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雪山,与世隔绝的原始村落。
夜深露重,村落里的人已经陷入沉睡,只有稀疏火把散发着火光。
夜幕下,一抹娇小身影及一抹高大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来到一间房屋前。
只见两抹身影站在窗户边,蹑手蹑脚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那两抹身影在窗户边等了许久,就见其中一抹身影突然打开窗户,然后爬进了屋里。
高大的身影进了屋里,那抹娇小的身影蹲守在窗边。
几分钟后,房屋的门被轻飘飘的推开,那抹高大无比的身影扛着一个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娇小身影见状,忙迎了过去,伸手将门关上后。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短暂的波动后,一切回归平静。
黑夜将一切吞噬,似乎刚才一幕只是假象,什么也没发生。
一夜风平浪静的过去,暴风雨前的宁静,也在清晨天微微亮时悄然爆发。
‘啊’,一道被吓到的尖叫声划破天际,也吵醒了清晨睡梦中的村民们。
村民们纷纷起身,手抄着农具赶往发出声音的地方。
发出声音的不是别人家,正是囡囡家。
外面的天还略暗,天还没亮,灰蒙蒙的一片。
村民们闻声来到了囡囡家,屋里已经点了蜡烛,囡囡父亲站在囡囡房门外,手正拍着房间的门,言语急切。
“囡囡,做噩梦了吗?别怕,爸在外面,给爸开开门。”
村民们站在囡囡父亲身后,一个个手持农具,神情严肃,同仇敌忾。
“囡囡别怕,我们都在呢!”
屋里囡囡的哭声更加的显得伤心,在村民们的声音下,房间的门打开。
来开门的囡囡只穿了一件睡衣,泪流满面的扑进父亲怀里,“爸,你要替女儿做主啊……”
抱着女儿,囡囡父亲朝屋里看去,屋里一片狼藉,衣服洒落一地。
看着屋里的一切,村民们哪里还不明白囡囡究竟遭遇了什么。
一个个脸上明显染了怒意,有心急的,已经想要冲进屋里把床上的人揪起来。
囡囡父亲收回看向屋里的眼神,扶着囡囡坐在椅子上,转身进了屋里拿了衣服出来给她披上。
“囡囡别哭,告诉爸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囡囡披上衣服,泪如雨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也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发现,发现自己……”
剩下的话囡囡没说,但想象力丰富的村民们已经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看这是什么?”
说话的,是随后赶来的村民,他在屋外徘徊了一圈,发现了烧成灰烬的白色粉末。
村民们看着他手里的白色粉末,一个个神色各异。
“看样子,囡囡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一定是被人用药迷晕了。”
村民话落,众人纷纷朝屋里不为所动睡得正香的男人看去。
“那衣服,不像是我们村落里的啊,倒像是故小姐先生穿的。”
有村民开口,其他人再看地上的男士衣服,瞬间觉得不对味了。
“难道说,昨晚欺负了囡囡的人,是故小姐的先生?”
“我看故小姐先生不像是这种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圣人,谁知道内心是不是住着魔鬼。”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囡囡被欺负,我们可不能袖手旁观!”
……
故施和知瑾来的时候,屋里的人吵得欢,半天没个结果。
床上的人也睡得沉,这么吵的环境都没让他醒过来。
站在屋外,故施冷冰冰地声音响起:“请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清冷的声音一响起,屋里吵闹的村民们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转身朝故施看过来。
一见故施,哭得正伤心的囡囡猛地起身朝故施跑了过来。
双膝一弯,抓着故施的手跪了下去,“故姐姐,你要替囡囡做主啊!”
囡囡突然来这么一遭,是个人都知道她昨晚是被谁欺负了。
不动声色的抽出被囡囡抓着的手,故施没理跪着哭唧唧的人,反而朝村落里具有话语权的老者看去。
红唇冷启:“我来,是跟各位告别的,我跟我先生以及同伴,决定今早离开。”
那老者听了故施的话,叹了口气,“故小姐,你的先生呢?”
“我先生?”故施笑了,笑意半点不达眼底,“我先生一早就出发熟悉地形去了。”
这话一出,漏洞百出,更是让村民们肯定了屋里男人就是九舆。
这时,囡囡哭戚戚的说了:“故姐姐,你就实话实说了吧,大家都知道,都知道九爷他做了什么!”
说这话时,囡囡有意无意的撩拨衣服领口,将自己脖子处的痕迹展示出来。
这波操作和暗示,简直只差说出口她昨晚经历了怎样的翻云覆雨。
故施又不傻,囡囡这一暗示,一切明了。
自己的九舆被这么恶意揣测,故施只觉得胃里一阵痉挛,恶心之感波涛汹涌的席卷而来。
‘唔’,只见她转身,手扶着门呕吐起来。
她这一行为落在村民和囡囡眼中,根本就是发现自己男人偷腥难以接受才呕吐。
故施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难受劲儿更加明显了。
白色丝帕捂嘴,故施转身朝囡囡看去,声音泛着冷意:“说什么?”
囡囡一抬头,对上故施泛冷的眸子,心头咯噔,只觉得头皮发麻。
可箭在弦上,她跟九爷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