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和曼曼未开口,先打了个喷嚏。
“你若是同意了,就给我拿衣服。”
她抱着自己的身子,带着鼻音弱弱地说。
白宁徽又猛地打了一掌在她身侧,床板不堪地抖了抖。
起身,从衣柜里取了一件她的里衣扔给她。
感受到身上冰凉的衣物,和曼曼一下子坐了起来,背对着他开始飞快穿衣。
沉默地坐在床侧,等着她穿完,白宁徽不曾开口催促,但那可怕的目光有如实质,叫和曼曼脊梁发麻。
“嗯……”
“在说之前,你可以,先保证,不能惩罚别人吗?”
和曼曼慢腾腾地将身子转过,头也不敢抬地道,手却有空地开始拆发髻,硌了她半天了。
结果,白宁徽根本没回答她,就狰狞着脸扑来。
“曼曼,这是为谁求情呢?”
如野兽一般凶狠的目光,死死锁住她苍白的脸。
“你……是为你府上的人求情啊。”
重新倒回床上的和曼曼,委实有些心累,自己要招供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错,不好连累他人,但白宁徽也不能说什么都燃吧。
白宁徽闻言一怔,随即明白了。
“倒是有空管那些家伙,他们自然是要罚!”
居然有消息没有传回来,还是这般重要的消息。
和曼曼的手被他摁在脸侧不能动弹,不能抱住他让他消消气,只能无力地哀声道:
“别不高兴了,我没去别人那泡澡,我偷偷来了你王府啊,你真笨居然没发现。”
???
白宁徽整张狰狞的脸,一下子凝滞了,眼里尽是呆傻,与这凶狠的表情结合,好不滑稽。
和曼曼笑着欣赏他逐渐变化的脸,双手偷偷抽回,趁其不备抱住他的腰翻身侧躺。
“不可能!你又骗我!”
白宁徽的脑子很快转回,甩了腰上的手挣扎道。
“没骗你没骗你,我轻功好嘛,偷偷跑进王府,再偷偷泡了你的温泉,反正你那天又不泡,借我泡泡怎么了,不要这么小气。”
白宁徽不给她抱,她偏要抱,一个假动作引开他的手,和曼曼马上又粘了上去抱住他的窄腰。
语气撒娇地说完,还用脑袋在他胸口蹭蹭。
事情发生就发生了,如今当做好顺毛工作。
白宁徽被她抱着蹭着既心软,又不甘愿,手上假意地推,却发现她抱得更紧了,心里有念头一闪而过。
他有意拿手挡着她的小脑袋,不让她蹭。
果然,她变着法也要蹭,直蹭得他身子僵硬。
连忙收回心思,回想她的话,白宁徽脑子乱糟糟。
“你的轻功再好,也进不了我的王府,你当府里那些暗卫都是瞎的吗?”
自己这么一说完,白宁徽反而清醒了一些,突然怀疑她真的有可能背着自己来过王府,那些小子哪有胆子拦她。
和曼曼乱动的小脑袋一顿,有些烦恼。
“我是夜里来的,他们看不见也很正常,你不要对人要求这么苛刻。”
她下唇顶着上唇,抬头抱怨道。
眸里映着她翘起的唇,白宁徽忍不住低头咬住。
“他们不会看不见,可为何没人告诉我,难不成都叛变了?”
就是这点让白宁徽信不过,这可都是他的人,尽数叛变这是什么可怕的情况!
和曼曼扯回自己的唇,无奈道,“我跪下来求他们别说行了吧!”
白宁徽一怔,随即大怒。
“你跟他们下跪!!!”
和曼曼欲哭无泪,真是个死结。
他不希望他的人背叛,也不希望她受屈。
那咋搞,他总得挑一个吧,他的暗卫不能无缘无故背叛他,她求了人家,也算是合理啊。
“看来他们都是不想活了。”
白宁徽飞快起身,满脸怒容地准备去收拾人。
和曼曼一把拉住了他,“我开玩笑开玩笑的,他们是看我可怜,看我可怜帮我暂时保密,没说不告诉你啊!!”
白宁徽又是被她抱得不好动弹,只能干坐着大喘气,脑子也弄不清她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你给我好好说!从头到尾说!”
他把人拉扯起来正对着他坐着,连她要抱也不肯了。
和曼曼嘟着脸,正经地跪坐在白宁徽面前,身子时不时软两下,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摆正。
美人恩,着实不该太消受。
好几次被她随随便便糊弄过去,现下可不能了!
“就是,那天我掉到河里了,从水里出来,又下雪,眼看我头昏眼花马上要不行了,要冻死在路边了,你家暗卫就把我送来你家温泉泡着了。”
“暗卫大约是以为你瞧见了会开心,但你那日好似不在府里,若是知道后反而会不开心,我就拜托他们别说了,等以后我来说,这样暗卫就不会受罚了,你觉得呢?”
和曼曼两只小手都老实地摆在膝头,三言两语中,尽量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说完后谄媚地歪头,笑着问对面状态不好的男人。
白宁徽脸色当真很差,连可人儿朝自己甜笑都开心不起来。
他如何会不记得那日,她掉入水里?呵……不是她自己跳进去的吗?
那日确实下了雪,他也确实去了一趟相府没瞧见她。
这般说来,那段时间她跑来了王府,和自己错过了?
幽暗的烛光下,白宁徽的脸越沉越黑,阴煞之气遍布周身。
耳边不断涌现三思当时汇报的话。
姑娘回了相府,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