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话声一落,他后面的那帮手下都是跟着一起大声嘲笑。
苏云龙听罢,则是二话不说,立即身影一闪从马上飞身而起地纵身上前,当胸一脚便把那尚自大笑的中年人一脚踹倒在马背上。然后他一脚踩着马鞍,一脚踩着这中年人脖子,问道:“答不答应?”
中年人身后的那帮手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中年人已被制伏,立即不禁纷纷大惊失色地惊呼出口。有的大声呵斥,有的破口大骂,有的则是迅速兵刃出鞘。
但无论如何,眼见那中年人受制于苏云龙,苏云龙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踩断那中年人脖子,却是一声都不敢上前,只能在旁边呼喝。
那中年人被苏云龙踩着脖子,则是受到的威胁最重,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没命。当此之时,哪里还顾得想太多,当然是保命要紧,立即连忙不住叫道:“答应,答应,我答应,好汉饶命……”
苏云龙见他答应后,却是也没再多问难,立即轻巧地一个后空翻,便分豪不差地翻落回自己的马背上。
那中年人脱困后直起身来,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认没事,然后便立即咬牙切齿地挥手要叫身后的一众手下上去对付苏云龙。
刚才他只是一个照面下就被苏云龙给制伏踩住了脖子,可以说连一招都没接下,完全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甚至连苏云龙的动作都有些没看清。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是不由自主地被踹倒,然后被踩中脖子了,输的是莫名其妙。
而正因为莫名其妙,他才有些口服心不服,认为自己刚才完全是一时大意才致如此,对方也是趁着自己的大意突然偷袭才致得手,并不是自己面对那个面具人,就完全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而且就算他自己的武功真的有些不如眼前的这个面具人,他也还占着人多势众的优势。他一时还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勾陈等人,也没注意到苏云龙刚才是从勾陈那边过来。
反正眼下在他眼前的,就只有一个苏云龙。所以他自认为凭借着人多势众,也应该能够从苏云龙身上碾压过去。
他一只手已经高高扬起,正要挥手高声下命令。但胯下的马不知为何,却是忽然悲鸣一声,四蹄一软地歪身便倒。
还幸亏他刚遭了苏云龙的“偷袭”,此时便也正高度戒备着,所以在胯下的马歪身倒地时,立即率先反应过来地连忙一踩马镫,往起一跳,及时跳下了马背,免去了跟着倒下有可能会被压住一只腿的尴尬丢脸局面。
但尽管如此,让他及时跳下了马背,可随后一看那马,他还是不由立即面色一变地浑身一冷,十分后怕。
但见此时地下的那匹马,已是七窍流血而亡,并且四肢都似乎已经碎裂折断。
好端端的马当然不会忽然无故如此,而且他这匹马还是特意精挑细选的一匹好马,平日也是派人精心照料,怎么可能就会忽然出事地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如果这不是偶然性的自然事件,那定然是必然性的人为事件。
联想到苏云龙刚刚就踩在他这匹马背上,立即便不禁吓得他浑身一激凌。
尽管他有些不敢相信,但最大的嫌疑人与罪魁祸首自然无疑正是那个面具人。
惊吓之中,他抬头往苏云龙看去,便正对上了苏云龙眼中“别怀疑,就是我”的目光。不禁又受一吓,吓的腿都软了。
“在下刘荣培,不知贵公子有何吩咐,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这个刘荣培到底也是练武之人,虽然确实有些被吓的腿软了,却是也没那么容易倒下。稍微一软后,还是又立即撑了起来。然后便再不敢挥手向手下人下命令,立即一路小跑地跑到苏云龙马前,十分恭敬地行礼说道。
他确实是练武之人,骨头也确实练的比常人更硬,但眼下面对的是武功更强的高手,而且还是不知强出了他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内力境内手。在这种高手面前,他哪里还硬气得起来。
内功与外功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别,那就是内功能够做到暗劲伤人,不显于外,这也是内力相对外力很奇妙的特性之一。
内力境高手可以做到不如何作势发力,就能够伤人于外形。并且还能够做到外表上看不出任何伤势,可实际上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伤到了敌人的内脏器官。
甚至更玄妙的,还能够做到隐而不发,击中对手后,将一道内力潜藏在对方体内,然后于某个特定的时间再爆发。
有些严重的内伤,简直不啻于顽疾,有那种几十年都难以治愈的。而且还有那种虽然看似已经治好,但不知什么时候,就忽然又内伤发作,并且一发就不可收拾,直接重伤致死的。
内力的玄妙,完全是外力无法比拟的。而且这些骇人听闻的手段,也是导致大部分外力境武者都十分惧怕内力境武者的原因之一。
因为有可能与内力境武者交过手后当时没事,但回去就忽然内伤发作当场暴毙的。
许多内功的独门手法与手段,就算是同样的内力境武者也难以察觉,更别说是根本未曾修炼出内力的外力境武者了。
眼下的这个刘荣培虽然也只是外力境武者,但眼光见识却还是有些的。他座下那匹马刚才忽然七窍流血暴毙的死法,明显就是中了眼前这个面具人的内力暗算。也只有内力境高手,才能做到这般地步,在他根本就没察觉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