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都城,邯郸,赵国王宫,赵孝成王正冲廉颇和蔺相如发火。
“廉颇,你最是忠义,你说,若要寡人摆脱秦国,该当如何?”赵孝成王盯着廉颇问道。
“君上,臣以为既已臣服,就不必再叛。”廉颇犹豫了一下,忙劝道:“赵国已灭,秦王没有赶尽杀绝,已是侥天之幸了。若是再生事端,授秦王口实,宗庙恐将不保。”
“你……”赵孝成王很是期盼,期盼廉颇这个忠心耿耿的臣子赞成他的话,为他反叛奔走出力,却是没有想到,廉颇竟然劝他不要乱来,他大是恼火,指着廉颇,大吼道:“廉颇,你和秦异人走得近,莫以为寡人不知晓?你是不是以为,可以在秦国得高官厚禄?”
廉颇是忠义之人,对于赵孝成王降了又叛之事很不赞成,这是肺腑之言,哪里想得到,竟然惹来赵孝成王一通喝骂,大是委屈。
“君上,上将军所言极是有理。”蔺相如深知廉颇的脾气,怕他一个激动说出不当的话来,忙接过话头,道:“秦王没有赶尽杀绝,已是手下留情。若是授之以口实,秦国一定会毁掉宗庙,挖掉王陵,还请君上三思。”
秦国要想真正得到赵地,就应该毁了赵国的宗庙,挖了赵国的王陵,不给赵人留下任何一点念想。只不过,碍于情势,秦国不能秦得太绝了,这等事儿正如王翦所说应当缓图,应当等到扫灭列国再做。
若是赵孝成王反叛的话,那就是给了秦国把柄,可以名正言顺的把赵国宗庙、王陵处置掉,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你们……秦异人说得对,你们穿一条裤子。你们还睡同一个女人,果是一个鼻孔出气。”赵孝成王一怒之下,想起了秦异人初次来到赵国朝殿说过的话。
当时,蔺相如坚执要赵孝成王杀掉秦异人,秦异人中伤蔺相如,说他和廉颇穿同一条裤子,睡同一个女人。
“这种谣传,你也信?”蔺相如和廉颇听在耳里,怒在心头。却是不能冲赵孝成王发作,唯有生闷气的份。
赵孝成王指点着二人,还要数落,却见郭开大步进来,道:“禀君上。秦国传来消息。三十万秦军北上河套之地,大败匈奴。”
“什么?”赵孝成王、廉颇和蔺相如齐声惊呼。
这消息太过震憾了,由不得他们不震惊。
“当真?”紧接着,三人又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千真万确!”郭开忙把手里的竹简递上,道:“这是秦国传来的文章,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这事。已经传遍天下了呢。”
赵孝成王一把夺过,手忙脚乱的展开,一瞧之下,一双眼睛瞪得更圆了。一脸的难以置信:“百万之众的匈奴眼看着就要没了q人没看错吧?”
竹简上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是,这事太过惊人了。赵孝成王仍是半信半疑,一脸的难以置信。
“百万之众?”蔺相如和廉颇惊讶得一张嘴张得老大。可以塞进两中鸭蛋了。
赵孝成王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把竹简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量,最后不得不信,一个劲的道:“虎狼秦人真虎狼也!竟然如此了得,要全歼百万之众的匈奴,了得!了得!”
“天啊!”全歼百万之众的匈奴,这事不要说去做,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人目眩,蔺相如和廉颇齐声惊呼,虽然已经可以确这是真的,仍是有些难以置信。
“嘿嘿。”赵孝成王一阵阴笑,右手紧握成拳,狠狠一晃,大声吼道:“可恶可恨的匈奴,你们也只能欺负欺负大赵!有种的,你打虎狼秦人啊!在虎狼秦人面前,如狼似虎的匈奴跟大漠上的羊一般温顺!”
说到这里,仰首向天,眼中含泪,道:“列祖列宗,在天之灵有知,匈奴败了,大败了!”
匈奴压着赵国打了近百年,这让赵国极为头疼。近百年来,除了赵武灵王打败过匈奴以外,赵国几乎没有象样的胜仗,对于匈奴,赵孝成王是恨之入骨。如今,得到匈奴百万之众竟要被秦军全歼,他欢喜无已,眼中泪花滚滚。
“将酒来q人要痛饮!”赵孝成王右手一挥,道:“还有,设宴,把群臣都请来,一定要饮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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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乐毅的府第。
乐毅一身常服,坐在亭中,欣赏景致,很是恬淡。
就在这时,只见乐间红光满面,飞也似的冲了进来,远远就嚷了起来:“爹,喜事!喜事!大喜事呀!”
“嗯。”乐毅有些惊讶,扭头问道:“我隐居于邯郸,无人问津,喜从何来?”
“爹,这喜事不是我家之喜,是华夏大喜呀。”乐间的声调更高了,几乎是唱出来的。
“华夏大喜?”乐毅的兴趣被勾起来了,眉头一挑,道:“华夏大喜莫过于天下一统。可是,秦国虽取得中牟一战的胜利,要想一统天下,还需要些时日,断不会如此之快。你没虚言相欺?”
“爹,你想到哪去了?”乐间一跺脚,道:“华夏大喜除了天下一统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了?”
“别的?”乐毅眉头一拧,沉吟着道:“你是说有人大破胡人了?”
“爹,你还是那么睿智!”乐间对自己老爹的睿智很是佩服,赞不绝口,却是卖个关子道:“爹,你再猜猜,是谁大破胡人了?”
“秦国!”乐毅却是眼中精光一闪,立时猜到了。
“爹,你是怎生猜到的?”乐间好一通惊讶。
他对乐毅的才智极为佩服,却是没有想到乐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