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携着阿紫出得城门,沿大路走去,不多里便到了北邙山脚,见到四人拦在路口,那四人一色穿的黄葛布衫,服饰打扮和酒店中所遇的狮鼻人一模一样,路口狭隘,四人不能并列,前后排成一行,每人手中都着一根长长的钢杖。请使用访问本站。
见状,李岩不由得为之眉头一皱,口中低头问道:“他们也是星宿派的!”阿紫被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脸上,心中发软,只得嘤嘤‘嗯’了声。李岩把她放下来,阿紫此刻心如小鹿乱撞,根本没有留意他那几位师兄。
不过,她未曾注意别人,别人却早已经瞧见了她,当下便是出声叫道:“阿紫你打伤了二师兄,我们不与你计较,但你得把那东西交出来!”
闻言,阿紫微微一怔,旋即便是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位高手在侧,丝毫不惧,口中笑道:“什么东西啊?”
当下一个矮子出列道:“自然神木王鼎了”他这“神木王鼎”四个一字出口,另外三人齐声喝道:“八师弟,你说什么?”声音十严内峻,那矮子退了一步,脸上顿时便是显现出无比惧惶之色,口中呢喃道:“就神神那个东西。”
阿紫奸诈狡猾,胜过狐狸十倍,当下便是计上心头,指着李岩道:“这是中原第一高手李大爷,他对我说那东西太伤天和,被他拿走了。”
四人中的一个高个子出声道:“我只听过中原有什么南乔峰、北慕容,可没听说什么姓李的,你别想蒙我?”星宿海地处偏僻向不与中原群雄来往,连‘北乔峰、南慕容’都会弄错。更何况李岩这新冒出的高手。
李岩摇了摇头,心道:“本座何等人物,怎能跟你们这些瘪三理会?”当即便是沉声说道:“让开,本座要过去。”说话间,他抱起阿紫。双足往地上用力一踩,四人觉得大地一阵摇晃,这坚硬堪比岩石的路面深深裂开,一道道的裂缝交织蔓延,向着他们紧逼而来。
四人大惊失色,身形东倒西歪的向着两边闪避歪斜。李岩不慌不忙的抱着阿紫从他们的身旁走过,四人看着李岩那并不显健硕的身形,只觉惶惶如神鬼一般,不过四人身负师门之命,李岩虽然可怕,但跟星宿派中种种制裁手段比起来又无足轻重了。当下四人用尽全力,将手中四根钢杖掷过去。
李岩忽听得呼一阵猛响,数件沉重的兵刃掷向他后心,不用转头,便知是有人以钢杖掷到,他背部鼓胀,将那势若千钧的钢杖截下。他心恼几人纠缠不休,一只手腾出来,从中间握住一根钢杖,用劲一握,硕大一根钢杖竟然化作一蓬细若粉尘的铁沙撒将开来
李岩冷声道:“你们几人的身体比这钢铁如何,可禁得起本座五指一握?今天是本座不想大开杀戒,你们别不知好歹!”
几人噤若寒蝉,星宿派门下的三弟子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说道:“阁下武功出神入化,我们都是很佩服的。那座小鼎嘛。本门很是看重,外人得之却是无用,还请阁下赐还。我们必有酬谢。”
李岩脸上诡异一笑,随之忽然来了兴趣一般,问道:“那小鼎有何用处。竟然值得你们这么不顾性命的紧追不舍?”几人不敢回答,你瞧我我瞧你。李岩见他们不答,欺身纵前,将那矮子抓住,问他:“你是要本座把你做成球,还是压成饼?”
那矮子叫做出尘子,被吓得魂飞魄散,道:“我说,我说。这座神木王鼎是本门的三宝之一,用来修习‘化功大法’的。师父说过,中原武人一听到我们的‘化功大法’,便吓得魂飞魄散,要是见到这座神木王鼎,非打得稀烂不可,这这是本门的一件希世奇珍,非同小可”
那胖子道:“八师弟,你说了么?”出尘子牙关格格互击,兀自不出话来。
这化功大法乃是丁春秋得不到北冥神功,退而求其次创出的一门邪门武功,此法能化人功力但不能收为己用,害人害己,不为武学正宗。要练成此法,经常要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在手掌之上,吸入体内,若是七日不涂,不但功力减退,而且体内蕴积了数十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不免渐渐发作,为祸之烈,实是难以形容。
因为有此祸患,所以丁春秋才必须有神木王鼎相助方可修炼此功。神木王鼎天生有一股特异气息,再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不住这香气的吸引。丁春秋有了这奇鼎在手,捕捉毒虫不费吹灰之力,“化功大法”自是越练越深,越练越精。
因此丁春秋虽然表面上对弟子说,神木王鼎于他无用、只是不想让旁人得去,其实颇为着紧这事物。他数十年来沉浸用毒,一时之间倒不会缺少毒物,但年深日久,怕再难以找到新的毒物,是故颇为着急,将手下得用的弟子都派出来找寻。
李岩早知道这化功大法于人于己无益,当下对阿紫说道:“拿给本座!”
阿紫道:“拿什么来啊?”
李岩漠然道:“还能是什么,自然是神木王鼎!”
这时阿紫呐呐的说了句:“李大哥,我不是给你了么。”
李岩气道:“不听了。你去跟你的是兄弟们解释,本座可不管你了!”李岩一气之下,一步踏出,便是已经在数丈开外,阿紫在后面一声尖叫,李岩只当她故作姿态,好骗自己,于是头也不回,更加走得快,他修成人仙之后,早已经可以缩地成寸,转瞬之间,便是已经行出了足足二十余里,这时夜色近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