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春轻声道:“老爷,侯爷,你们怎么了,这有什么不简单的”
狄仁杰看了狄春一眼道:“狄春呀,你觉得这二人是何人所杀”
狄春摇摇头:“我、我哪知道啊”
王莽笑道:“狄春你再看看现场。”
狄春一头雾水地看着屋内。
狄仁杰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慢慢转过身,仔细地打量着这间房子。
良久,狄春试探着问道:“侯爷,这屋内怎么了”
王莽还未说话,狄仁杰回过头:“狄春啊,我来问你,凶手是怎么进来的”
狄春想了想,摇了摇头。
狄仁杰的目光望向了王莽。
王莽一指房门,说道:“门栓完好无损,这就明凶手绝不是破门而入。
窗台上落着灰尘,这就明窗户也从未打开过。
那么这个凶手是如何进入房中,杀死这两个住宿之人呢”
狄春愣住了:“这可真邪了,那、那您说他是怎么进来的”
王莽和狄仁杰对视一眼,笑了笑:“当然是敲门而入。”
狄春傻了:“敲、敲门大人,侯爷,你们是说这屋里的住宿之人自己把门打开,让凶手进来把自己给杀了这、这怎么可能”
狄仁杰拍拍他的脑袋,笑道:“狄春呀,如果换了你是这两个人,听到敲门声,难道就能断定外面的人是来杀你的”
狄春想了想,笑了笑:“这、这倒也是。可,不对呀,老爷。”
狄仁杰问道:“什么不对”
王莽也看着狄春。
狄春说道:“刚才老板说,那个哑巴女童昨晚在此值夜,如果有人敲门,她会听不到吗”
王莽和狄仁杰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二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王莽和狄仁杰抬眼一看,正是店老板带着女童快步而来。
狄仁杰笑眯眯地将女童拉到身旁:“小姑娘,别害怕,我就是随便问问。”
女童点了点头。
狄仁杰问道:“昨天夜里,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吗”
女童摇了摇头。
狄仁杰接着问道:“那,你听到了敲门声吗”
女童又摇了摇头。
王莽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狄仁杰又问道:“你听到有人重重地倒在地上的声音,对吗”
女童点了点头。
温开说道:“然后,你就离开了”
女童又是点了点头。
王莽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狄仁杰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踱步起来,口中喃喃地道:“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大杨山中,一座山顶小院。
大风劲吹,将院中的棺材刮得嘎嘎作响。
如燕端着药碗走进偏房,一名老汉跟在她的身后。
炕上的李元芳问道:“药熬好了”
如燕点了点头:“是啊,还好这位老丈正好有缓解莽哈的药。”
李元芳对着老汉笑了笑:“正是谢谢老人家了,要不是您,我们可就没办法了。”
这时,如燕对着李元芳说道:“元芳,你把他扶起来。”
李元芳小心地将虺文忠扶坐起来,如燕拿起调羹将药喂进他的口中,但虺文忠却因中毒时间过长,全身麻痹,不能将药水咽下。
如燕急道:“药灌不进去,这怎么办”
李元芳略一沉吟道:“我来试试。老人家,您帮我扶住他。”
老汉上前扶住了虺文忠,李元芳一伸手捏住虺文忠脸上的颊车穴,微微一用力,虺文忠登时张开嘴巴。
如燕笑道:“嘿,还真听话。”
说着,她赶忙舀了一汤匙药喂进虺文忠的嘴里。
李元芳双掌按在虺文忠的腹部,轻轻一推,虺文忠的腹中顿时发出一阵鸣响,舌头微微动了动,将药咽下了肚子。
如燕喜道:“好,就这样。”
接着,她又喂进了第二勺,第三勺
李元芳的双手不停地发力,不一刻,虺文忠便将一碗浓浓的汤药喝了进去。
如燕长长地出了口气:“哎哟,真不容易。”
说着,她扶住虺文忠的头,将他平放在炕上,拿起手巾替他擦拭嘴角。
李元芳笑道:“老人家,可真是谢谢您呀。”
老汉笑道:“这有什么可谢的。赶上了,要不然谁也没辙。”
李元芳问道:“对了,老人家,您知道这附近哪有镇甸吗”
老汉略一沉吟:“嗯,听人说从这儿下山往西,好像有个镇子,叫陀罗地。”
“哦”
李元芳顿时一喜。
如燕也抬起头来:“陀罗地老人家,离这里有多远”
老汉说道:“我只是听说,可从没去过,听附近村里人讲,好像有十几里山路。”
李元芳顿时喜上眉梢,目光望向如燕:“太好了,看来虺文忠还有救”
如燕也笑了起来。
深夜,柳州城里一片寂静。
一名巡城老军手拿梆铃,大声喝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突然,街道尽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队捕快向青阳客栈飞奔而来。
老军闻声转过身来,一名捕快低声道:“别停下,继续喊”
老军连忙点头,又高声喝喊起来。
捕快们迅速掩到了旅店门前。
狄仁杰正在房间里踱着步,静静地思索着。
王莽静静地望着他:“大人,今天的这个案子可不一般啊。”
狄仁杰微微点头:“是啊,对了,敬旸,这个掌柜你认识吗”
王莽摇了摇头:“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