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都城,大梁,一片欢喜庆氛,家家张灯结彩,人人载歌载舞,大肆庆贺秦昭王之死。
魏国地处秦国东进的必经要道上,是“三晋”之一,自从商鞭变法秦国崛起以来,魏国就是秦国重点攻击的对象,大量的土地城池被秦国夺走,令魏国这个战国初期的霸主急剧衰败,成为三流战国。
虽然魏国早已不是霸主了,然而魏人还有着霸主的骄傲,是以,魏人对秦国特别痛恨,在得到秦昭王驾崩的消息后,无不是欢天地喜地,张灯结彩的庆贺。
就连寻常国人庶民都是如此欢喜,作为魏国国君的魏安釐王自是不用说了,他的pì_yǎn儿都是欢喜的。
此时的魏国王宫一片喜庆,上自魏安釐王,下至寻常杂役走卒,无不是脸上泛着喜悦,仿佛魏国又回到战国初期成为天下霸主似的。
大殿中,灯火通明,魏安釐王正与一众大臣痛饮,席间谈得最多的便是秦昭王之死如何如何让他们痛快,令他们欢喜。
须贾这些大臣忙着凑趣,攫好听的说,这让魏安釐王更浑身通泰,每个毛细孔都充斥着欢喜劲头。
“咚咚!”突然间,只见一个内侍飞奔而来,急促的脚步声远远就能听见。
“嗯,有事?”这个内侍来得有些突兀,有些打扰魏安釐王的兴致,魏安釐王颇有些不屑,眉头一挑,轻嗯一声,语气颇为不善。
“禀君上,喜事,喜事,天大的喜事。”然而,这个内侍仿佛没有看见魏安釐王不善的神se似的,扯起嗓子直嚷嚷,眼里尽是喜悦劲头。
“闭嘴!”魏安釐王很是不悦,沉喝一声,道:“要是没有喜事,寡人能与诸卿痛饮?”
“就是啊,嬴稷这老儿死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呀。”群臣忙附和。
“哎呀,君上,我说的是另一件喜事,秦帝死了。”这个内侍一急,脱口而出。
“哈哈!”一片轰笑声响起,一众大臣打量着这个内侍,尽是讥嘲之se。
“你……还真是会说笑。”魏安釐王给豆乐了,笑着冲内侍道:“秦帝不死,寡人何以为乐?看在你别出心裁说笑的份上,赏百金。”右手一挥,如同在赶苍蝇似的,要内侍滚蛋。
“君上,我说的不是嬴稷,是嬴柱,就是那个病夫嬴柱,他死了。他只当了三天秦帝,真是个短命国君。”这个内侍的嘴很损,没忘了损嬴柱一句。
“嬴柱死了?”魏安釐王如同屁股下了装了弹簧似的,一蹦老高,一脸的难以置信,一双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要大。
就是须贾这些大臣无不是如同火烧了屁股似的,一蹦老高,个个一脸的不信,眼珠子差点砸中脚面了。
“千真万确!”内侍忙肯定一句。
“哈哈!”魏安釐王仰首向天,发出一阵狂笑声,脸上泛着喜悦劲头,比起爬女人肚皮还要令他欢喜千百倍。
“哈哈!”一众大臣也是开心大笑,瞧他们那喜悦劲头,仿佛魏国打了天大的胜仗似的。
“诸卿,你们听听,嬴柱死了。三i内,秦国连丧两君,千古未之有也!这是上天示jing,要惩戒虎狼秦国,如此良机,千载难逢,大魏切不可错失。嗯,那个鲁仲连不是说要联兵讨秦,逼秦国去帝号吗?此时不行此事,更待何时?”魏安釐王笑过之后,立时就有了决断。
“这次联兵讨秦,不仅仅要秦国去帝号,还要秦国割土裂地,把夺走的大魏土地城池全部还回来不说,还要加倍赔偿,不然的话,哼,大魏就灭了虎狼秦国。”紧接着,魏安釐王就想得更加深远了,眼中全是美妙的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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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都城,蓟城。
蓟城的情形与楚国、魏国正好相反,一片缟素,满城悲恸,家家披麻戴孝,正在为秦昭王哭灵。
一得到秦昭王驾崩的消息后,燕王僖先是欢喜,然后就是害怕,不敢把喜悦之情表露出来。相反,他还当场大哭,如同秦昭王是他亲爹似的,哭得那叫一个悲伤,听者动容,闻者落泪。
不仅如此,燕王僖还传旨,要整个蓟城都要哭灵,都要为秦昭王披麻戴孝,于是乎,就有了眼前这番情景。
燕国王宫,与往i的喜庆气氛完全不同,此时的燕国王宫到处挂着白se的孝布,到处都是哭泣的声音,上自燕王僖,下至寻常杂役走卒无不是哭得双眼通红,眼睛红肿,瞧他们那伤心模样儿,哪里是秦昭王死了,纯粹就是他们的爹他们的娘死了。
兴许,他们的爹娘死了,他们也不会哭得如此悲恸。
秦昭王是最强战国秦国的国君,若是燕国不能趁此时机结好秦国的话,一旦惹恼了秦国,秦帝一怒,派军北上,燕国还不给灭了?
正是因为如此想,燕人哭起来是特别伤心,人人使劲儿的哭。
“呜呜!”燕王僖披麻戴孝,跪在秦昭王的灵前,额头触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天愁地惨,就是他的老爹燕孝王死了,他也没有如此伤心过。
燕国大臣跪在燕王僖身后,无不是放声恸哭,哭声震天动地,直贯九霄,他们还真是够虔诚的。
“呜呜!”就在这时,一个内侍飞也似的冲了进来,一边飞奔,一边放声痛哭,哭声如同洪钟大吕,震人耳膜。
“君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呜呜。”这个内侍冲到燕王僖身前,哭得是眼泪如同涌泉般涌出来,一副伤心绝望的样儿。
“又有……什么事……儿?”燕王僖抽抽噎噎,半天才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