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就这么骂骂咧咧的被送到了园子里,此时园子也当真聚满了人。
还真别说,若是平日有差事传唤这些个下人,他们定然会想些法子拖上一拖,可今日的下人不仅来得快,还来得齐。
一痕从进吉秀院到出吉秀院,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可这人竟可以召集得如此迅速,连他都有些佩服。
“管家先生,人是否齐了?”
一痕客气地询问管家。
“一痕侍卫不必如此客气,这人已经齐了。”
管家有些受宠若惊,这一痕是王爷的近身侍卫谁人不知,从来都是旁人对他恭敬有加,倒没想到他是个谦谦有礼之人。
“那在下便开始行刑。”
一痕果决地说道。
他本想放开王氏,却见她还是挣扎,便只能就这么押着她,站在了园子中间。
“今日!丞相夫人王氏因诓骗王爷获罪,在下奉瑄王之令,在此处掌刑,望各位引以为戒,切莫犯下此等大错!”
一痕朗声对着四周的人潮宣布着王氏受刑之事。
话落后,有些性子直憋不住的人,开始交头接耳,幸灾乐祸起来。
王氏被押着头也抬不起来,她想看看都有谁在看她笑话,可是又不愿意真的抬起头让他们看。
一痕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因为是要掌嘴,他将王氏的肩膀一提,让她站直了身子。
“你敢!!!”
王氏不敢相信她真的要被当众打耳光了,两眼的瞳孔骤缩,想要后退逃跑,肩膀上那只大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一痕没有回答她,他是个行动派,立即一个甩手便打了上去。
“啊!!!”
园中的尖锐叫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很是刺耳。
这年头的有哪个下人,不喜欢看到刻薄的主子遭罪呢,即便大部分人的面上不敢显露,心中也是大快的。
这要是真放到市集去行刑,这些个下人一定会混在人群中,欢呼叫好。
园子中的一痕一下又一下,王氏一声接着一声的凄厉尖叫。
直到王氏都被打晕了过去,一痕也没放过她,左手立着她的身子,右手甩着已然肿大的脸。
总算是打满了十下,一痕放开了王氏,又客气地请管家派人扶王氏回去好生照料,礼仪周全。
就这么的,相府当家主母被王爷罚的事,不仅被相府所有的人看了个遍,同时还默不作声地传遍了凤京城的大街小巷。
瑄王白宁徽狠厉的名声又一次被传开了。
在被一痕当下全府下人的面,重重地抽了十下脸颊的王氏,一个时辰后被肿胀的脸疼醒。
她一想起这挖心般的屈辱,便趴在床上痛哭流涕,可那泪水流在脸上更是疼的要命,疼得她愈发哭得汹涌。
她觉得自己太过命苦,怎么就这么得罪了王爷,还怪相爷太过心狠,就这么把自己给供了出去,得了惩罚。
这打脸对于女人来说是致命的,她们是情愿受板子,也不愿被掌嘴的,这如今的脸跟毁容了有什么区别。
一痕打完便回去复命了,白宁徽这才顺了点气。
他本意就是不打算出现在王氏面前,听着她巧言辩解,这样直接用刑才够干脆利落。
“王爷,这天色不早了。”
花鸿志提醒着王爷,按理说他应该得客套一番,留王爷下来用饭,但显然他不情愿开这个口。
但他不情愿,白宁徽是情愿的,他直接顺着花鸿志的意说道。
“也是,那便在相府用膳吧。”
“是、是。
花鸿志心力交瘁地躬身点头,愣了一会儿,才马上伸手迎王爷去前厅。
“王爷请。”
和曼曼当然也是不客气地一路跟着白宁徽去蹭饭。
白宁徽原定是要跟和曼曼单独去吃饭的,谁让这相府要招惹是非,吃这一顿饭,就当是相府给他赔罪了。
几人走入相府正堂,等候饭菜上齐再入座。
白宁徽坐在首位,看向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和曼曼,想着她今日倒是乖巧,没乱说话,也没乱跑。
和曼曼当然是有原则的人,不是什么事都值得她上蹦下跳,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引得她能说会道。
同时她深谙一个道理,只有她和白宁徽两人时,她不给他面子,他大部分时候不会太为难,但如果和曼曼敢当众让他难堪,她绝对会死的难看。
“累了就过去坐着。”
白宁徽知道她是个没什么劲力的人,也还顾着她的身子。
“好啊。”
和曼曼从不跟白宁徽客气,因为白宁徽也从来没跟她客气过,算是礼尚往来。
她便自己坐下了,可怜了花鸿志两眼对她巴巴的望着。
他今日是又弯腰又下跪,就是没坐过,他这老腿,也是架不住啊!
和曼曼瞧他那怂样,憋着笑,你要累你就说啊,这白宁徽还能不让你坐吗?应该是不会吧。
相府厅堂内的三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和站着,没有人吭声。
外头传来了脚步声,花鸿志想着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宝贝大儿子回来了。
每日散衙后,花旭尧回府便要先见过父亲母亲,之后和父母一同用膳,天天如此,不在外逗留,不晚归家,怕父母记挂。
花鸿志这一天过得劳累,总算遇到个能心生慰藉的事,这全家上下,也唯有这大儿子,能让他既开心又省心了。
果然,随着脚步声靠近,花旭尧跟着出现在了厅堂外。
花旭尧抬眼瞧着这堂中的人,略微迟疑,便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