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赫连宝鹿送上了祝福后,日暮降临,篝火燃起,回纥刀旦的六十大寿庆典正式开始。
大家挨个把自己准备的寿礼献上,赫连宝鹿将自己的礼物放在了最后。
前边的虎皮各种珠宝,回纥刀旦都笑着收下了。
看到赫连宝鹿抱着一坛酒站在他面前,他笑道:“小鹿儿打算给阿翁送酒吗?”
“是的阿翁。这可是我亲手酿的酒,绝对够烈。”赫连宝鹿自信满满地递上一坛酒。
他们着的人最喜欢的便是烈酒,她偷偷尝过这儿最烈的酒,估摸着也就二三十度,绝对不会超过三十五度,和前世那些白酒根本没法比。
因此她便自己酿了一份。
虽然和茅台之类的酒比起来差远了,但是胜过现在这些酒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亲手酿的?”回纥刀旦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笑着看向众人道:“我们小鹿儿会酿酒了,可真是了不得。”
“那是。给阿翁的寿礼,哪能假手他人呢。”赫连宝鹿打开酒坛的盖子,替他倒上了满满一碗。
“好,还是小鹿儿疼阿翁。”回纥刀旦一口抿下。
喉咙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烧得火辣辣的,让他脑门上浸出了一排密密的汗。
“好酒!”回纥刀旦眼前一亮,笑得合不拢嘴。
他回味了一番忍不住夸赞起来:“果然够味!”
一旁的族人闻到酒香早已按捺不住,眼巴巴地看着小公主手上的酒。
“家主,什么时候能让我们也尝一尝啊。”回纥刀旦的心腹木坤凑了上来。
“哈哈哈哈,满上,给他们都满上,让他们尝尝我们小鹿儿的手艺。”回纥刀旦很是高兴,大手一挥,给在场的所有人都分了一碗酒。
众人喝了酒,都忍不住夸赞赫连宝鹿。
“小公主果然心灵手巧。”
“这可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酒。”
喝了一碗,觉得不够,有人还想要,却被回纥刀旦拒绝了。
“一人一碗就行了。剩下的我要留着慢慢喝,那可是小鹿儿给我准备的,你们可就别想了。”回纥刀旦眼眸中闪过一丝狡猾,像个老顽童。
众人长吁短叹,纷纷为喝不上这等美酒感到万分惋惜。
寿礼都以献上,族人们敲起了鼓,一行人围着篝火唱起了歌跳起舞,场面好不热闹。
“砰。”
一声巨响引起了赫连宝鹿的注意。
场中央跳舞的姑娘忽然晕倒,众人觉得有些蹊跷,想要上前查探,却觉得脑袋孕育沉沉的,整个人使不上力气。
接二连三的有人晕倒,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歌声停止,旋即一阵浑厚的声音响起。
“回纥刀旦,没想到吧,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一个眨着满脑门小辫子的粗壮汉子从暗中跳了出来。
“敕勒樨,你怎么会在这!”回纥刀旦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却还是强打着精神问道。
他觉得自己的头很晕,几乎要站不起来。
赫连虎和赫连豹两兄弟意识到有问题,连忙拔刀将他和赫连宝鹿护在了身后。
“多亏了你的好女儿,不然我们哪能找到你。”敕勒樨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他身后跟着一群握着刀的大汉。
“你想做什么。”回纥刀旦心中一沉。
敕勒樨毫不遮掩的自己的行径,怕是存了杀人灭口之心。
“你怎么会问出这般愚蠢的问题。”敕勒樨嘲讽地看着回纥刀旦。
“你以为我们回纥家是好欺负的吗,回纥家的好汉们,拿起刀跟他们拼了。”回纥刀旦拿着刀想要起身,却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阿翁,阿翁。”赫连宝鹿慌了,她印象里上一次剧情可没有这一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鹿儿莫慌,赶紧跟着哥哥们走,不用管阿翁。”回纥刀旦倒在地上,气若游丝,却也不忘嘱咐她逃跑。
赫连宝鹿看着眼前的老人,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们这还有谁能拿得起刀。”敕勒樨仰天大笑,一刀砍下了躺在脚边之人的头颅,血液四溅。
所有回纥家族的人都怒了。
“我们跟你拼了。”众人提刀而上,却使不出力气,被敕勒樨带来的人好似砍倭瓜似的,一刀便砍死了。
少数清醒的人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见他们诧异,敕勒樨好心解释道:“多亏了你们的小公主呀,若不是她这酒,我的méng_hàn_yào哪里能发挥作用呢。”
“你往我的酒里下了药?”赫连宝鹿这才反应过来。
“恭喜你,答对了。只可惜没有奖励哦。”敕勒樨咯咯笑着,一刀下去,一条鲜活的生命再次消失。
酒一直是穆勒看着的,这酒出了问题,那说明穆勒肯定出事了。
“穆勒呢。你们把穆勒弄到哪去了?”赫连宝鹿看着眼前残暴的场面,大怒。
“你的穆勒大叔早就没了,跟着你来的是我们敕勒家的人啊,小傻瓜。”敕勒樨看她这暴躁的小模样,心中一动。
这个小公主长得真不错,只可惜年岁尚小,不知道抓回家中养上几年,到时候会长成什么模样。
阿曜看着他看猎物的眼神,眼眸一暗,飞速赶到了赫连宝鹿身边,挡住了敕勒樨的视线。
回纥刀旦弄清了事情的真相,再也撑不住,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昏迷之前,他握住了赫连宝鹿的手,留下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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