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什么?”谢傅奕看向了正襟危坐的严大人,说道,“说我私通叛国,你们连证据都拿不出来。”
“谁说的?”就在这时候,严大人开口了,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来,然后缓缓展开信件,让谢傅奕看的清清楚楚:“这是你私通罗斯国的信件,你认不认。”
谢傅奕仔细一看,稍稍一顿。
真是奇怪了,那信上的的确确是他自己的笔记。若不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没写过,都差点以为是自己写的……
“看着像是我的笔迹。”谢傅奕煞有介事,慢悠悠说道,“但是,不是出自我手。”
“胡扯!”刘满大声呵斥谢傅奕,“你的字迹,不是出自你的手!”
“字迹虽然跟我的很像。”谢傅奕说,“可是,的确不是我写的。”
“哼!”刘满闻言,几乎要指着谢傅奕的鼻尖让他承认,“你简直胡说八道!现在你要的罪证!你也看到了!我劝你最好赶紧承认!免得受皮肉之苦!”
谢傅奕看向刘满。
就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一旁的严大人打断了谢傅奕,他也看向了刘满,眉心微皱,说道:“现在是我在审案。”
那言外之意,你不要插嘴。
刘满闻言,狠狠瞪了一眼谢傅奕,看向严大人的时候,满脸带笑,说道:“我不说话了,严大人,您问。”
严大人看向谢傅奕,在他的手铐脚链上停顿了片刻,随后跟一旁的狱卒说道:“给谢公子松开。”
刘满闻言,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阻止……
“是!”狱卒已经上前,二话不说,利索地取下了谢傅奕的手铐。
就在狱卒俯身去给谢傅奕解脚铐的时候,刘满开口了,他看向严大人,说道:“这样不好吧……谢傅奕他……”
“他又没有武功,你怕什么?”严大人看了一眼刘满。
“即便是不会武功……”刘满道,“他也是个大男人。”
“这里这么多狱卒,你担心他越狱?”严大人继续追问。
刘满干笑一声:“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他就是不想看见谢傅奕舒服,要是谢傅奕舒服了,他心里就不舒服了。
刘满一直记恨这三年前的事情,本以为自己这次自己可以翻身了,可以好好羞辱折磨谢傅奕了!但是事实却是,谢傅奕虽然被抓到了大理寺,他身为大理寺少卿,竟然不能把谢傅奕怎么样!
谢傅奕看着刘满,眉眼微微眯起来,他故意,继续激怒刘满:“我觉得刘大人是说道也有几分道理……”
这话倒是让刘满一惊,没想到谢傅奕会有帮自己说话的一天……
可就在刘满还没得意上片刻的时候,谢傅奕接下来的话,直接给他一个大难堪:“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是对付同样手无寸铁的刘大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傅奕!”刘满气得暴跳如雷,“你说什么!”
“我说了实话。”谢傅奕还气死人不偿命地笑着。
“你!”刘满简直气急败坏,看样子随时都要跟谢傅奕拼命似的……
谢傅奕不动声色,看着刘满。
刘满眼中的愤怒跟恨意是实打实的!若是可以,谢傅奕相信,要是现在给刘满一把刀,他会毫不犹豫扎过来!
但是……
刘满虽然气得跳脚,他终究没有对谢傅奕松手,而是不住看向一旁的严大人,就像是一条狗,想要下口咬人,但是又十分顾忌身边的主子。
严大人看着眼前这一幕,揉了揉眉心,他道:“刘大人,你抓捕谢傅奕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刘满被气的只抽气,哪里还觉得自己累!
“你累了。”严大人一字一顿,“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的情绪也不会这么激动了。”
说罢,给跟着身后的衙差使了一个眼色。
衙差走上前来:“刘大人,用不用小的送您回去?”
刘满即便是脑子在迟钝,此时也反应过来了。
“那,那我走了……”他跟严大人行礼告辞,临走的时候,依旧不忘警告似的,狠狠瞪了一眼谢傅奕。
谢傅奕嘴角含笑,大大方方跟刘满对视,然后目送走了对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背影。
“好了谢公子。”严大人道,“人已经被你气走了,你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谢傅奕收回目光,看向严大人,笑着说道:“严大人,接着说那书信的事情吧。”
严大人颔首:“你还是坚持说,不是出自自己手?”
谢傅奕颔首:“是的。”
“你能证明吗?”严大人问他。
谢傅奕说:“我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信不是我写的……但是,我能证明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谁都有可能……仿写我的笔迹。”
“什么?”严大人皱了皱眉,看样是不相信,他道,“一个人的字迹可不是那么容易模仿的,即便模仿地再像,也总有一些自己不能摒弃的书写习惯……”
“多说无益。”谢傅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严大人说道,“我这就证明给你看,请严大人准备笔墨纸砚,随便写几个字。”
严大人将信将疑:“你能模仿我的笔迹?”
“且试一试。”谢傅奕笃定颔首。
…………
…………
狱中审案本来就备着笔墨纸砚,狱卒将纸张在严大人面前摊开,严大人毛笔吸满墨汁,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