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好半天,魏安王这才清醒过来一个劲的问道。
“君上,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须贾愣了愣,一咬牙道。
“说,快说。”魏安王忙道。
“君上眼下大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关头,应当竭尽全力求存。”须贾道。
“言之有理。”魏安王很是赞成这话,话锋一转,问道:“可是,这要如何做呢?”
“君上,何不召回信陵君。”须贾很是紧张,打量着魏安王。
“信陵君?”魏安王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低吼。
信陵君差点当上太子,取代魏安王成为魏国的国君,这本身就令魏安王很是不爽。后来信陵君养门客自重,名声大起,列国不知有魏君却知有信陵君,这令魏安王对信陵君更加忌惮。
再有杀晋鄙,夺二十万大军之事,魏安王对信陵君的恨意已经到了无法言说的地步,一提起信陵君的名字,他说是恨意滔天。
须贾把魏安王咬牙切齿的样儿看在眼里,不由得大惧额头上的冷汗涌出。可是,他还不得不咬紧牙关,接着劝说:“君上信陵君固然可恨,罪大恶极,罪该万死可是,眼下这生死存亡关头,也可以令信陵君出力。若是大魏被秦国灭了,什么都没有了,若是能逃过这一劫,再来整治信陵君也不迟。不管怎么说,信陵君也是大魏的宗室为了宗庙王陵,信陵君也得出力。”
“…···”魏安王嘴巴张了半天想要反对,却就是说不出话来。
须贾这话虽是另有用心,有一点却是说得对,那就是信陵君是魏国宗室,他一定会出力保全魏国的宗庙王陵。毕竟,血浓于水,信陵君也是魏国的王子。
魏安王想了半天,就是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只得道:“可他不在呀。”
如此说,魏安王已经同意了须贾的话,须贾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君上,信陵君急魏国之难,已经回到大梁了。”须贾忙回禀。
“他还知道他是魏国王子?”魏安王这话有些冷淡,却是出奇的没有讥嘲与谩骂。
在这魏国生死存亡关头,信陵君能回到大梁,这很能暖魏安王的心,这说明信陵君还是顾念亲情的。
“他人呢?叫他进来吧。”魏安王眉头一挑。
须贾忙领命,前去带人。
“信陵君。”魏安王眼中光芒闪烁,神色极为复杂,一个劲的嘀咕,心里在想些什么,也只有他自个儿清楚了。
没过几多时间,信陵君一行被须贾带了进来。
魏安王把信陵君一瞧,只见信陵君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不少,整个人很是憔悴,不由得心中一酸,快步上前,远远就道:“王弟,你辛苦了。”
魏安王是信陵君的哥哥,信陵君之所以没有当上太子,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当年的信陵君年纪太小。
魏安王很恨信陵君,恨不得他死,可是,信陵君还是魏安王的亲弟弟,一见信陵君苍老成这样了,魏安王不由得心中一疼,生起一股怜惜之情。
“王兄。”信陵君眼圈儿泛红,快步而来,来到近前,跪在魏安王面前,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涌了出来。
“王弟。”魏安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拥住信陵君,不住在信陵君的背上拍着,道:“王弟,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此时的魏安王以为信陵君是回来与他共赴国难的,特别欣慰,赞道:“你能在这时节归来,不愧魏氏子孙!”
“啊!”魏安王一语未了,发出一声惨叫,如同被毒蛇咬了似的,狠狠推开信陵君,双手捂着胸口。
魏安王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魏安王一脸的不信,信陵君竟然敢对他下毒手。
而信陵君却是一脸的狰狞,如同万载玄冰般冰冷:“这王位本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