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承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自然不可能真的给他姥爷打电话的。
扰民呢。
他还想好好活着。
末了,沈潮生叹了口气:“你再好好想想,要不要和花家联姻,明天给我一个答复。”
说完沈潮生就离开了沈承川的房间。
……
沈潮生一走。
沈承川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看,手机不玩,平板也不玩,这么躺着。
但是他不看,不代表没人找啊!
嗡嗡的震动声音,都是约他去玩的,跟催债的似的!
他都没接,但是乔琛宇给沈承川打了好几遍,大有你要是再不接,我就一直打的架势。
“喂。”沈承川将电话贴在了耳朵边,微微地眯着眼睛,声音简直磁性到死。
乔琛宇那端很是嘈杂,凌乱,“川儿,来贵都,三色球。”
三色球是乔琛宇自发明的一个游戏。
十二个女人排上号,然后盲猜,乔琛宇每次都特够面子让沈承川先猜,选中哪一个,今晚上就是哪一个了,反正不开灯也不知道长得怎样。
只要干净就行了。
沈承川闭着眼睛捏了一下眉心,眉头隐隐作疼,嗓音含着隐忍和无奈,“不玩了。”
乔琛宇不搭理他这三个字,自顾自说着:“我开哪辆车去接你?还是你来接我?”
“我说不玩了。”沈承川一字一句。
乔琛宇愣了两秒钟。
不是。
没听错吧?!
真的没听错吧?!
“擦,川儿,刚刚你这句玩笑话说了两遍?!”
要知道任何话被沈承川说两遍,就代表他是认真起来了。
沈承川嗯了一声,
夜色之下他的声音和往日都不一样,淡淡的却又很坚定的声线,“没开玩笑,以后不玩了,贵都不想再去。”
“为什么?”乔琛宇现在是满脸的黑人问号。
沈承川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可能是我想结婚了。”
“t
if?!”乔琛宇再一次愣住了!
很难想象,这种话竟然是从沈承川嘴里说出来的!
他说他想结婚了?
想?
想???
不是,这人不是才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这辈子不结婚的吗。
沈承川:“挂了。以后除了工作的事儿,别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就主动挂了乔琛宇的电话了。
只留下乔琛宇觉得这是做梦。
……
次日,沈家的餐桌。
沈潮生一直等着沈承川的回答呢,这臭小子怎么不知道主动开口说。
沈承川低头喝粥,动作斯文儒雅,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宽阔的肩膀。
“你到底想不想追花绝?”见他不说话,沈潮生主动问了。
“……”沈承川皱了皱眉头,把玩着手表,“我得考虑考虑。”
江春和很惊奇啊,“儿子不是说对花绝没感觉的吗?”
“他不是没感觉,他是自卑。”沈潮生一语中的。
这话让江春和差点被噎住。
“真假?咱儿子还能自卑呢?早知道一开始让他随我姓了吧。”
沈潮生无奈一笑,“沈太太,不是这个自卑,沈家还差吗?”
江春和哼了一声,“你发展这么多年,赶上江家了吗?”
额。
沈潮生抿了抿薄唇:“没。”
“你已经厉害到足够鄙夷我爸了吗?”
沈潮生再次抿了抿嘴唇:“…没。”
“现在是否还有人调侃你,叫你倒插门女婿?”
沈潮生的手放在了嘴边清了清喉咙:“咳,几乎没有了。”
“看吧!你说的是几乎,这不就得了啊。”
沈潮生:“……”
沈承川低着头默不作声看戏。
从小到大,反正他妈说一,他爸绝对不说二就对了。
哪怕一是错的,也不能说错,因为女人永远都是对的。
……
乔琛宇还是不相信沈承川的话啊。
不玩了。
特么的竟然不玩了。
他才多大啊,又没到30岁,又不是说身体机能不行了。
然而沈承川说到做到,对女人——
他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兴趣,就是解决了需要,其实平时他才是最无情的那一个,让女人为了他撩心撩肺,互相残杀,想他想到入骨。
他就各种无感和冷漠脸。
这一次断了也好。
以后没那些烦心事,他倒是可以清净了。
但是。
花绝要走了。
她主动约沈承川吃午饭,沈承川答应了。
“我今天晚上要回朝城了,我们花家要祭祖,我要回去参加的。”花绝吃饭间,开门见山。
“其实你回去要干什么,可以不和我说。”沈承川的话语简直就是故意要把女人给堵死。
把花绝对他的念想给堵死。
矛盾地想追她,又矛盾地给人家堵路。
花绝是看不透沈承川的,她苦涩地一笑,伤心地翻动着面前的佛跳墙,“也是,你应该对我的事情不感兴趣才对。”
“好吃吗?”他岔开了话题,指着另外的一道菜问道。
“还行,这家店的口味不错。”
然后沈承川也夹了一筷子那道菜,慢条斯理咀嚼起来。
沈承川:“今天晚上几点的飞机?”
“5点半的,我开车自己过去。”花绝的问题已经被带跑偏了。
“那吃完饭要去做什么?”
“不如看电影吧?”
花绝笑着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