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策就是保转郸,不让秦国攻破邯郸。只要保转郸的话,公子就没事。”薛公双手一摊,叹口气,道:“这虽是上策,却是太过渺茫,邯郸破亡只在早晚,要保转郸太难了,太难了。”
“是呀。”侯赢叹息一声,道:“我们虽是想到上策,却是没办法实现,只能说说罢了。”
以邯郸眼下的情形,要保转郸太难了,难如登天。即使以毛公、薛公和侯赢之智也是想不到好办法。
“保转郸?保转郸?”信陵君眼中精光闪烁,不住思索,脸色变幻。
毛公、薛公、侯赢和朱亥大为诧异,紧盯着信陵君,没有说话。
“哈哈!”突然之间,信陵君仰首向天,放声狂笑。
这也太突兀了,毛公他们大为不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相顾无言。
“公子,为何发笑?”朱亥心直嘴快,想到就问。
“你们说没办法保转郸,是?谁说没办法?”信陵君满面红光,适才的郁闷之情一扫而光,兴奋莫铭,右手紧握成拳,大吼一声:“本公子就有妙计。”
“公子,何计?”毛公他们齐声问道,个个很是急切。
邯郸不保,他们都会死,他们不能不急。
“晋鄙那老匹夫,不是率军二十万停留在赵魏边境么?只要把这二十万大军握在手里,要保转郸也就不难了。”信陵君右手紧握成拳,太过用力,手背都发青了。
“公子,这事就莫想了,不可能的事儿。”毛公摇手,叹息一声道:“晋鄙忠心耿耿,只认魏王旨意,谁的话都不听,怎能把这二十万大军握在手里呢?”
以晋鄙对魏王的忠诚,信陵君没有一点儿机会,这事只能想想。
薛公、侯赢和朱亥,摇摇头,没有说话,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信陵君异想天开!
“要是有兵符呢?”信陵君仿佛没有看见他们的不信之色似的,沉声问道。
“兵符?”毛公、薛公、侯赢和朱亥齐声问道。
若能有兵符在手的话,很可能把这二十万魏军控制住。只要得到这二十万魏军,事情就大有可为了。
“公子,兵符在魏王手里,怎能弄到手?”毛公不信。
兵符,是重中重,任何一个君王都会谨重保管,要想弄到手,那是不可能的,其难度不比登天小。
“兵符是在魏王手里,没错,却可以偷出来。”信陵君的话很是惊人。
“……”
毛公、薛公、侯赢和朱亥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之人,此时也是被信陵君的话震惊得失声了。
兵符之重,不需要说的,是个人都能明白。要把兵符偷出来,这是何等的胆大妄为?这是何等的胆量?可以说胆大包天了。
“咕咕!”毛公四人喉头发出一阵怪异的声响,如同打鸣的公鸡被人掐住脖子似的,一脸的难以置信。
“公子,你说笑?”过了半天,毛公四人这才反应过来,仍是不信,以为信陵君是在说笑。
“本公子是认真的!”信陵君却是一本正经,没有丝毫说笑的意思。
“那……要怎生偷兵符?”毛公问道。
“孟尝君入秦,被秦扣留,不能回齐,不得不求助鸡鸣狗盗之辈,偷出秦王狐裘,赠于秦王美姬,得美姬之言,方得脱归。”薛公沉吟道:“我们在哪里去找技艺高超的鸡鸣狗盗之辈呢?”
眼下的信陵君门客星散,连门客都没有几个,更别说是能进入王营偷兵符的高人了。
“只需要找如姬就成。”信陵君却是信心十足,道:“如姬是魏王的宠妃,很得魏王宠信。而她之父被人所杀,她想方设法皆不能报仇,是本公了为她报了杀父之仇,眼下,是该她报答本公子的时候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