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还没有开始就已经陷入了僵局,大岛脸色再一次黑了起来。
山滕劲楠就算是八面玲珑,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以他的身份,谈判开始之后根本就没有他插话的资格,他的角色不过是一个引见人而已。
张坤身子向后一仰,翘起二郎腿椅了起来,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常毅同样也是如此,跟张坤的动作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抠出来的一般,只不过常毅的胳膊是搭在张坤的肩膀上的,样子显得更加嬉皮。
这俩家伙往这儿一坐,让人想到了狼和狈。
可是那种居高临下的蔑视却是不可阻挡的充斥满整个房间。
不过现在却没有人有心情去理会他们,大岛已经几次有了站起来拔脚就走的冲动,郝建平提出的条件已经超过了他的容忍底线,而在郝建平的口中,那还只是基本条件,可想而知在满足了基本条件之后郝建平还会提出更加无理的要求。
中国等得起,俄罗斯也等得起,可是大岛自己心里清楚,岌岌可危的日本经济已经等不起了,可是可恶的支那人和大鼻子竟然把与首相的会见推迟到了一个月以后,而该死的大鼻子更是把会见日程安排在了支那人的后面,很显然,他们是在看支那人的反应。
怎么会这样,这两个家伙的能力竟然已经可以影响到了他们所在国家的决策?
大岛很清楚,与自己同时被派往海参崴的那位井村在伊万诺维奇那里吃了闭门羹,伊万诺维奇根本连见都不见他,更何论谈判了。比起那位井村来说,自己在苦等了几天之后好歹还见到了郝建平,这个让所有日本人提起来都感到脊背发冷的恶魔。
一个月,一个月代表什么意思?也许,一过月后的日本经济就真的彻底崩溃了。现在趁火打劫的家伙们已经越来越多,甚至有一些盟国在口头上呼吁国际社会联合抵制不良基金对世界金融秩序的破坏,暗地里却也做起了趁火打劫的勾当,更有甚者,一些国内的奸商们也跟着瞎起哄,低买高卖,囤积居奇,把出了种种手段想要从这场旷日持久的金融危机中分得一杯羹。
就算现在国际权威机构宣布对冲基金是不合法的存在,可是也已经对日本的经济于事无补了。平行基金和伊万基金在日本玩对敲玩得如火如荼,而且迹象明显得连小学生都看得出来。那些中轩金和投机者们岂会放过这个大发横财的机会?而就在这对敲之中,日本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富就被这帮蝗虫们一车一车的拉走。
一个月,那代表了日本将会面临不可避免的通货膨胀,银行银根将会彻底崩溃,死账坏账的数目将会以几何的方式增加,国内的企业最少会有五分之一宣布倒闭,绝大多数的企业会宣布裁员,失业人口的数量将会比现在增加n+1倍,而政府的负担最少要增加一百倍。那么就预示着,日本将会彻底从发达国家沦落为、、、、、、
天呐?
大岛不敢想象东京的街头上到处都是面黄肌瘦的人们时会是什么样子的,人们会不会把首相官邸,把皇宫。把议院给包围得水泄不通?
如果人们知道这个该死的家伙提出要求的是把千代田区的神社拆掉,那些左翼党派会不会煽动亿万的失业人员把整个千代田区、把整个东京都都给拆平?
大岛的额头上现出了汗水,细细密密的,正在向一起凝聚。
大岛终于掏出了手绢。在额头上抹了一把,盯着郝建平问道:“郝先生,请问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郝建平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悠闲地抽了一口烟反问道:“你说呢?”
大岛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了,他站起身冲着郝建平说道:“请允许我打一个电话。”
郝建平伸手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淡淡的说道:“你最好快一点,我的时间可不多。”
大岛的嘴里发苦,何止是你的时间不多,我们整个国家的时间也不多了。
二十分钟,郝建平和张坤、常毅三个人一杯古洼庄园1996还没有喝完,大岛已经从房间外走了回来,脸上似乎有一点轻松。
何止是他轻松,一直尴尬的陪坐在一旁的山滕劲楠也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
这三个家伙根本就不拿他当人看,抽烟喝酒聊天,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说谦让他一下了,连他没话找话的跟他们说话也没有人搭理他,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空气。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的日本国驻中国大使的高级参赞,走到哪儿人们不是笑脸相迎,而坐在这儿,他成了一个彻底的、、、、、、算了,不形容了,山滕劲楠都为自己脑子里蹦出来的那个形容词感到羞愧,他发誓,办完这趟差事之后永远也不要见到面前这三个家伙。
“郝先生,迁移神社关系重大,我们需要和其他的党派进行协商。不过我们首相承诺,他及所有的政府官员都不会公然在工作时间出现在神社、、、、、、”
郝建平斜着眼看着大岛,没有等他说完,把手中的酒杯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起身站了起来:“常毅,我们走,累了一天了还要过来听这些屁话。坤哥,给我们俩安排一下按摩。”
张坤嘎嘎的笑了起来:“没问题。”
“郝先生,请你留步,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您。”大岛急忙横身挡住了郝建平的去路。
“没时间,也没兴趣。”郝建平毫不犹豫的说道。这帮许子,就就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既然这么不识相那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