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如何,会不会像安眠药那样上瘾,就要持续的试验下去了。
而在她的前方阴暗角落里是几只捕鼠夹,上面洒了几粒的淋了肉汁的花生米,黑暗处隐约传来啮齿动物骚动的声音。
苏铮也不理会,手上抓着一根铁尖刀,插入一个锥形泥条粗端的中心,她双手握住铁尖刀,在膝上的光滑木板上反复滚动泥条,使尖刀逐渐从泥条的细端传出,这样,一个空心锥形泥条就做好了,这是茗壶壶嘴的雏形。
她细心地,一点一点地将泥团弯成壶嘴的形状。
然后修饰周缘。
又取一软泥,用手搓成圆条,再用木拍在木板上搓滚,使其形成一段又粗到细的规范长圆条,之后双手将圆条弯曲,塑性,制成一个合适 的壶把形状。
这都是最基础的壶嘴和壶把的形制,姜师傅也只示范过这一种样子,苏铮这些日常常到各出售紫砂器的店铺去打转,发现所谓的低档壶大路货,都没有什么花哨,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嘴和把,但高档一些的壶,就形式多样,各种形状和花纹都出来了。
那些她都不会做。
不过她也明白以自己现在的水平不能好高骛远,必须结结实实地打基础。
她小心放置好两个零件,家里没有阴晾的条件,加上泥料有限,做出来的东西若非非常满意喜爱,过后都会重新打成泥团,重复使用。
她继续练习起来,又过了一会,突然一个角落里传出了点动静,然后是老鼠尖锐的叫声,激烈得令人有些头皮发麻。
苏铮却一喜,放下东西跑过去,一只深灰色的瘦小老鼠拼命挣扎着,被捕鼠夹夹住的后腿渗出鲜血来。
虽然老鼠偷吃粮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苏铮觉得从本质上来讲,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只要这些小家伙不惹恼她,她也无意去杀生,所以看它这样痛苦她多少有点不忍心。
她洗了手,戴上准备好的厚手套,小心翼翼地将老鼠解救下来,关进竹编的小笼子里:“小老鼠乖,我只是要你帮我做个实验,做好就放你走的……”一边还往笼子里塞一些米饭碎饼,等老鼠吱吱地吃起来,忘记了伤痛之后,苏铮观看了一会,翻手兑换出一包制痛觉药,撒了大概有二十分之一的分量在一块松软的云带糕上,小心送入笼子。
鸡毕竟是卵生动物,和人类差得远了点,小奶狗的话,光看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就不忍心下手,再者苏觉看得紧,心疼得跟什么一样,又是在院子里,动静太大难免惹来注意,考量下来苏铮就只敢给它们试那些没有激烈表现的药物。
制痛觉药,苏铮想到那些黑衣人满地打滚嚎叫的模样,心也吊起了几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小老鼠。
只见小老鼠贴着云带糕嗅了嗅,蹭了蹭,好像确定是能吃的东西,前爪压着张开尖尖的牙齿啃起来。
苏铮看得分明,它只啃了两口,忽然就松开云带糕在地上翻滚起来……
第二天一早苏铮带着笑容醒来。
伸了个懒腰,又是天气大好的一天,她梳洗锻炼完毕,站在屋檐下看了会冒出新芽的公孙树和枣树,想着什么时候才可以吃到新鲜枣子,一边往厨房去,想看看那只可怜的老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