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上下打量着花绝。
然后发出了长腔般的……呀。
“原来是高富美,川爷果然就好这口。”说完就很快地胳膊挽着胳膊走了。
花绝有点懵,她指着那两个走远的女人,“她们是……”
“之前的女伴。”
“哦……”花绝有点沉默了。
沈承川开车送她回她现在住的酒店,她住在酒店的总统套房,一晚上的开销不低,花绝不缺这个钱,住几晚都没事儿。
路上,花绝有些欲言又止。
最后快下车了,她问了一嘴沈承川:“女伴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沈承川沉默两秒钟,说道。
“我不是什么好人。”他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花绝没多问了。
正好到了酒店门口,她解下安全带之前,对沈承川笑笑,“谢谢沈总送我回来。”
“早点休息,晚安。”这样的话,不知从他口里说出多少次。
可能是因为说过太多遍,以至于连同语调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唇边的笑容挂在了嘴角,显得无懈可击,找不到一丝的缺陷。
花绝下车了。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
“对了,你的手机号是微信号吗?我可以加不?”
“我加你。”沈承川说道。
花绝说好。
沈承川扫了花绝,说回去就加上,然后就开车走了。
沈家大宅。
江春和还没睡呢,得知沈承川今晚回来住,江春和开心地睡不着。
“儿子儿子,你爸给你介绍了一个女孩子,怎么样呀?”
“优秀,独立,漂亮,大方。”沈承川的话无懈可击。
江春和无语脸。
“你这说的……也太官方。”
“怎么了?”他不觉得。
“我不优秀?我不独立?我不漂亮?我不大方?”江春和反问道。
“妈,你是漂亮,可爱,单纯,善良。这样。”
“哦!谢谢你全家哈。”
沈承川笑笑,他说要去睡觉了,江春和拍了下他的肩膀,让他早点休息。
……
乔琛宇给沈承川打电话,说贵都给了他留了座位。
今天他没来,几个还没开包的妹子心里可伤心。
沈承川躺床上,面无表情看着天花板,他抬起一条胳膊搭在了额头上,揉了揉眉心中间。
“不去了,今天回家住了。”
“咋了啊?川儿,你是老了?萎了?还是短了?竟然回家住了?你是要过上你爸那样打太极拳的日子是吗?”
“我爸不会打太极拳,他会打你。”沈承川似笑非笑。
“我错了。”乔琛宇见好就收。
“那你今天真不来了啊?”
“嗯。不去了。”
通常沈承川说的话说两遍,就代表是真的不来了。
他晚上夜生活重的原因,是因为晚上失眠严重。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能是从接手沈和集团,又创建了承川集团的那一天。
仍然记得,沈潮生把公司交给他的那一天。
父子俩面对面站立着,互相凝望,有一些很重的担子就这么转移到了沈承川的肩膀上了,他是沈潮生唯一的儿子,这个责任从小他就知道,势必有这么一天。
那天说不上什么滋味。
就觉得,之后要累了。
然后开始失眠。
玩女人也是从失眠开始的。
……
今晚,照例吃了一片安眠药,然后睡下了。
睡到一半就从噩梦中惊醒了。
梦见他在谈合作,犯了一个错误,将订单的金额看错了,对方一个劲地说要取消合作,他跟孙子一样赔礼道歉着,说再给机会,不要取消合作。
可是对方还是取消了。
于是乎,因为他的缘故,公司损失了三个亿。
回来之后,沈潮生打了他一巴掌,说他没用。
从噩梦中惊醒了。
沈承川起身去酒窖里面拿了酒,坐在吧台品着。
他的房间很高级,连着地下的酒窖,然后床的旁边就是吧台,想喝酒的时候可以喝酒,顺便注视着窗外美丽的夜景。
泞城。
繁华的城市。
他这样坐着,还能看到江念集团的两座塔楼,事实上只要是住在泞城富人区的人,抬头都能看到江家的塔楼,然后就懂了,自此都要忌惮江家。
从小不缺。
数不清的跑车、劳斯莱斯、迈巴赫。
数不清的首饰、珠宝、名牌鞋子衣服。
数不清的名媛淑女,认识的金融巨鳄大佬。
在外的十里洋场,笙歌起舞。
什么没见过?
因为从小就有了,从小就站在金字塔顶端了,拥有别人一辈子都没有的东西了,所以才缺少了一些快乐,一些纯粹。
“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
沈承川愣了一下,转眸看过去,“爸?”
“嗯。”
沈潮生进来了。
“看见你房间的灯还亮着,还没睡?”沈潮生坐在了沈承川的床头,交叠着双腿,从沈潮生这个角度,也能看到江念集团的塔楼。
习惯了。
“睡着了,醒了,你怎么还不睡?”
“你妈刚刚做噩梦,抱着我哭,我也醒了。”
“哦。”沈承川也习惯了老沈不动声色的秀恩爱,他默默地吃狗粮。
“其实,找一个女人睡觉时候搂着,你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她,就会觉得很幸福。”沈潮生循循善诱。
沈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