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亲自放的鞋?”
白宁徽猛然想起康宜欣第一句话。
她的身体什么情况,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在这里放鞋,必定要用上轻功。
她如今怎么可能……
白宁徽的手,就因为这个原因和停顿,怀疑这又是一个陷阱。
“怎么回事!时辰要来不及了,王爷为何不将鞋子拿下来?”
屋里的香彤听到外头的来报,急得来回走动。
“将它送上去。”
床边,待出嫁的王妃,指了指孙琼芳手中的东西,轻声笑道。
阁楼上,犹豫不决的白宁徽,已然不知道怎么才好时,突闻一声——
“咪~”
白宁徽一愣,欢喜至极!
“曼曼!所以鞋是你帮忙放的吗?”
小白猫瑟瑟地探出一颗圆脑袋,没有回答他。
“是了,曼曼这么聪明,未必需要轻功,好!王妃的新鞋,本王就亲自取下!”
白宁徽自信满满地将鞋一扯,握在手中!一如他一掌握住女人的后半生。
“恭喜王爷!!!”
下方看准时机,欢欣沸腾起来!
屋门缓缓打开,白宁徽彻底等不及,一个轻功就飞了进去!
等待他的,是蒙上盖头的待嫁之女。
“你们出去。”
白宁徽语气淡淡地出声,屋中的香彤和孙琼芳对视了一眼,脚步轻轻地离开。
屋门重新关上。
白宁徽捏着鞋子,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为自己心爱的女人穿上红鞋。
和曼曼只觉得脚上又暖又痒,止不住想笑。
待鞋子穿完,空气重新平静。
嗯?
盖头里的和曼曼有些疑惑,白宁徽是不是不知道流程啊,刚刚不是说了吗?得抱她…
想法还未完,和曼曼只觉得眼前突然大亮!
“嘶——”
白宁徽居然把她的盖头给掀了!
眼睛还没缓过来,一个炽热滚烫的吻压下!
“唔!我的…口红!!”
白宁徽吻得霸道,不容拒绝。
他总该确认,自己要娶的美娇娘,的的确确是那个叫和曼曼的丫头。
只是确认完,这么美丽的人儿,如何能忍得住不吻呢?
吻着吻着,和曼曼感觉身子正被他往床上压!
开什么玩笑!
这家伙不会是想在这洞房完吧!
又打又掐了好半天,总算让白宁徽松了唇。
“曼曼,你还未嫁过来,就这么欺负我。”白宁徽委屈地看着她。
此时,和曼曼的头冠就差一点就要掉下来了。
“分明是你先欺负我!我们没拜堂你就乱来,明摆着没过河就要拆桥啊!”
白宁徽痴痴地笑了两声,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还有被吻得一团乱的唇脂,他心中舒畅极了。
一个新的主意,在脑中浮现……
“好,不拆,等过了河,把你连骨带肉,都拆了。”
白宁徽搂着她坐起,亲自为她重新抹上胭脂,甚有成就感。
接着,将人横抱起,大步往屋外行去。
“等等!我的盖头!”
“盖头怎能掀两次!不必了!让大家都瞧瞧!我白宁徽的王妃,和何等的……
艳色绝世!”
门开——
“恭祝王爷王妃,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所有人躬身作揖,无一不真诚。
白宁烨两眼泛泪,活像个老父亲。
他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穿过花团锦簇的院落,踩着整座老宅的恭贺声,风儿将两人的凤凰婚冠吹得叮咚作响。
拉长着脖子的百姓们,顿时惊呼出声——
“来啦!王爷抱着王妃来啦!”
男人玉容丰隽,女人清艳难言。
好一对绝世的佳人!
“王妃可愿与本王携手共行?”白宁徽目不斜视,意气轩昂!
“愿,奉陪一生!”和曼曼语气傲然,妍姿飒爽!
沾着她口脂的唇,荡开一抹摄人心魄的弧度。
红轿撤去,白宁徽将和曼曼送上另一匹白马,自己跟着上马!
“要与本王同行,不知王妃可追得上?”
白宁徽扬鞭而起!
“只怕王爷会落后!”
和曼曼策马而追!
两道鲜艳的红衣,在凤京街头并行穿梭!
所到之处,花瓣飘飘,银珠滚滚!
整座城,都在为这两个鲜衣怒马的璧人庆贺!
从这日起,街边拦新郎,街头共乘对,成了大辛新的婚典礼俗。
男人想娶女人,越来越难了。
当凤京每一条花道,皆印上了马蹄,两人才在吉时前赶到了凤京中央——
市集广场。
历史悠久的飞凤高台被修缮一新,下方摆着巨大的青铜祭鼎。
两人同时下马,气势如风。
白宁徽抬手,修长的玉指朝着和曼曼展开。
和曼曼没有任何迟疑,将手放了上去。
两人身姿笔挺,拥有着同样的骄傲,和不相上下的天颜,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缓缓迈上祭台!
“大辛一百一十八年四月廿一,吉时巳正!
大辛瑄亲王白宁徽,携亲王妃和曼曼!
以万古的天地神明为证!
以百世的徽风和云为名!
在我皇鸟凤下!
行祭礼——
定婚盟——”
早已恭候多时的礼部尚书,朗朗高声而起!
百姓们耳朵竖得极高!
“瑄亲王?王爷这是又升了爵位吗?!”
“这可是大辛最高等的爵位啊,王爷真真荣宠不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