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徽愤恨地将人抱起,胸中熊熊怒火无法发泄。
很好,很好,敢跟他抢人!
看来这混蛋再不能放出府了!
抱着未免夜长梦多的想法,白宁徽顾不上韩娘有没有被杀,他转身就走。
必须把人锁进王府。
“皇、皇兄……大门在,那个方向……”
此时,面对这样一张阴森可怕的脸,只有白宁烨敢上前说话了。
可他说是说了,对方若是不听他意见,他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白宁徽走得飞快,众人瞧着他要带人离开,马上忘了惧意,冲了上去。
“曼曼!究竟出什么事突然不见了?”
殷修彦不怵白宁徽,追着在他身后焦急询问探出脑袋的和曼曼。
和曼曼被白宁徽刚刚那一下,打得整个蔫了,看到殷修彦关怀备至的目光,终于感受了一丝温暖。
她忍不住红了眼,“我就是我就是……”
余光瞥见林烟容,和曼曼顿时脑袋一拍!好疼!
“哎呀,我忘了,孙家的姨娘!那女人!”
林烟容心情激动,不顾身份和场合,敞开嗓子朝她喊了起来——
“放心吧孩子,案子查明了,那女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时林老夫人他们也来到了东方府,见到林烟容他们围着什么,“这是……”
老太太有些疑惑,仔细一瞧,不得了。
“皇上!”
“老夫人免礼!”
白宁烨这会儿忙着呢,老人家头还没来得及低下,就被白宁烨快速免了去。
“那!是曼曼!她找到啦,哎,太好啦!曼曼,何时来瞿姨家里做客啊!”
白宁徽脚步一滞,毫不掩饰的凶恶目光朝瞿韵菲爆射。
那目光,即便是旁观之人,看了都毛骨悚然。
瞿韵菲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像被阎王爷盯上,当场要她的命啊这是!
却不料,和曼曼听了好感动。
这是要救她于水火啊!
“我我我!我现在就去…啊!!”
又是一掌雷霆之力,和曼曼全身抽搐,痛苦地仰头大叫。
之后无力地趴在白宁徽肩上,双眼涣散。
白宁烨那个急啊!
“和曼曼你快说啊!你到底跑哪去了啊你!”
很显然,白宁烨猜到了之后再见和曼曼一面难如登天,所以这个秘密今天就得知道!
“我……”
和曼曼奄奄一息。
白宁徽既害怕知道,又克制不住地想知道,他自己不想问,所以放慢了脚步,等她说。
奈何,和曼曼被打得太惨了,痛得冷汗直流,力气全用来与疼痛对抗,根本没能力回答他们。
七弦看得着急,突然灵光一闪——
“姑娘!你是不是被黑绵虫咬了,属下给您把个脉?”
这句话和曼曼听进去了,她眼泪哗哗往下流。
终于有人懂她了。
她松了一丝力气,奋力点头。
那哭着点头的可怜模样,看得众人心疼极了,全都忍不住在心中埋怨起王爷。
白宁徽若是知道,定会被他们气晕过去。
这三个月,他是何等的生不如死,谁又来可怜他?
可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儿,那点下的脑袋,磕到他的肩,他心中同样泛寒。
她果真被那虫子咬了?那她岂不是……
幸好代言人七弦在场,直接问出他想问的。
“姑娘果真被咬了?那姑娘岂不是性命堪忧!姑娘是如何病好的?”
七弦凭良心承认,他不是为了王爷,他真的很想知道。
“我我!呜……”
和曼曼刚挤出两个字,就痛得泪水更凶,殷修彦顿时心慌不已。
“罢了罢了,不想说就不说。”
白宁徽牙齿差点磨碎。
自己这边教训自家女人,殷修彦在那边装好人。
等以后这没心肝的就只会记住他的好!真是好心机。
白宁徽脚步不停,一边怨恨,一边轻轻揉着被自己拍坏了的翘臀。
和曼曼察觉出他的动作,又疼又羞,却不敢出声。
但不得不说,确实好受很多,她总算可以说话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好的…”
和曼曼僵硬的身子,缓缓放松,软软趴在白宁徽身上,把眼泪往他衣服上抹掉,便同后面跟着的人悠悠说起话来。
白宁徽感受着她的小动作,心里软了一片,好想亲她……
和曼曼眼睛看天,继续道,“反正是被人治好的。”
啊糟!
这是禁忌话题!
姑娘被那男人救走,显然是那男人出手治的。
七弦心神一颤,就听好奇的皇上要问出那么一句关键词了,他赶忙大叫——
“姑娘你不知道!我们家王爷为了您不吃不喝,天可怜见!”
和曼曼小心脏一疼,忘了白宁徽的恐怖,一下从他的肩头挪开,掰了他的脸,面对面地看着。
白宁徽被看得心头一紧,好似被她捧在了手心呵护,这样的感觉太强烈,是他期盼已久,毫不掩饰的爱意!
白宁徽只觉得浑身酥麻,再也抑制不住。
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用尽毕生的气力,狠狠吻住了这叫他痛恨无比的——爱人。
哗——
众人低头,这两人也太没羞没臊了!
和曼曼脸色又一个爆红,偷偷用手推搡他。
拜托,注意一下场合和风化好吗?
白宁徽一吻上这个心心念念三个月的女人,就像中毒上瘾了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可他也不愿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