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你们这些蝼蚁,便是千军万马,我们也不曾畏惧!”张秋水言辞奖,甚是鼓舞人心!
铁丹尘抱拳致意,笑说道:“原来您便是太极门的张掌门,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铁丹尘在数十年前便对武学有了艳羡期冀,作为武林中声名显赫的太极门,自然备受其瞩目!
当时正是保定府名家荟萃之时,太极陈逝去之后,太极门乃至于整座保定府内都是一片纷乱,势力驳杂,但是太极门在张秋水的领导之下,竟呈现蓬勃发展之势,并迅速在京冀鲁豫一带获得不菲的声名!
如果不是因为陈一鸣性格的孤傲莽撞遭人利用,以致太极门本身内部出现裂隙矛盾,此时的太极门,在江湖中的名声威望,恐怕丝毫不逊于如今所谓的名门正派!
太极门如今虽名声广传,但是在江湖之中却受尽嘲讽奚落,早已不是昔日那般为人所敬!
张秋水回眸淡然一笑,说道:“铁帮主,你等锄强扶弱的义举,江湖同道和黎民百姓定会铭记于心!”
“废话少说!”王顺英大手一挥,冷冷道,“你们既执意送死,老朽便成全你们!”
王顺英苍老的身躯此时灵快至极,倏然间飘身而起,龙虎拳法虎虎生风,仿佛有毁天灭地之势!
“师兄!”陈一鸣轻喝一声,旋即将青水剑抛出,陈一鸣的太极剑法虽已有所成,但仍无法与张秋水比肩!
张秋水双眸一凝,纵身轻跃,一阵龙吟虎啸,青水剑化作一绺青光,即电射而去!只见一道青蓝幽深的光芒急闪如风,人随剑走,瞬息万变!
王顺英一面应对张秋水这来去如风、瞬息万变的招式,一面还要提防铁丹尘那雄浑有力,至刚至强的掌法拳风,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陈一鸣凝眸细望,如今二十年不见,师兄张秋水的武功竟登峰造极,远非昔日所能比,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然大有增进,却没想到较之张秋水,全然是天上地下!
陈一鸣沉吟半晌,忽听得身旁一阵急呼,王艺云和陈缘义二人正和身旁四五名身手极为敏捷的东西厂护卫拼杀,王艺云伤势还未痊愈,而陈缘义毕竟年轻,武功招式尚未娴熟,内功修为更不精湛,至于临敌作战的经验,则更是远远不足!
王艺云和陈缘义此时已显露颓败之态,陈一鸣双足急点,忙即扑上,掌风起落之间,一阵急风呼啸而过,登时已将左右两个护卫一抄一带,给摔了出去,随之双足轻点,长身飘起,顿挫之间,以“鹰击长空”之势俯攻而来,两名护卫大吃一惊,防御不及,各自肩膀上吃了一爪,疼痛至极!
此时,局部情势对陈一鸣等人实是有益,少了高山豹这个劲敌,如今只有王顺英仍是一大祸患,但是他毕竟年事已高,武功再是精湛,却也难以抵挡铁丹尘和张秋水这二人的围攻,尤其是张秋水的太极功夫,宛如行云流水,柔中带刚,绵里藏针,实是厉害!
至于陈一鸣、王艺云和陈缘义三人联手,四外护卫已然无法欺身逼近,一时竟有锐不可当之势!
王顺英双眸微蹙,面色现出几分为难,他原本以为即便陈一鸣今天请到了张秋水,凭他旷世之功也足矣轻松应对,但是却没料到,张秋水的武功进境远超其预料!
张秋水摆出一招“揽雀尾”的定式,凝眸望着王顺英,沉声说道:“王顺英,你在江湖中恶名远播,更为黎民百姓所不齿,今天你落得如此下场,只能怪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张秋水说罢,倏然攻上,纸件人影纷纷,剑光似雨雾笼罩,王顺英左闪右避,狼狈至极!
王顺英倏然一声暴喝,怒吼道:“哼,张秋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他倏然游目此望,说道,“弓箭手准备!”
话音方落,张秋水等人忙即游目四望,但见四外的丛林树木之中忽然闪出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各自都佩甲持弩,严阵以待!
“王顺英,你······”张秋水忙即回眸,王顺英却双足轻点,旋即便飘身而起,只是瞬间,即没了踪影!
“哈哈哈,张秋水、陈一鸣、铁丹尘,今天我就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众将士听命!”
“是!”
“放箭!”
话音未落,倏然间一阵空气撕裂声传来,空中密密麻麻的飞箭宛如雨点般射将下来,劈头盖脸,直有覆压大地之势!
众人不禁心头一凛,王顺英其人真是残忍凶狠至极,这潜藏于四周的弓箭手此时突然放箭,但是这谷底沿岸仍有不少东西长的护卫,王顺英竟为了不引起张秋水等人的怀疑,将他们的性命视若罔闻!
此时不仅张秋水等人震惊惶恐,便是身旁那方才还在为王顺英以及厂公那所谓的千秋伟业拼杀的东西长卫士,此时也各自慌急震怒,各自挣扎挥舞着手中武器,阻挡那飞来雨箭!
哀鸿遍野,血流喷溅,谷底低地沿岸登时铺满了死尸!
王顺英凝笑俯视着正自慌乱应对的众人,纵声长笑:“哈哈哈哈,诸位将士,你等为了厂公千秋伟业而献身,厂公定不会亏待尔等的亲人,你等可以安然去了!”
王顺英侧目望着张秋水,但见他此时身形纵跃,频繁躲避那接踵而至的箭头,朗声笑道:“张秋水、陈一鸣,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今日来此,我所带领的弓箭手不计其数!莫说是你们,便是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张秋水等人各自施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