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终究体力没白宁徽好,轻功虽已然不弱,也还是稍逊他一筹。
被他抓到是迟早的,只是她确实心有不甘,想要一试。
“技不如人,自当认罚,王爷您随意处置。”
她被抱住不能动弹,也不打算反抗,语气平静且淡然,双眸清冷地看向别处,整个人仿佛没有丝毫温度一般。
白宁徽半点未尝到胜利的喜悦,这丫头太欺负人了,明知道自己舍不得罚她,还要说这种话,好似他只会罚人,对她万般不好。
白宁徽沉着脸瞪她,将人抱回床上,衣服都不敢脱就直接抱着躺下。
“为何要逃?”
他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沉声问道。
和曼曼浅浅地勾唇,无声地冷笑了下。
“王爷将我扔在床上,实在不像是要与我讲道理。”
白宁徽顿了顿,只留一条缝隙的眸光晦暗不明。
他方才确实动了要剥她衣服的心思,反倒先叫她看出来了。
脖子里的头抬起,双眸对着她的黑眼,鼻尖轻点着她的鼻头,无奈地妥协道:
“不欺负你,莫要逃了。”
和曼曼缓缓垂眸,鼻间“嗯”了一声。
白宁徽神色黯淡,手上轻轻扯动她的腰带,唇瓣覆在她的唇上。
“宽衣睡吧。”
和曼曼还是只“嗯”了一声,自己快速脱了外衣,从他怀里退出,展开被子就裹了进去。
白宁徽心头钝痛,怀里的余温未散人却又离开了。
他慢慢坐起身子,侧头瞧着被子外黑乎乎的小脑袋,面色萎萎像被风霜吹败的残花。
他瞧了许久,才自己褪了外衣,解了玉冠散了墨发,熄了烛灯放了床帐,掀了被子钻了进去。
白宁徽冰凉的衣物激得好容易暖和一些的和曼曼,微微抖了抖。
他摸上她的脑袋,将她的头绳松开,手里揉着浓厚柔软的青丝,语气也柔上了几分。
“今日去永夜殿做什么了?”
和曼曼的身子被翻过,脸颊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没什么。”她闭着眼睛随口答着。
白宁徽停下了动作,明知她此刻的表情定然还是冷淡的,却依旧忍不住想看。
“为何要找纪无双?”
自从知道这消息后,他就一直气到了她回来,却未料到她反倒先生气了。
和曼曼眉头微蹙,神情又冷上了几分。
“买铺子。”她语气凉凉地道。
白宁徽紧抿着唇,不知要说什么。
买铺子的事她预先同自己报备了,实在没有理由反驳。
可这事当真有这么急?才一回来就要办,怕是早早就筹谋下的。
“买了?”他手里继续揉着她的脑袋问。
和曼曼头皮被揉得十分舒服,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语气软了几分。
“没,明日去。”
这事原本是打算先瞒着,可他若是问了便不能骗他,谁让她身边跟着他的人。
白宁徽的手却是一顿,“明日不许乱跑,我要带你出门一趟。”
和曼曼的双眸缓缓睁开,带着不悦,“我已经约好了。”
白宁徽直勾勾地望着她的眼睛,不由分说道:“改日。”
“不行。”
和曼曼回瞪着他,“要改你改。”
“和曼曼!”
白宁徽低喝出声,右手下移掐住了她的后脖颈,眼里的怒气重新聚起。
和曼曼忍了他一晚上,此刻便是忍无可忍。
“若是谈不拢,就不要谈了。”
她支起身子,朝前扭了几下脖子,将脖后方的手挣开,再度从他怀里退出,往床里头钻去。
白宁徽长手一捞,将她翻回自己的怀里,咬牙恨道:
“我究竟该拿你如何?”
和曼曼冷掀着唇角,语气恢复冰凉。
“你不必拿我如何,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我们本不必互相干涉。”
又是如此冰冷的话,又是一番浅显易懂的说理,她总能说出他不想听的。
白宁徽恨得牙痒,实在想给她咬上一口。
可又想起上回哄了许久,这回她本就生着气,再咬怕又要闹个没完,只能自己上牙磨着下牙解气。
磨完牙齿又抽吸了几口,终究将怒火咽下了。
“各退一步,明日你办完事马上就去王府。”
明日之事不是不能改期,可此事他已经安排好了,也怕夜长梦多,故而明日即便是拖到半夜也得拉着她去。
和曼曼没有回话,闭着眼睛又翻身离开。
白宁徽瞪着她的后脑,没有将人翻过,直接从后头抱着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便是铺天盖地的吻。
“唔!”
和曼曼双眸惊得大睁,若只是亲吻她早已熟悉,但这死混蛋居然揩油!
她抬脚就朝着后头踹去,白宁徽立即将她的脚控制住,臂弯也早就收紧,不让她的手乱动。
和曼曼被禁锢在他的怀里,又成了任人摆布的玩偶,气得她牙齿一伸就咬了白宁徽的唇。
“呵,咬破了好,外头的人便知道本王府上养了只多野的猫。”
白宁徽的声音从唇瓣传来,和曼曼闻言生了些忌惮,牙齿稍稍松了松。
托他的福,凤京城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已然不少,他皮厚不怕人说,自己却不喜欢被人议论这些私事。
白宁徽见她松了口,愈发肆无忌惮地逞着私欲,狂吻着她。
等他身心舒畅了,这才捏着她试探地问:
“知道明日该如何了吗?”
和曼曼被迫承受着他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