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霐抱着弟弟过来,放在榻上,岳霄面色铁青,昏迷不醒,她把玉洞神丹拿出来,以先天乙木精气化开,融成一股青气,顺着岳霄的眼耳口鼻五官七窍送入体内,见弟弟面色好转了些,方又过来跪下,哭着问岳清:“爹爹,娘亲和弟弟到底是怎么了?求爹爹可怜女儿,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母亲,还只得半日天伦,便又跟母亲阴阳两隔,恳请父亲告知我其中缘由。”
她一边说,一边泪流不止,用手揉着眼睛,岳清把她抱起来:“好闺女,你坐在这里,我和你说。”他把女儿一并放在榻上,然后声音低沉地讲述,“在魔教,有一部圣典,叫《血神经》,此经书来历,已不可靠,只知在五千多年以前,皇帝战蚩尤的时候便已经存在于世,魔教将其奉为无上至宝,只有教中长老才有资格修炼。这《血神经》分为上下两侧,千年前魔教分裂,无人能够服众当上教主,当时身为长老之首的石神宫主负责保管此经,此经极为诡秘,若是所传非人,就要酿成大祸,造成无边杀孽,他为了看管此经,延误了许多年才成道。”
岳霐问道:“那经竟然如此害人,对于他来说又是累赘,直接毁掉不就完了吗?”。
岳清道:“先不说那经书是他教中圣物,不能擅毁,而且那书相传是用上古神魔的皮肉制成,以魔教无上密法炼成,每一个修炼经书之人,除了像石神宫主那样有大智慧,大神通的,能够不受其害之外,其他的经书主人,大部分最终都被吸入经拉牛牛的奴隶,这样一部经书,非但魔教手段无法将其毁灭,便是佛道两教的法术,要想将其毁坏一点,也是千难万难。此书本分为善恶两册,千年前,峨眉派长眉真人初入道时,曾经受疯和尚指点,入石神宫去毁此经,长眉真人却只将善册收去,剩下半本恶册仍被留下。”
岳霐“啊”了一声:“这岂不是弄巧成拙了?听爹爹的口气,那石神宫主竟是个有道高人,为何不借着长眉真人之手,将那魔经一举全部毁去?”
“首先,长眉真人也并不能将此经彻底消灭,其次,石神宫主有个女儿,沉溺魔道,走火做僵,成了一具僵尸,非得此经不能复原,这便是佛家常讲,神通不敌业力之意,石神宫主那样的神通广大,也是无可奈何。”
“他女儿情形竟是如此诡异,非得一部魔经不能解决?他父亲那般厉害,想必都已经牢记下来了,将来把经中内容传授给他女儿便好了嘛。”
“那《血神经》本身具有极其诡秘的力量,所有修炼过的人,元神都跟其有冥冥中的联系,死了之后,也不能入轮回,而是要被吸入拉牛牛中魔神,那书一共三百六十五页,若是每一页都有一个魔神主宰,便会成为祸乱三界的无上魔物!”
岳霐担心地问道:“那石神宫主的女儿,最后有没有渡劫成功呢?”
岳清摇头:“此事外人皆不得而知,不过大约是失败了,后来石神宫主连血神经也不管了,自既成道而去。那恶册被邪魔两道的人争相抢夺,最终落在血神君邓隐的手上,他将自己全身皮肤剥下,炼成血影神功,糅合全身精气神,成就一条血影,遇见人只合身一扑,便将对方精气元神全部吸走,而且水火风雷,飞剑法刀皆不能伤。”
岳霐吃惊道:“弟弟也练成了一道血影,莫不是……”
“并非如此,剥皮练功的只记载在恶册之上,被邓隐得去。而这善册当年便是被这般被长眉真人收走,落入疯和尚手中,后来疯和尚跟石神宫主斗法,这红丸便给石神宫主的师弟,也就是那铁城山老魔窥隙夺去,霄儿修炼的,是这善册上的魔法。你们姊弟俩皆有宿慧,虽然未能复得往生记忆,修行起来也是一日千里,但毕竟年幼道浅,你是仗着是先天乙木精英,并得灵木真水培养,方才修炼到如今这般法力,而霄儿则是靠着这枚被种于泥丸宫中的经书才能杀死毒龙尊者。那老魔也真个歹毒,将此经书种入霄儿的元神当中,将他的精气元神都拿来做供养,霄儿自以为是得了宝贝,能使法力大增,实则不知不觉,已经做了魔头奴隶!”
岳霐看了看弟弟,又问:“那弟弟和母亲……”
“霄儿当时持有心灯,将元神护住了,只不过损伤一些元气,还不方式,而你母亲……元神已经被摄入经书之中去了,这拉牛牛页里都已经有了魔神镇守,唯有还差四页空白,正是那老魔给我们一家四口准备的,要想救她……”
岳霐听父亲说到这里又顿住了,急忙又跪下哭道:“求爹爹告知救母亲的方法,便是千难万险,哪怕有一丝希望,女儿也一定把母亲救回来!”
岳清又把她抱起来,给她擦去眼泪:“要想救你母亲,非得你和霄儿合力不可,而且还得两件佛门至宝,他持心灯散花檠,还另须一件七宝金幢。那七宝金幢在佛门高僧智公长老手上,如今在大雪山青莲峪中,非有绝大因缘,不能得到。”
岳霐咬着嘴唇说:“无论如何,便是拼了性命,我也要把那宝贝求来。”
岳清道:“那智公长老乃是佛祖座下第四十七尊者阿阎修利罗,大阿罗汉,于南宋末年转生入世,发大菩提心,度化世人,如今已是菩萨境界。他在莲池地下,发现了西方嘛罗揭波提尊者千年前封藏的一件至宝,便是那七宝金幢,每阁六十年开关一次,讲经传法,普渡众生,并寻找七宝金幢的有缘人。老禅师境界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