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里,和曼曼用嘴给白宁徽张罗热茶,自己也叫人摆上了一杯做装饰。
听到殷修彦的话,有些神奇。
“这么厉害啊,可有不懂的吗,我可以与你细说。”
几人给她端茶递壶后,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殷修彦闻言,莫名对着白宁徽笑了笑,而后才道,“当然有,一会儿去你那说。”
“好。”
和曼曼低头看了眼自己喝不到的茶有些郁闷,倒是没有注意白宁徽飞来的眼刀。
感受到白宁徽心情再次不好,殷修彦此消彼长地舒畅了,开始自在地谈着这回发生的事。
“我昨日来的时候,铺子就已经被封了,你可知为何?”
“嗯?”
和曼曼怔了怔,同样疑惑地转头看着白宁徽,“对啊,为何?”
她昨晚只听了结果,居然没想到问个原因。
白宁徽见她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心情又好了起来。
手上端起她面前的茶杯,旁若无人地给她喂着,又一边跟她说着话,让她只顾着听没顾上自己被喂的事。
“你啊,脾气坏,惹了人,就被人报复了。”
和曼曼嘴边有喝的,就顺嘴喝下,听着他的话,也顺着想了想。
“谁?那周什么什么的小姐?”
白宁徽给她喂完,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头想亲她一口,却被和曼曼警觉地拍开了。
这下她终于反应过来,眼下有一群人盯着她看呢。
虽然皮日渐厚实,但始终还是有点尴尬,和曼曼偷瞪了一眼白宁徽,想着赶紧说个话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曼曼!”
此话一出,和曼曼感激地看向替她解围的殷修彦。
可殷修彦脸色却是出离的震惊,起身就朝和曼曼走来,“你的手怎么了,拿起来给我看看!”
“呃……”
和曼曼郁闷地半阖眼皮,觉得这个注意力转的不是很好。
没来得及等她解释,殷修彦就已经绕了长桌来到她身后,冷冷睇了一眼白宁徽,不容分说就抓起那团白手。
刚刚还没看清的人,此刻都看清了,心中也被她这手吓了一跳,不知是出了什么状况,才会包成这般模样。
“白宁徽…”
殷修彦不作他想,愠怒的目光一下子就转至白宁徽身上。
白宁徽此刻心情也没有比他好多少,手上也抓住和曼曼的那只手,想要夺回。
“你们!别用力啊,放开放开!”
和曼曼眼看这手要被两人两个方向拧断了,赶忙出声大叫。
这一叫,两人担忧之下便要松手,却在殷修彦松开时,白宁徽眼疾手快就把她的手拉回,再迅速把人拦腰抱住,警惕地盯着殷修彦,生怕他抢人。
“白宁徽!你既然照顾不好她,就不该缠着她!”
殷修彦被这奸诈小人气到了,往日的温润儒雅不再,气急败坏就吼道。
“你说什么!”
白宁徽一下子被他的话刺伤,怒气翻涌,抱着和曼曼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两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吓得其他打酱油的几人,一下子躲得远远,不敢出声。
“不关他的事,手是我自己弄伤的!我我我…我玩雪玩过头给冻的!”
和曼曼懊恼地出声劝架,实在不知道该拿这两人怎么办。
但这手确实与白宁徽无关,她总得说句公道话。
可这理由找得…
“曼曼,这话你信?”
殷修彦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我信啊!”
和曼曼很认真地点点头,她自己说的话,自己不信还得了。
“真不是他害的,你也信我!”
她见殷修彦还是一副完全不信的模样,便再多加了几分认真,表情异常坚定地看着殷修彦。
“好…”
殷修彦看她这表情,也不像是被胁迫,怒火缓了缓,继续新一轮的发难——
“就算不是他的害,但也是他没照顾好你,才会出事!”
这话无疑又在白宁徽的伤口撒盐,手上的力道渐松,浑身充斥着浓郁的戾气,缓缓起身。
和曼曼感受到他又被阎王爷附身了,连忙跟着起身抱住了他,火急火燎地跟殷修彦解释:
“不是不是,他也不是神仙,怎么能顾得了这么多事,是我不好是我贪玩,是我先把手弄伤又不知道怎么办,他发现以后带我回王府治伤的!”
和曼曼说这话,诚恳得眼泪都要挤出来给殷修彦瞧瞧了。
还不是怕他惹急了白宁徽,被收拾。
殷修彦倒是听的明白,也看的明白和曼曼这般极力解释的原因。
但他如今管不了白宁徽会如何对付他,她也不看看自己一和白宁徽在一起,不是受伤就是整日的讨好人,她都不嫌烦吗!?
“曼曼,你又怎知不是他设计害你,就为了骗你去王府?”
殷修彦冷笑了一声,讥嘲地看着阴气沉沉的白宁徽。
白宁徽闻言,狭长的双眸微微下敛,森然恐怖之气不断外涌,连战圈外的白之维四人,都被波及,周身冰寒一片。
白宁徽是没料到,殷修彦这小子,居然能这么了解自己,他说的,确有道理。
那么,怀里的人呢?
还在为殷修彦的话认真思考的和曼曼,一察觉头顶的死亡视线,脑子一个激荡,迅猛摇头。
“不是不是!他哪知道我会玩雪!”
顾不上白宁徽要杀人的情绪,和曼曼将他松开,决定先把殷修彦拖走。
“你别乱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