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只看见所有人偏头,连魏塱似乎都轻微扬了扬脑袋,猜也猜得到,是苏凔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一瞬间血涌脑门,担忧愤恨各皆有之。苏凔说了什么?苏凔要说什么?
她看苏凔五步开外就是列值的御林卫,握刀执枪百十来人将文武百官围的密不透风,就防着有苍蝇蚊子飞进去刺驾。
却不知里头哪个人被逸白买通了要对苏凔下手?又或是人埋伏在暗处,只等谁一个手势,便有飞羽直取苏凔咽喉?
周遭哭啼声繁,她将手腕捏了又捏,恨不能叫这些蠢货全部闭嘴,好让她认真听听,苏凔到底说了什么?
她始终没听见那里的人在说什么,只看见应是天子准奏,苏凔从官员里出列,上前数步,而后跪倒在地。
又见其恭敬行拜礼,之后直起腰,摸索出一卷文书样东西缓缓举起,高过头顶。可惜她看不见垣定如何,毕竟苏凔现在的样子,和垣定里樊涛所差无几。
薛凌闭眼,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