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是不是太自在了点?”
白宁徽细长的双眸圆瞪着这四个吵吵闹闹的家伙,尤其是殷修彦。
“和曼曼,给本王再去端杯茶过来。”
殷修彦蹙着眉头,感受着白宁徽眼里的不善。
怎么,连夸自家妹妹还得看人脸色了?
“曼曼,我来。”
殷修彦伸手挡在和曼曼身前阻止她,交叠的长腿优雅的放下站了起身。
他拿起雅间茶炉上已经烧得滚烫的开水,冲入茶壶,继而满上茶杯。
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殷修彦端着新鲜出炉的茶水,缓缓朝着白宁徽走去。
白宁徽抽了一下嘴角,阴鸷地望着渐渐逼近的殷修彦。
这家伙,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过是让和曼曼倒杯茶,他至于护得这么紧!
“本王怎好意思让殿下端茶,殿下手中的茶还是自己喝吧。”
白宁徽磨牙凿齿地对着殷修彦说。
“王爷总是跟在下如此客气,也罢。”
殷修彦轻蔑地笑了笑,识趣地将茶端回桌上放着了。
白宁徽继续盘问着两人。
“这位姑娘在门外偷听,看来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白宁徽没有要问来由,直截了当地要定罪。
“王爷!此事与胭脂无关,皆是我一人所为!”
段小静一看胭脂来此,便知道要不好,果然王爷怀疑了她。
白宁徽听罢,猛然站了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的段小静问:
“那她为何出现在此处?”
段小静见王爷好似很不满,心下不免动摇,可他一个大男人,不能看着胭脂落入险境而不管。
他绞尽脑汁,低着头不敢看王爷,嘴里咬牙挤出一个理由。
“胭脂她…或许只是路过。”
白宁徽磨着后槽牙,这人不仅嘴硬,脸皮也是真厚。
白宁徽又转向胭脂问:
“你来说说,你当真特意路过一家食肆的雅间,碰巧又在门外偷听?”
胭脂美眸流转,也一个咬牙应了,“我…是。”
“看来得用刑了。”
白宁徽阴沉着语气说,他已然在这两人身上用尽了耐性。
地上跪着的胭脂闻言瞬间花容失色。
段小静一个激灵,跪着身子朝白宁徽爬去。
“王爷!胭脂她一个柔弱的姑娘,受不了刑,要罚罚我吧!”
白宁徽甩袖转身,眼神凶狠地射向段小静。
“本王要问她话,对你用刑有何用?”
段小静害怕至极,这该如何是好。
“王爷…真的与胭脂无关,是我!是我约了她来此处的!”
“看来,你是觉得本王也很傻?”白宁徽怒急反笑。
“若你只是想知道诓骗本王的下场,本王即刻让你体会到,一痕。”
“是。”
一痕领命后,雷厉风行地走到段小静面前,弯下腰掐住了他的脖子。
地上的胭脂被吓的不敢出声,好似被掐住脖子的人是她一般。
“王爷做事就是比我们两个利落,一痕侍卫一息间就能扭断他的脖子吧。”
纪无双冷眼旁观地说道。
“掐死他有什么用?”
和曼曼才不信白宁徽这么闲要把人掐死,他可能只是想出个气吧,这两个人确实太欠揍了,问了半天说的都是啥屁话。
“王…爷,小人,错了。”
一痕倒是下手有分寸,还留了一口气话。
相西洲扔了花生米用嘴接着,眼角则在暗中观察着一痕,不愧是跟在王爷身边的侍卫,身手了得,不过比起自己,他还有进步的空间。
白宁徽给了个眼神,一痕放开了手。
白宁徽转身对着胭脂下了审判。
“轮到你了。”
胭脂惊慌失措,她还不想死啊,她不过才十七,未来还有多少好日子要过!
“王爷饶命啊!奴家…是想来见纪公子的,奴家听闻纪公子今夜来此,便想来见见他以解相思。”
“不错哦,特地来见你,你不感动吗?”
和曼曼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纪无双,出言调侃着。
“这有何可感动的,这样的女子我见多了,总是追着我跑,我也是很累的。”
纪无双傲然扬起扇子得意地说。
“总是被人追杀确实是累。”
白之维出言暗损纪无双。
纪无双一脚踩了白之维的鞋子。
和曼曼无言以对,小孩打架还是别掺和了,她跑去搬了个凳子坐殷修彦旁边继续看着。
“你想见纪无双之时,就正巧是段小静为你伤人之时?”白宁徽嘲讽地自语着。
“用刑。”白宁徽当机立断。
“王爷,奴家知错了!是…奴家此前就觉得段公子有想加害纪公子之心,故而托人打探段公子的行踪,怕他对纪公子不利,今日也是怕纪公子出事故而匆匆赶来。”
胭脂见王爷根本不信她,她也无法受那皮肉之苦,便不得不改了一套更可信的说辞。
“胭脂…”
段小静刚刚被掐得差点没了气,一直趴在地上低喘着,听到胭脂指认了他,他有些心酸,转念后觉得她说的也是实话,自己确实有加害纪无双的想法。
“你既知道段小静想害人,一不报官,二不通知本人,让他多加防备,就此事,本王可以定你知情不报之罪。”
白宁徽指着胭脂义正言辞地说。
“王爷!奴家知错了,奴家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得知此事也无人可商量,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
胭脂又是一阵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