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房,乔妤看着屋里缝衣的雪萍,一脸的嫌弃。
她走上前,抬手打掉其身上的衣服。
针尖刺穿缝衣人的手,雪萍却丝毫不敢哼痛,慌忙起身颔首。
“夫人。”
“一件破衣服,缝缝缝!再缝能穿得出去吗?”乔妤瞟见了其指尖的血珠,冷着脸,“本夫人不缺钱,你没衣裳穿,就去买新的!”
雪萍咬唇:“奴婢知道了,奴婢马上就将旧衣丢掉。”
自打‘酒香甜品’开业那日被墨霈衍当众嫌弃,乔妤的脾气就越来越不好。
就连这最亲近的丫环雪萍,都不敢和她多话。
待雪萍离去,乔妤眉心的冷漠,更甚。
她一向自以为傲的计谋,在墨霈衍面前根本起不到作用,反而会让自己的心思无所遁形。
眼看自己地位岌岌可危,冷静下来的乔妤,不得不开始重新谋划未来。
雪萍回来,乔妤冷着脸,问了李侧妃的近况后,指使她去给对方传递消息。
雪萍蹙眉:“近来李侧妃怕死了乔卿酒,夫人觉得她会答应吗?”
“她比本夫人还巴不得乔卿酒死,本夫人给她计策,不用她出手就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乔卿酒一点教训,杀杀威风,甚至运气好点,还能要了乔卿酒的命。”乔妤冷笑。
抬眸对着雪萍,道:“她高兴还来不及,还有不答应的道理?”
雪萍闻声点头,慌忙离去。
墨霈衍下朝,在府上看到那整日早出晚归的乔卿酒身影,竟还觉得不太习惯!
他走上前,坐在其边上,笑着伸手抚她头发。
“阿酒,今日天气不错,为何不出门?可是玩腻了?”
乔卿酒没吭声,正在抱着石榴剥皮的她,阴沉抬眸,看了墨霈衍一眼,反手就打开搭在自己头顶的狗爪。
墨霈衍:“……”
他抿唇,“本王,又惹你不悦了?还是说谁惹你不开心了?说出来,本王——”
乔卿酒抬手扯着衣领,把锁骨下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展现在他面前。
墨霈衍有些尴尬地抚了抚鼻梁,谄笑道:“阿酒知道了?本王还以为,你醉了会没有感觉……”
“没有感觉,你当老娘是充气的娃娃吗?”剥了大半的石榴,直接砸在了墨霈衍的头上。
墨霈衍:“……”
石榴顺着脸颊,滚到了地上,那完美的发髻,瞬间被果汁添色。
墨霈衍抬手抹掉溅到眼角的果汁,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那怒气冲天的小女人,一顿谩骂开始。
“墨霈衍,你好歹堂堂一国摄政王,他娘的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睡着的你也下得去手!你上辈子是不是没见过女人?”
墨霈衍:“……”
他拧着眉,道:“上辈子不知道,反正这辈子只见过你一个女人!也只会见你一个女人!睡着了也下得去手,是因为那人是你,换个人,本王看都不会看……”
“扯你娘的蛋!”骂声震耳欲聋。
“前几天一本正经、对天发誓的那东西是狗吗?”
他抬眸望着乔卿酒,没吭声,任由她骂。
他从袖中取出手帕擦手,又像是觉得不够干净,起身去将沾满果汁的手和额头处理干净。
回来后,才在那人不见停止的骂声中,道:“本王昨晚很节制。”
“我节你大爷!老娘腰都快断了!除了脖子以上,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眼看人去而复返,乔卿酒反手就是一个茶杯摔了过去。
墨霈衍:“……”
他抬手接住茶杯,避免其和自己俊脸的亲密接触。
听她这么一说,他也想起自己昨夜有点疯狂,狠了点……
现在想想,他也心疼那昨晚受累的小女人,他走上前,道:“昨晚本王真的很节制了!就一次而已!真的就一次!你身上那些痕迹,是没忍住,吻得狠了点!但是阿酒,本王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你让本王开荤的,当然会忍不住对你动手。阿酒,本王下次,下手再轻点,成吗?”
“我去你大爷!”还想有下次?她简直立马就巴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狗东西!老娘有了能力,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那玩意儿给你废了!”
说完,乔卿酒眉心蓦地一蹙。
她傻了!
反正同房也得不到灵珠,那他那玩意儿就没用!
她要留着墨霈衍的命,但可以让他断子绝孙的啊!
乔卿酒下意识就握紧了腰上的匕首,视线紧盯墨霈衍下腹。
墨霈衍眉心不由得蹙了蹙,一脸防备,“阿酒,你想做什么?”
“不孕不育,儿孙满堂。”乔卿酒嘴角莫名翘了起来,她拔出匕首,笑意妍妍地盯着墨霈衍,“冥冥之中,佛祖好像在指引我完成心愿的办法。”
墨霈衍:“……”
他眉心微凛,看着那一脸狰狞的乔卿酒,满脸防备。
他……还想逍遥自在呢!自然是不可能让乔卿酒动手。
好在那人刚起身就又坐了回去,显然只是想吓唬吓唬自己。
墨霈衍心头松了口气时,又不免心怀感动。
看来,这小女人也就是嘴上说得狠、装得凶,但对自己完全下不去手。
看来,往后这种事儿,他还是可以继续的!
他抿抿唇,伸手抚着薄唇思考,然后在乔卿酒将匕首收回腰间时,缓缓坐了下去。
他谄笑着,叫她:“阿酒,不生本王气了吧?今日晚膳,本王亲自给你做,可好?”
乔卿酒掀眸望了他一眼,冷笑着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