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旭尧离开后,杨玉玲刚在屋里的炭盆边坐下,外头就又跑来两个哭哭啼啼的丫鬟。
“什么!王爷!”
两个丫鬟把厨房的碗柜弄倒的事,杨玉玲一下子略过,只惊诧于王爷又出现了。
这王爷也不知怎么办到的,总是不声不响出现在相府。
“这可如何是好…”
杨玉玲捏着自己皱起的眉头,为难地自言自语。
“罢了,这种大事,还是去请示老爷吧。”
接着,因为丫鬟把养心斋的厨房弄得一团糟,惹得王爷动怒,惊动了花鸿志,也惊动了当时与他扯家常的亲妹花淳娴。
花鸿志是惊恐万状地跑来了养心斋请罪,而花淳娴则带着自家十岁小儿子,兴致勃勃地跟来想一睹王爷的风姿,趁此机会也希望能让小儿子,在王爷面前得个脸。
“儿子,你准备准备,一会儿给王爷背上几首古诗!”
两人一路飞奔,花淳娴不忘跟手里差点变成风筝的何容昕,兴奋地交代着。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凭什么给他背!”
“闭嘴!”
白宁徽是真的要疯了,他如今切切实实地起了将花家所有人投进牢狱的念头。
他好容易寻了机会赖在他的宝贝身边不走,她也乖乖地不赶他。
可这花家的人,三番两次要来给他添堵,他还未将人抱两下,这大冬日的,门外的人,就跟雨后春笋一样突突地往外冒!!
还有面前这个小王八蛋,他在说什么!?
“你个臭男人!你怎么能在我媳妇的屋里!你快滚!”
“昕儿!!”
花淳娴吓得魂都没了,飞快捂住何容昕的小嘴,两眼惊惧地仰视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越变越阴森的神色。
“媳…妇…”
白宁徽的脖子,一顿一顿地扭向已经自觉跪地的花鸿志,两眼的幽光仿佛带着毁灭万物的力量。
“王、王爷,这小子,他小,他不懂事,他说着玩的,您、您别信他!”
花鸿志连连磕头,为着这连他都想干脆掐死的混小子求情。
“是吗?”
白宁徽又一顿一顿将头扭回何容昕的方向,冷笑地问。
“唔是!”
被捂着嘴的何容昕,仍是顽强地发出反对的声音。
满身冷汗的花淳娴,更是捂得铁紧,完全不给何容昕一点进气的机会。
白宁徽听明白了何容昕勉力发出的呐喊,脸上的笑容越发骇人。
他缓缓弯下腰,未束的墨发,垂坠在脸侧,将他煞白的脸染上了阴暗。
“小子,你可知,何为早——夭——”
“砰!”
一直半蹲着身子捂住何容昕的花淳娴,瞬间带着他摔坐在雪地里,浑身颤栗。
“王爷!容昕他,他是童言无忌啊王爷!”
花鸿志听到那两个字,当真是心惊胆寒了,老泪都要被吓得流出来。
再一看王爷身旁的女人,竟还在偷笑,他顿时怒急攻心,朝她大吼:
“花柳梦!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帮忙劝劝王爷!!”
看热闹看得有趣的和曼曼一听花鸿志带着愤怒的吼声,脸就沉了。
白宁徽被他一提,缓缓站直身子,转头盯着和曼曼,语气刺骨冰寒地问:
“如何,要帮你的…夫君,劝本王?”
这两个字,说得他想杀人。
刚沉了脸的和曼曼,被他这一句,又弄得憋不住想笑。
“他才几岁!”
一未成年少年,怎么当夫君。
此话一出,白宁徽的脸色更糟了。
“等他大了,就是了?”
“不是不是不是,别吓唬小孩了,我们回屋吧。”
和曼曼边说边伸手拉扯着他往屋里走,脑袋却偏过偷笑。
她这句话白宁徽还是爱听的,他就说不可能,一个破小孩,也敢痴心妄想觊觎他的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我是我是我是!”
因为花淳娴被吓得浑身发抖,而顺利挣脱的何容昕,立即不甘愿地大声嚷嚷。
花淳娴见这小子竟然不知道怕,猛地脊背发凉再一次狠狠捂了他的嘴,面如土色地看着白宁徽,心中害怕得连雪将她屁股上的裙子,沾湿一大片也没有察觉。
白宁徽见这小子不大,却是如此不要脸,他家曼曼都说不是,他凭什么说是!
阴沉地瞪了“呜呜”直闹的何容昕一眼,白宁徽转眸柔柔地看着他的女人。
忽然,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和曼曼的下巴,白宁徽迅速弯腰,吻住了她粉嫩的唇。
狭长的眼尾斜睇着那小王八蛋,定要让他好好看看,她究竟是谁的女人。
等炫耀完了,白宁徽冷冷对着这三人道了一声,“滚。”
也不管他们走没走,白宁徽便将他的人抱回屋去,继续过他们的二人世界。
和曼曼全程很老实,只觉得白宁徽太逗了,跟个胡说八道的小孩,还能气成这样。
一进屋,她就侧身歪坐在软榻上,抖着身子呵呵直笑。
白宁徽缓缓贴着她的背,低下身子搂住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凉飕飕地在她耳边说话。
“曼曼,你要记住,除了本王,没有人可以娶你,否则,我就让他死。”
和曼曼顿时脊背僵住,随后很快缓了下来,淡然斜了一眼脸侧的男人,没有做声。
白宁徽不在乎她如何想,脸上蹭着她的嫩肉,就势侧过,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也不记得这是今日第几次的亲吻了,他却根本吻不够,似乎没有将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