兵,此刻跟着去不是添乱吗
“不必了,张将军的人品,难道你还有什么信不过的吗”高凡冷冷的看着高六八。
张士德身边的一个士兵本来因为自己同伴之死对高凡耿耿于怀的,此时听高凡这样说,对高凡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还算有种。
可这印象才好没一会,就听高凡又对着自己身前的十几个护卫说道,“你们跟着我去就好。”
这句话差点让张士德的士兵没站稳。
“我家将军说了,不准带任何人,你听不见吗”一个士兵站出来对高凡怒斥道。
“哦,对哦,那算了,我自个儿去。”高凡挥了挥手,从身前的护卫中挤了出来,“走吧,张将军。”
说着,马车也准备好了,张士德的士兵上车检查一番,确定没问题后,张士德便上了车,高凡在车旁对着提溜着高平安的士兵说道,“麻烦你了,我的孩子我自己带着就好。”
高凡一边伸手想要接过高平安,一只脚就往车上踏。
“这车轮得到你来坐吗”提溜着高平安的士兵并没有放手,还用另一只手拉住高凡,不让他上车。
“让他上来吧,看他这白白净净的模样,也跑不过马车,就让他在车上做人质吧。”张士德发话了,“他儿子也一起。”
高凡笑嘻嘻的从那人手上接过高平安,随即上了马车。
车门关上,马车缓缓启动,高凡确定没人可以听到车上的谈话之后,才开口道,“士德小可爱,你演戏就演戏呀,你咋对平安下这么重的手”说着高凡指着平安手臂红肿的位置。
张士德却是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对了,你的肩疼吗为师这里有止疼药,你先吃一粒。”高凡说着,从商城中买了一粒止疼药递给了张士德。
张士德没有接药,依旧不说话。
“你是不是怪为师啊那高六八从外面回来,不知道这事,他只是护主心切,没有恶意。”高凡觉得自己已经对张士德十分低声下气了,要知道,自己可是师父啊,自己就算不解释也无所谓的。
张士德依旧不说话,只死死的看着窗外。
高凡顺着张士德的目光看去,见车外有一个士兵骑着马一直和马车并列行走着,且眼神还时不时的看看车内。
高凡直接伸手将窗帘拉了起来,“那人是谁”
哪知高凡刚拉起窗帘,张士德又将窗帘拉开,这次张士德终于说话了,“放肆本将军让你上车,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莫要再说这些无用的惹恼了本将军”
一直安静的高平安也偷偷拉了拉高凡的衣角。
高凡有些搞不清状况,只得暂时不说话了。
马车一路到了医学院,高凡带着张士德等人直奔治疗室,因为许多受伤的缘故,本来该卧床休养的高正信只得呆在医学院,所以高凡到后直接让人叫了高正信来。
“父亲。”高正信对高凡行礼道,随即看向了一旁的捂着肩,捂住肩的手指缝还在渗着血的张士德。
“士”张士德是高正信的师弟,高正信自是不用对张士德行礼的,他见到张士德本来是想问“士德你怎么了”。
可旁边还有着其他士兵,高凡忙是打断高正信的话,“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将军了,正信啊,你见到张将军为何不行礼啊”
高正信愣了愣,啥行礼他注意到张士德的表情十分傲慢,高凡的模样也有些反常,脑子迅速转动后,便俯下身,“见过张将军”
“别废话了,开始治伤吧。”张士德随意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指了指肩上的伤。
“你”见到张士德肩上的枪伤,高正信险些又说错话,“张将军这可是被火铳所伤”
“嗯。”张士德惜字如金,只用鼻音发出一个低沉的嗯字。
“既然要治伤,那还请其他无关人等都出去一下。”高正信觉得张士德那些士兵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浑身都不自在,而且他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便以治伤为理由,要让这些士兵出去。
“你们治伤难道见不得人吗废话少说快给我家将军治伤”一个士兵见高正信竟是想赶他们出去,随即抽出了刀对着高正信。高凡一看,这人正是在车窗外起码的那个士兵。
高正信却是一点也不怕,“别人怎么治伤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但是既然你们要我给张将军治伤,那便得依照我的规矩来我给人治伤时,无关人等都必须出去否则,今日你们便是杀了我也无用。”
这火铳显然比外面那些火铳威力大了太多,似这等伤势,张士德的手下们还真不敢确定哪里有人可以治疗,对于一个武将,若是右手废了,那可是致命的打击啊。
于是那发问的士兵便将目光看向了张士德。
张士德看了看治疗室门上的玻璃,“你们从那里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想必他们也不敢拿我怎样,你们将高家父子二人带出去吧,若是你们看到里面情况不对,随时都可冲进来。”
“不行。”那士兵还没说话,只听高正信又说,“我父亲得留下,父亲是我的义父,也是我的师父,我的医术皆传承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