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一边骂东沧人狡诈,一边备战迎敌。
好在他早就存了攻打南岭的心,士兵粮草都是现成的。
双方交战,打得如火如荼。
在家中分拣药材的李亭曈听了这事也有些错愕,她完全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居然会变成这样。
雍亲王这人实在是个人才。
一段小小的争风吃醋、儿女情长,就被他三言两语上升到了国\家\政\治层面上,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的发兵理由。
不知道这白门的大土司现在是不是气得吐血,欲哭无泪了。
李亭曈笑着摇摇头,没再关心这事。
毕竟她现在生意好得很,她忙着挣钱呢。
她这药茶卖得极好,再配合她抄来的广告词,“今年过年不收礼,收礼只收回春堂。”回春堂的名声一下子响彻了整个东沧。
因着一路要把东西运到金都,李亭曈特意在途径的城市都设了寄卖点。
她派人找到了每个城镇最热门的客栈,将药茶寄放在那儿售卖,每卖出一份药茶,客栈便可以拿到一成利润。
这种无本生意,客栈自然都愿意答应。
随着回春堂的名声越来越大,许多客栈都想要加入回春堂的售卖点。
李亭曈拿出了加盟一事忽悠他们,从中又倒腾了一笔加盟费。
杨春来得知后连连称奇,这个外甥女可天生就是块做生意的料啊。
于是乎,回春堂就这么成为了每年过年必备的礼品。
若是上门走亲访友,没有一个回春堂的药茶还真不好意思拿出手。
李亭曈的生意做得热火朝天,陆策那边也没闲着。
那群南疆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哪怕有李亭曈给的奇怪方子支招,也抵不过南疆人的狡猾。
他们善用毒物,东沧将士们防不胜防,经常中招。
萧崇恩哪里肯吃这种亏,自然是带人打了回去。
因此这一战打得日益持久。
“将军,你说这仗还得打多久啊?”陆二忍不住抱怨道。
从夏天打到冬天,他真的没见过南疆人这么难缠的家伙。
当年跟着老将军攻打北狄,也不过打了两个月就结束了。
“不知道,听命便是。”陆策指了指雍亲王帐子的方向。
陆二连忙闭上嘴,他可不敢妄议那个煞神半句。
在战场上摸打滚爬了半年的陆策,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身上的凛冽之气浓烈了许多。
那些不熟悉他的人,都不敢靠近他了。
“陆将军,王爷有请。”一个小兵跑了过来。
“知道了。”陆策点点头跟了上去。
进了雍亲王的帐子,陆策便看到了各营的将军都在,想来王爷是打算进行下一步攻击了。
正如他所料,萧崇恩开口道:“探子已经打探清楚。天门山一切无虞,我打算明日从天门山穿过去,绕到南疆人身后,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各位可有什么建议?”
几个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开口。
“王爷,这是不是太着急了些?今日刚刚探查到,明日就要进攻?”林志焕率先开口。
身为雍亲王的左膀右臂,他自然要开口。
其他人也是这么个想法,但没敢多嘴。
雍亲王打量了一眼林志焕,冲他微微一笑。
“罗副将以为如何?”雍亲王扭头看向一旁的罗庆桓,林志焕顿时松了口气。
王爷方才的那个笑容,怪吓人的。
“属下以为将军敢这么做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属下只要跟紧王爷的步伐便是。”罗庆桓可是雍亲王的忠实追随者。
用饭圈的话来说他就是雍亲王的脑残粉,不管雍亲王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无条件服从。
马屁精。
底下的人在心底暗自腹诽。
陆策细细琢磨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属下以为这样有些冒进了。这天门山毕竟是南疆人的地盘,若是他们还有别的路径可以绕出来,到时候杀我们个措手不及,那可就麻烦了。”
其他的将军见有人同僚开了口,便纷纷附和道:“属下也这么以为。”
“属下以为陆将军说得有理。”
“刚刚不是都哑巴了吗,怎么现在一个个的都这么多话。”萧崇恩将手上的棋子扔到了桌上,众人顿时大气也不敢喘。
“无需多言,本王心意已决,明日就从这天门山走。一营开路。”萧崇恩没打算听他们辩解,一锤定音。
陆策觉得有些奇怪,雍亲王可不是蠢人,怎么会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决定。
但是他知道,在军营里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命令。
因而他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开路的也不是他的人,他只要跟在后边,若是有什么不测,第一时间将敌人斩杀便是。
其他人无奈地同意了雍亲王的做法,唯有一营的韩将军很是不服气。
这若是真有敌人,那他们一营的将士不就是白白送死吗。
他正欲跟雍亲王争辩几句,却听到他下了逐客令。
他只得悻悻离开。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整装待发正要跟随雍亲王前往天门上,却又收到他传来消息,说不打了,今日休整生息,在营中训练。
众人顿时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王爷究竟想要干什么了。
林志焕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这位王爷从不做无用功,他昨日这番做派到底是什么用意。
他撺掇着罗庆桓进营帐内向王爷打听,却被他一口回绝了。
“王爷做事自有分寸,我们做属下的,只要听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