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先后与姜成和赵四海大战了一场,此时已是十分疲惫。刚才是刚杀了姜成与赵四海,还处于十分兴奋的状态,但接下来兴奋感过去后,便立觉疲惫袭来,浑身酸痛。另外他身上也有受了几处伤,虽然都不重,但也需要及时处理。
当下将手中仍然提着的姜成与赵四海的人头交予身边的亲兵,他便对勾陈道:“军师,我连经大战,已是十分疲惫,就先回去休息了,接下来还要有劳军师在此收尾处理,打扫战场。”
勾陈闻言忙道:“这是属下份内之事,少寨主但请歇着便是。”不过说罢一顿后,他却是又接道:“但还有二事,需要少寨主做主示下?一便是外面这些人如何处理?”说完他抬手指了下寨外仍在互相厮杀或是转身逃跑的贼兵,接着又转手指向吊桥处,“二是这寨门内,四、五、六几位寨主好像还被困在里面,不知少寨主打算如何处理?”
朱刚一听,立即面上一冷地哼道:“他们几个肯定都有参与围杀我爹,我岂能相饶,全都杀了,一个不留。”说罢,他看下寨外的那些贼兵,仔细考虑了下后,也觉着全都杀了似乎不妥,便道:“外面那些,最后剩下还愿归顺的,便都收了吧!不过姜成的亲兵,还有我爹身边投靠了姜成的亲失,必须一个不留,全都杀了。”
说完后,他刚转身要走,却又忽然顿住地转头道:“寨门里面困的那几个,军师先不忙着杀,就先困着,等明日我休息好后,再亲手杀了他们祭我爹的在天之灵。”
“是!”勾陈听罢,自是连忙拱手答应,全都照办。
朱刚见状,跟他回了下礼后,便带着自己手下的亲兵告辞而去。
待朱刚一走后,勾陈便让身边的亲兵向城下那些贼兵大声喊道:“少寨主有令,能拿下姜成亲兵与反了大寨主的亲兵者,便既往不咎,可重新收纳!”
底下的那些贼兵一听,立即大声欢呼响应,对姜成身边的亲兵以及投靠了姜成的朱雄亲兵,围杀的更加紧了。刚才他们没得到朱刚的承诺,还不免有些瞻前顾后地担心。此时一得到这个准信后,自然是把心落到了肚子里,不用再担心了。
虽然朱刚的实际命令并不是如此,但意思也差不多,勾陈让人如此下令,只是想尽早结束外面的乱象。至于寨门洞里仍困着的那几个小寨主,既然朱刚说先困着,等明天亲自处理,勾陈也就懒得管了。倒是被困着的那几个,这时也都听到了姜成与赵四海已死的事,也都不禁立即害怕地向城头大声喊话求饶了起来。
但勾陈听闻后,自然是不作理会,接下来只是安排受伤的都赶紧下去包扎医治,没受伤的拼杀一场也都累了,跟着一起退下去休息。打扫战场的事,他则是把刚才还没上寨墙的底下后备兵马调上来,安排他们打扫战场。
吩咐的同时,他还命人找了把椅子过来,让他可以坐下发布命令,处理一应事宜。他刚才虽然没有参与打斗,在自己亲兵的保护下也没受任何伤,但却也是一直处于十分紧张,心弦紧绷的状态。这时一放松下来后,立即也是感到十分疲惫。
但朱刚既然命令他留下来处理手尾,打扫战场,他自然也不好轻离。何况眼下这寨子里,也就只剩他与朱刚这两个头领了。朱刚一走,也只能是他负责起来。至于底下虽然还有些像老钱这样的小头领,却都权力不大,也难以全权处理事宜,最后免不了还是要来问他。何况这些小头领,也基本都能力有限。
不过经此一事后,朱雄一死,朱刚又是在他的帮助下才杀死了姜成与赵四海,成功保住了寨子,勾陈身边原本那几个由朱雄调拨过来的亲兵,倒是都对他更加忠心与敬服了起来。对他的命令更加遵从,使唤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除此之外,其余的贼兵也都是对他这位军师更加尊敬与信服。
勾陈对手下亲兵以及这些贼兵们的态度变化,自然也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对这种变化,他自然是十分欣喜。这代表他以后在寨子里说话,就更加有份量了,这些人也会更加服从他的命令。而不是像以前一般,虽然也会服从,却免不了有时会有些置疑进阳奉阴违。
就比如他身边原本的那几个亲兵,都是本来从朱雄的亲兵队里调拨过来的,调到他身边,等于是被给发配了过来,哪有继续跟着朱雄这位大寨主有前途。故而免不了人人心中有股气,看他不太顺眼,心里也不服他这个手生。只不过是因为有朱雄的命令,他们才对勾陈不敢不服。另外他们私底下,也都还负有朱雄的密令,负责监视勾陈这位军师。有这层密令,也就更加不会服勾陈。
以前他们对勾陈的吩咐与命令,虽然也会遵从去做,却都是有些应付差事,并不用心,有的甚至还经常置疑勾陈,口服心不服。
现在朱雄一死,首先他们就失去了原本身上所负的密令。而朱刚又是在勾陈的帮助下杀死的姜成与赵四海,且最开始也是勾陈发现不对才能及时救下朱刚的。所以在他们看来,便认为勾陈是这件事里最大的功臣了,帮助杀死了姜成与赵四海,也是等于一起给大寨主报了仇,自然便对他心服口服了起来,从内心中更加敬重。
勾陈对此,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更加不会去翻旧账,反而还对受伤的几个亲兵多加慰问了一番。借此契机,他要是真能把身边的这几个亲兵收为心腹,对他将来的行事也会是一番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