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博都挺身而出了,其余人再装不知道,那也是不可能了。
大家只好摆了一幅惊喜异常的模样,同白宁徽见礼。
其中最为浮夸的当属纪无双。
“在下纪无双,能得见王爷一面,实属三生有幸,王爷莲华之姿神仙玉骨,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白宁徽一个眼神过去,纪无双戛然而止。
和曼曼随大流给白宁徽见礼,手中的扇子却并没有拿下。
一天见一面的旧例不能破。
白宁徽可没她那么多讲究,趁着她躬身时,抬手就把她的扇子给抢了过来。
随手又将腰上特地带着的扇子丢给了她。
“跟你换。”白宁徽丢了三个字。
“你!!”
和曼曼气得直跳脚,马上就要骂出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白之维伸手捂住和曼曼的嘴。
“嘘!曼曼,那可是王爷,骂他要掉脑袋,我再重新给你画一个扇子!”
白之维焦急地在和曼曼耳边低声安抚,生怕没把和曼曼的嘴捂严实,会泄出大逆不道的话。
和曼曼的火山口被白之维堵住,火气直往肚子里咽,嘴里是没说什么,恶狠狠的眼神可没放过白宁徽。
直把白宁徽瞪得通体舒畅。
“不服?”
白宁徽挑起眉梢,扇着自己刚夺来的扇子,好不快哉。
和曼曼一个咬牙,想冲上去踩他一脚,瞧把他嘚瑟的!
结果又被白之维拽住了手臂,在她耳边念经。
“曼曼!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君子贤而能容罢,知而能容愚,博而能容浅…啊呸呸,我在说什么!?王爷饶命啊!”
白之维说着说着便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马上哭丧着脸求饶。
白宁徽双眸不善地在和曼曼与白之维之间流转。
“本王看起来,很可怕?”
他这话说完,白之维浑身又是一抖,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
孙文博见事情有些不妙,气氛有些不对,立即上前出声。
“难得王爷在,天色也晚了,不如由小人作陪,一同前往书香蔼用晚膳?”
“既然孙公子开口了,本王也不好推辞,带路吧。”
白宁徽毫不做作就应下了。
跟孙文博上回见到的那位王爷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孙文博也不知是福是祸是喜是悲,能请到王爷,在这凤京他可就能横着走了,但若是晚膳期间发生点什么意外,他日后怕只能横躺着走了。
孙文博带着白宁徽走在前头,后面几人又在互相嘀嘀咕咕。
“孙文博抽什么风!干嘛带他?”
和曼曼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嘴偷偷说着。
纪无双一个扇头就敲了下来。
“没想到你胆子肥成这样,王爷在前面走着还敢乱说话?”
和曼曼抱着脑袋瞪了他一眼。
“和曼曼给我过来!”
走在前头的白宁徽突然一个转身对着和曼曼就出声了。
“啧。”
和曼曼一脸烦躁地被白之维和纪无双推到了白宁徽身旁。
“别以为你偷说本王坏话,本王听不见!”
白宁徽居高临下地盯着和曼曼。
和曼曼一脸无辜两眼圆瞪。
“王爷,刚刚在可没说你坏话,孙文博。”
和曼曼指了一下本本分分跟在白宁徽身旁的孙文博。
孙文博同样一脸无辜,为何要说他坏话?
“那之前呢?拦我的马车,跟找死没有区别是么?”
白宁徽边自在地走着,边伸手掐着和曼曼的后脖颈。
别看白宁徽平日周身总散着寒气,作为习武之人,他体温可不低,手上的温度,是恰到好处的温暖。
和曼曼只当自己围着个围脖,只是这围脖有些分量。
“王爷,您没听出我话里话外都只想表明,您的威严不容侵犯?”
和曼曼认怂地说。
“可本王听来却不是这么个意思。”
白宁徽端详着手中的扇子。
和曼曼买了一把扇子,掀起了一阵风潮,这事他不会不知。
他打定主意要把这扇子从她手中弄来,本想随手拿把名家所画的扇子打发她。
转念一想,不如自己亲自画一幅,就当…练手了。
“王爷,你这就是无端揣度了,咦?王爷,你这扇子很不错,能借我瞧瞧不?”
和曼曼偷摸着伸出手,想有样学样把扇子给抢回来。
白宁徽单手飞快合起扇面,打了和曼曼伸出的手背,掐着她脖颈的手捏了她两下以示警告。
“本王跟你换的扇子呢?”
白宁徽把扇子收入袖中,不给她动歪心思的机会。
“哼。”
和曼曼见形迹败露,也不想理他了,头一歪朝着别处看去。
不过说他坏话的话题总算顺利转走了,好险好险。
“在这在这!”
白之维马上献宝一般双手递上了刚刚白宁徽扔给和曼曼的扇子,她确实没接,白之维便替她拿着。
白宁徽拿过自己的扇子,塞给和曼曼。
“本王可警告你,这扇子要是弄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宁徽低头在和曼曼耳边威胁着。
和曼曼拿起扇子就胡乱往怀里揣,还是没理会他。
沉默就是我给你最大的面子!
白宁徽见她乖乖把扇子放怀里了,便称心如意地放开和曼曼。
和曼曼本想拔腿就跑,奈何被一双死亡之眼锁住了行动范围,只能安分守己的待在白宁徽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