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江慕白是有心要护着赵似锦,可对此,谁也不敢多说半句话。
唯有赵似锦自己知晓,这件事儿她究竟参与了多少。
自打贺阑珊有孕,赵似锦便学着《甄嬛传》里宜修对付纯元的法子,将她平日里喝得杏仁茶里头的杏仁换成了桃仁,至于太医验出来的赤芍、红花与**,全然同她无关。
她不知道这宫里究竟还有谁同她一样恨毒了贺阑珊,以至于要下这么重的药打了她的胎。
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即便是只用桃仁,贺阑珊这一胎至多也保不过四个月。
所以江慕白说她歹毒,并未说错,她也不觉得冤枉。
但他可曾想过,自己曾经也是一个温婉若水的女子,是一个可以为了他,为了幽都,不惜牺牲信命闯入昭都,为他的天下安稳去拼上性命的女子?
彼此两相对,瞧不见对方的半分投影,取而代之的却是目光中无尽的怀疑与厌倦,这份感情还值得留恋吗?
不值得了。
可总有比感情更重要的东西,赵似锦得从他们身上拿回来。
比如权利;比如地位;比如让那些折磨过、算计过她的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