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村长还跪在地上焚香烧纸,还有人在一旁念经文,这些经文都是秦欢以前听腻了的。
秦欢正听得几分熟稔气息。
一阵风刮来,那纸钱打着转儿朝秦欢飞来,在她周身绕了几圈便朝着天边飘去。
众人这一抬头,才发现秦欢竟然还站着!
“秦欢,你个死丫头还不跪下!”
“当心触怒神明!”
秦欢站在原地,众人全都跪在地上,这便有些扎眼了。
秦永富一抬头,便看见她那欢姐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巡视天下的既视感。
脑袋还高昂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跪她呢。
“哎呀我的欢姐呀,快跪下,快跪下。这会别说你老人家了,连远在京城的皇帝陛下都得跪下祭天呢。”秦永富想拉,他还未动手呢,几个婶子便率先按了她一把。
啪嗒……
秦欢一膝盖跪在地上。
另一个膝盖还半弯着不曾跪下去呢。
便只感觉一阵地动山摇,忽然摇晃起来,仿佛一阵恐怖的威压由天际直冲冲的下来,将众人吓得浑身发麻。“神明发怒了,神明发怒了!”
众人只来得及喊一声,便全都跪在地上疯了一般磕头。
村长早已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发抖。
这才听得那香案咔擦一声,直直的便裂成两半,那猪那鸡那供果滚了满地都是。
此刻的京城早已是一片哗然。
皇帝正值祭天之际,却是天生异象,民众人心惶惶。
京城秦太傅家。
那秦家人正将秦明珠上了族谱,只见那祖宗牌位都被震得全掉在地上,众人神色大变。
此话暂且不提。
此刻的奉安村却是吓坏了,跪得腿脚发麻,村民才颤颤悠悠的爬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我北渊朝今年有大难?可陛下仁慈英名,也不是那等……”一些老人当即脸色就不好了。
谁都没往秦欢身上想过,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脑子还是有问题的,谁跟她计较啊。
谁也没发现,秦欢膝盖直起后,那阵剧烈的抖动才勉强停息。
“方才秦家小妮子站那,怕不是触怒了神明?”满脸横肉的肖婆子指着秦欢,那眼神斜视着秦欢,眼底满是质疑。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跪她呢。”肖婆子黑着脸,她的方向正好朝着秦欢的位置,可不是被秦欢占便宜了么。
“肖老婆子你得讲理啊,秦欢才多大,她担得起这么大的罪责?要我说啊,不定是谁苛待儿媳妇,被上天斥责呢。”陈婶婶立马站出来维护秦欢。
肖婆子见她是村长媳妇,便也只避开了。
秦永富拉着欢姐的手,总觉得方才,那事好像跟欢姐有些关联啊。
欢姐小声嘀咕了一句,谁能受得起她跪拜啊?
结果立马就地动山摇了。
“哎呀,那是谁家在山上挂的白条条的肉啊?这还不曾入冬就挂腊肉,也不怕臭了去!”有人指着香案对面的山林,可不是么,远远看着挂着一条白生生的猪呢。
“挂山上,也不怕被狼叼走了。谁家那么富裕啊,这猪肉都藏山上去了?老婆子既然看到了,那老婆子也有份儿,拿刀割一块去!那猪臀肉嫩,可得割一块回去给我大郎吃!”肖婆子嗤笑一声。
方才受了气,这会正没地儿撒呢。
这话还没说完呢。
站在最前头的就喊了一声:“肖老婆子,听着好像是你家大郎的声音呢,你家大郎挂在山上呢!”
那刻薄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