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寝屋。
白宁徽前脚刚走,和曼曼后脚从床上痛快地翻腾起来。
“哈哈!我自由了,啦啦啦~”
和曼曼随手整理了两下头发和衣服,自力更生地穿好鞋袜,接着就开了屋门。
“姑娘。”
很巧的,就碰到了二月。
“嗯……你不会不让我出屋吧?”
和曼曼面色复杂地看着貌似铁面无私的二月,投石问路地道。
二月摇摇头,老实回答,“不可出王府。”
和曼曼明悟地点点头,“行行,那王府里,任我行?”
二月无声颔首。
和曼曼给她比了个三,表示明白了,她也没指望出王府,能出屋溜达就不错了。
想不到自己如今的底线,变得这么低了。
和曼曼灰心丧志,跑去院里砸了几个雪球。
冻得不行后,就用轻功飞回无雪的走廊里,决定去正厅偷听八卦。
二月就这么一路跟着她,来到了正厅,冷眼看着她躲在了遮堂的门后。
但是很尴尬,和曼曼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声音,歪着身子贴在门上,别扭得差点要将门推开了。
终于,等到了那位怀柔郡的王后,娇娇闹闹的出场。
那大眼珠子登时一凛,粉嫩的嘴角歪扭。
若不是她家女儿喜欢白宁徽,和曼曼差点都要怀疑这老女人是看上自家男人了,一天到晚的刷存在,哼!
待听到董秀梅的声音,和曼曼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特么的,什么情况!!
这丫的,和她小梦梦的声音,一样样的!
和曼曼乌溜的眼睛转了转,立即想明白了某些事,心里不仅松快了许多,更是郁闷了不少。
白宁徽简直是个大傻逼…
在心里骂完,和曼曼又继续听着里头的动静。
两人的口供不一样,马上又打了起来。
和曼曼为不能亲自旁观,简直遗憾得捶胸顿足,里头那可是一出好戏啊。
与她想法大相径庭的白宁徽,眼见两个疯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大打出手。
他气得想一人一脚,踹飞出去。
“都住手!”
就在窦小玉的宫女也即将加入战局时,白宁徽猛地拍桌,大吼出声。
三人俱是被震耳的拍桌声,怒气冲天的吼声,以及极为凶狠的气势,吓得一哆嗦。
撕扯在一起的三个女人,连忙停了手里的动作,松开对方的头发和衣裙,回到了原位,不敢造次。
白宁徽将他恣睢的眼神,维持好几息,直把三人震慑得只能低头发抖,然后才继续盘问董秀梅:
“董秀梅,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不老实交代发生何事,便送官查办。”
“不要啊!”
衣冠不整的董秀梅,一听白宁徽的威吓,怕得大叫。
“我说我说,不关我的事,是穆阳曦他自己牵着马,被马带跑了,结果摔了啊!”
董秀梅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就这么说了。
听着与曼曼极为相似的嗓音,白宁徽不高兴地拢眉。
“胡说!”
窦小玉忍不住就厉声反驳,但她马上后怕,偷偷看向白宁徽。
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她硬了硬头皮,把声调放柔,对着他指出其中的破绽。
“王爷,如果不是她害的曦儿,为何曦儿出事,她反而跑了?”
白宁徽冷瞥了妆容俱毁的窦小玉一眼,没有疑议,两手不耐烦地撑在双膝,瞪着地上坐姿不雅的董秀梅。
“解释。”
已经在飞快想理由的董秀梅,又被他阴沉的语气震得颤栗,凌乱的发髻更加松散,摇摇欲坠。
“我…我是…我是肚子疼,想拉屎,跟穆阳曦说了一声,就想自己先回王府解决,我才走两步就见他出事了,可我也来不及管他,我都要拉出来了…”
如此粗俗恶心的烂借口,让白宁徽额头瞬间泛疼,他抬掌捏着左右额侧,为自己没有早早把这女人结果了,而苦恼。
用着她家曼曼的声音,说着这般不堪的话,简直叫人悲愤。
可话又说回来,一旁小屏门后的和曼曼本人,倒是觉得这家伙借口找的不错,怪合情合理的。
窦小玉听罢,心中冷哼。
这凤京的女人,什么教养,满嘴的喷粪。
但白宁徽还在这,她可不会傻到乱说。
“王爷,她说的话,本宫是全然不信的,我家曦儿不过是受了伤,可没有死,是不是像你说的,等他醒来,一问便知,等到那时,你想说,也来不及了。”
窦小玉已然认定是董秀梅对她家儿子,下的毒手,此时便是气势汹汹,威逼恐吓。
董秀梅看着她瞪自己,马上也回瞪过去,根本不在乎她说的。
确实是马给他带摔的啊,与她何干,她还没嫌他柔弱呢,要是强悍如王爷,绝不会这般不中用!
如此想来,董秀梅的心,不自觉的偏向了白宁徽一些,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殷切。
白宁徽见窦小玉也没什么证据,明白此事暂且不能下判,他一下站了起来,朝两人道:
“行了,此事本王会派人调查,若确实是她害的阳曦,本王把她交给郡王后自行处置。”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一愣。
董秀梅难过地觉得,这王爷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把自己带回来,给她吃穿,还不时勾引,如今却翻脸不认人了。
但是她一下子又想明白了,他这是吃她与穆阳曦的醋了!
董秀梅很快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