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士恩懵懵懂懂的回转身去,眼中的血色褪去,现出两道金光来。此刻在他面前,五道门出现了不同的颜色。最中间的那一道已经黯淡下去,呈现出一种颓败的灰黑色。而其他的几道门则是各种颜色,不住闪动。
“这,这是什么?”柴士恩有些惊喜,奈崇光见他这副没见识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不是本王自大,本王这双眼睛,虽比不上孙猴子在太上老君丹炉中炼的那般火眼晶晶,但也差不都哪儿去,你再仔细看!”
柴士恩再看,四道门上映着几道身影。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第一道门中的是任兴洲,第二道门中有马屿、何晨,另外一个竟然是廖水。越过中间的第三道门,第四道门中高天禄和杨枫,第五道门中是金辉和柳弘方!
“不对呀,怎么少了两个?”在这几道门中,柴士恩没有发现江咏歌和水晋的身影,“莫非是出了什么岔子,还是说,他们已经通过了第一关?”管不了这么多,柴士恩一把推开第五道门,走了进去。
一阵金光笼罩下来,刺的柴士恩眼睛生疼。他立刻抬手挡住那些金光,好一会儿才敢睁开眼。在他面前,一个房子似的大海螺孤零零的立在那儿,金辉一脸得意和贪婪的躺在一堆金银珠宝当中,口中不知道喃喃自语的念叨着什么。在他的对面,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满脸无奈的站着,见到柴士恩后,露出满脸的惊喜,“恩公,你来啦!”
柴士恩忍不住退后一步,“你,你先别过来,你谁呀?”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恍然大悟,“恩公,是我啊,我是柳弘方!”柴士恩又惊又喜,“是你,你这是?”柳弘方苦笑一声,“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离开这里,便还是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骷髅样。恩公,这里的确奇怪,只要是你想的,都能办到,你看!”
他手心一番,立刻有一个鲜美甘甜的蟠桃出现在他手上。柴士恩半信半疑的走过去,拿去桃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果然汁水丰盈,甜美可口。
“嗯,这里倒是个洞天福地了!”柴士恩吃的满手是汁水,“你想要重塑肉身也就罢了,他这是?”他看向金辉,柳弘方无奈道,“他这样已经许久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这不,他正在琢磨该怎么把这里所有的金银细软全都带出去才好。恩公,你快帮我劝劝他吧!此处不过是幻境而已,一切都是虚无的,除了我们自己,什么也带不走。”
柴士恩丢掉桃核,点点头,暗想这个柳弘方倒是个明白人。他走过去,把手上沾的桃汁在金辉身上擦了擦,然后正色对他道,“金道长,出家之人,是否该收敛一些?”金辉微眯着眼睛,一副满足的模样对他道,“你也躺上来试试,这感觉,比铺了十几床的蚕丝褥子还要舒坦。咱们呀,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的金银,就连看一眼也是奢望。眼下有这大好机会,错过了,恐怕再也遇不到了。来,你们俩都躺上来!”
“你呀,你!”柴士恩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听了金辉的话,躺在了他的左边。柳弘方摇摇头,在金辉右边躺下,三个人就在金银堆里默默无语的躺了好一会儿,柴士恩道,“行啦,就算是美梦,也该醒醒了。师姐如今是和马屿、何晨在一处。她那脾气,再耽搁下去,只怕他们要多吃些苦头了!”
柳弘方也在一旁劝道,“走吧走吧,你已经在这里躺了一两个时辰了,也该满足了。咱们还是随恩公快些离开吧!”金辉见两人执意要走,只好不再坚持,却在起身时抓了一把金锭珠宝放在怀里,美其名曰,“总要带走一些做纪念!”
这一次,柴士恩没有拦他,想着反正离开这里,那些金银珠宝就会化成砖头瓦块,也没在意。来时的门就在不远的地方打开着,可是才走了几步,柴士恩心中就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奈崇光,“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不能带走,不然,你们是走不出去的!”
“这话怎么说?”柴士恩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下一刻,走在最前面的金辉已经抬起脚,朝着外面迈去了。顷刻间,天摇地晃,地面上裂出无数深渊来,若是一个不稳,就会掉下去,葬身源底。柳弘方一把扶住柴士恩,柴士恩揪住金辉的衣领,将他拉了回来。晃动停住,一切又恢复如常了。
这时候,柴士恩才明白奈崇光那些话的意思。他立刻对金辉道,“把你怀里的东西赶快拿出来丢掉,不然咱们三个谁也走不出去。”
不知道金辉着了什么魔,竟然梗着脖子瞪着眼的和柴士恩叫喊起来,“凭什么,我凭什么把这些丢掉?你问问小柳儿,这可是我凭本事弄来的。反正也不是真的,带出去一两样又怎么了?就算你说出大天来,我也不扔!”
“你糊涂啊!”柴士恩指着他道,“怎么说着都是假的,你就算带出去了有什么用?你若要银子,我这里有!”柴士恩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给你,也够你吃酒的!”
“银票?”金辉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可是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摇头道,“你别骗我!别人我不知道,你我还是清楚的。你不过是小安庄里长大的穷小子,一辈子也赚不来五十两银子,怎么会说给我就给我?依我看,你这个银票和我怀里的银子一样,都是假的!”
柴士恩见他竟然在怀疑这张银票的真假,起的浑身发抖,正要说他几句,就听金辉接着说,“你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