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娘侧过脸来,半眯着睡眼,瞧着骆诚。
月光从屋顶的天窗口照进屋来,照在李娇娘的脸上,依稀可见她妖娆明艳的眉眼。
骆诚脸色一红,轻咳一声,“我烧水去。”脚步匆匆跑出去了。
李娇娘哼哼一声,“无趣的男人……”
骆诚进了厨房,将小饭桌上的几只碗盘洗干净了,拿小竹罩罩着,又麻利地刷干净大铁锅,烧了满满一锅的热水。
可当他走回卧房喊李娇娘时,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正响着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那几时跑走?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戳李娇娘的后背,故意喊着她,“快醒醒,起来洗浴。”
李娇娘:zzzzzzz……
骆诚不甘心,又捏起她的一缕头发,轻轻扯了扯,“不洗浴就睡,很难受的,出了一身汗的人……”
李娇娘:zzzzzzzzzzzzzz……
喊了五六遍,李娇娘仍然不醒。
骆诚叹口气,放弃了。
他找了个小些的脚盆,端来温水放在床前,轻轻脱下李娇娘的鞋袜。
李娇娘是深闺的闺秀,走路少,她的脚比村中女子们要小巧许多,而且白白净净的。
骆诚看着那脚,心头一阵乱跳,匆匆挪开眼抓了布巾浸湿,将那脚胡乱揉了几把就收了工。
脚底板的神经,连接着大脑。
李娇娘被揉醒了。
她睁开眼,翻了个身,正看到骆诚端着小脚盆往卧房外走去。
看着自已的光脚,李娇娘气笑了,居然只脱她的鞋袜?
她坐起身来,小脚搭在床沿边轻轻晃着,娇声喊着骆诚,“相公,伦家还没有洗澡澡……”
“醒来了就自已洗。”干巴巴的声音从堂屋传来。
李娇娘:“……”
我摔!特么的不解风情的死男人!
哼!
刚才困时,不洗澡不觉得什么,这会儿彻底清醒了,才发现不洗澡真的很难受,浑身上下被汗水沾着,热得快喘不过气来。
李娇娘三两下扯下外衣,将裤管卷得高高的,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走出了卧房,“相公,我要洗澡水。”
骆诚在后院倒她的洗脚水。
“来了。”骆诚应了一声,放下脚盆走进堂屋来,发现李娇娘的打扮怪异。
她将里衣的袖子卷到了胳膊肘上面,露一截雪白的臂弯,衬裤的裤管也卷得高高的,一直到了大腿处。
骆诚:“……”他不敢多看,匆匆端了大浴盆进卧房,放好水,又匆匆走掉了。
李娇娘:“……”她就这么不招他想睡?
看来,将他引进卧房的任务艰巨啊。
李娇娘摇摇头,洗自已的澡去了。
洗好澡,二人各自睡下。
……
一宿无话,转眼到了天明。
在堂屋中搁着门板睡的骆诚醒来时,卧房中的李娇娘还在睡。
他站在卧房门口,朝挡着门帘的里头故意大声说道,“牛二叔喊我到他家帮忙插秧,今天早上和中午我都不回来吃饭了,可能天黑才回,今天你自已吃饭吧。”
卧房里,李娇娘含糊应了一声。
骆诚朝声音方向看去一眼,转身去了后院,匆匆洗漱后,他画了副金山村往县城方向的路线图放在桌上,背着背篓拿了弓箭进了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