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面黄肌瘦,宛如恶鬼的死士们岂是这些修为好深、家族专精培养出来的暗卫护卫们的对手,很快的被一个个撵住,乱剑击倒在地。
片刻的时间,这些人被抓的抓,杀的杀。
“陈左,你这计划不错啊。”陈宗学砸砸嘴,略佩服地道,“这么几天了,咱们已经宰了六、七波人马了。”
“那当然,”陈左随意挽了个剑花,捞起脑袋上戴着的雪白帷帽,傲然道,“你也不想想我在坤盲城待了多久,这可是我从玉仙阁那里学来的,叫什么钓鱼执法。反正崩管东西是新是旧,好用就成!”
“这些家伙带回去,下一次去坤盲城带去给程大佬当苦力,到时候可以换游戏币的!”
陈宗学点点头,熟练地拿了小瓷瓶子,倒了一把黑不溜秋的药丸出来,走到几一排排跪着的死士面前,连招呼也不给人打一声,一人一粒的塞下了肚子去。
陈左将雪白的长剑收了回去,想了想,又将帷帽戴了回去,悠悠叹了口气:“岚姑娘估计这会儿都过了越林洲了,我们啥时候才能出发再次去坤盲城啊。”
以陈宗学的耳力,听来,这小子的语气里竟然还有一丝丝的幽怨?就跟独守空闺,丈夫出门打仗,日日夜夜期盼想要跟着一起上战场的小媳妇儿似的。
掏了掏耳朵,回头瞅了陈左一眼,帷帽遮得严严实实,就跟待嫁的新嫁娘一样,他什么都没看到。
可能是眼花了吧!
陈宗学自酎道。
这样想着,又快速的给剩下的人分配完那稀奇古怪、味道奇特的药丸,最后一下竟然还剩下两颗,陈宗学也不挑,跟喂厨余垃圾似的,眼疾手快,一下两粒的喂进对方嘴巴里。
“走了走了,别想那么多了,想再多都没用,三爷都没走,你还想一个人跑坤盲城去,怕不是在想桃吃,清醒一点儿吧。”陈宗学反怼两句,带着一半人马又往马车里钻。
另外一半人马,就跟赶鸡赶鸭似的赶着那群死士往他们在这边钓鱼执法修建的营地而去。
那两队长瞅着这眼熟的路线,这不就是他们方才藏身草丛的后面吗?
他们就是稍微长一点眼睛,多瞅瞅周围就能看到后面那一大片跟蒙古包似的帐篷。
想起来自己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卖蠢,两人顿时眼前一黑,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恨不得立马找个地儿躺下。
丢脸啊,太忒娘的丢脸了啊!
害,这样低智商的人物,怎么有脸当上队长的?!
当然,很有可能是当死士的时间久了,饿得脑花缩水了,所以才显得笨粗粗的。
毕竟,北大陆那些世家大族养出来的死士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士,而不是什么给你好吃的啊好喝的啊,顺便再供你修炼供你学习啊,将你培养成杀人利器啊之类的,北大陆这边所谓的死士,更上纸面上的死士,跟奴隶或者炮灰差不多。
而且,死士里绝大多数都是没有修为,没有启灵的普通人,要想完成任务,都是自己摸索着怎么去办到,办不到的惩罚只有一个,作为送死炮灰先锋队,走在那些修士的前头,去探索北大陆东、西两面的妖族领地。
而孱弱的普通人,本来就畏惧寒冷,稍有不对就能直接生一场大病,然后在病中死去。偏偏,北大陆冷极,不管是东面大雪连绵的雪山,还是西面结冰成尺的水域,或者更远一些的海域,都能让那些普通人走着走着就能冻成冰棍……然后再永远的躺下。
所以说,其实,死士在北大陆并不是一个神秘的词语,更没有一个让人胆寒的意思,若是一个人成为死士,反而意味着悲剧的伊始。
陈宗学和陈左缴获的这六、七波人马,绝大多数人无不衣衫褴褛,面容呆滞,唯有领头的还有几分健壮和凶狠,显然是各大家族挑选出来的精英暗卫或者护卫之类的,不过,这些人再凶狠再强壮,落到陈宗学和陈左这等修士手里,也是跟玩儿似的。
再强壮再凶狠的暗卫、护卫,有像陈左这种被家主当兄弟一样培育长大的?就是培育这么多年花的灵石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些家族的族长长老有这魄力和慈悲心肠让这些暗卫跟自己儿子、孙子啊之类的同吃同住同穿同月俸?
那怕不是在想桃吃!
没那可能的!
他们可没那么傻,能做到族长、长老这个位置,那个不是精明而抠门儿的?怎么可能让这些下人跟自己儿子一样的待遇?
那还有尊卑之分吗?那他筹谋这么多年才能当上族长,占据这个位置,岂不也是白费功夫了?
要真知道家族所有人员同等待遇,那他们还争个屁的族长啊!反正躺着都有人来送饭吃,干不干活分配的利益都一样,那他们何必不好好享受,好好偷懒的躲着?
反正族长累死累活,一天跟老黄牛一样兢兢业业的办公处理事情,也没有丁点好处!
所以说,在这种思想之下,就是再开明的族长,都不可能让暗卫跟自己平起平坐,更不要说那些被他们当做先锋犬一样对待的死士,这就是他们手上可任意打骂的畜牲奴隶一样,不仅没有丝毫人权可讲,连吃的穿的睡得地方都没有。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死士走得毫无留恋,几个暗卫倒是有心想要反抗,只是肚子里被陈宗学喂了药,普通人吃了手脚酸软无力,修行者吃了灵气全无,且浑身烂若春泥。
想跑,你见过一坨没有手脚,且还没有力气得东西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