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巴掌落下,百里洵和燕语都呆住了
百里家人丁一向稀少,百里洵作为长房唯一的嫡子,从小在家人的千宠万挨打了,就连是重话也没人舍得说一句。
“你,你你这个”百里洵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此刻燕语的心里也十分后悔本来嘛,按照她原本的性子,那就是人家说人家的,不去理睬就是了。可是,为什么心中那撮小火苗子突突的往上冒还直接就动手了,真是捂脸的节奏啊。
百里洵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把抓住燕语的手腕,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线,薄唇吐出两个字:“泼妇”
“流氓”燕语抬起头,杏眼一睁瞪了回去。
“泼妇、泼妇”
“你才是流氓,流氓放开我”
“好男不跟女斗,我懒得理你”百里洵像被烫到一样急忙甩开燕语的手,为了掩饰心中莫名的慌乱,还粗鲁的推了她一把
“哎,哎呀”燕语只觉得一股大力传过来,脚后跟一滑,就跌倒在台阶上。她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尤其是胸前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包子,一天内又一次被碾压。
百里洵长腿一抬就跨上了摩托车,边戴头盔边说道:“这可是你自己摔的,别赖我啊”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疾驰而去。
“混蛋”燕语喃喃说道,眼前一黑,还是抵不住身体的虚弱,又昏了过去。
百里洵油门一踩,就开出去好长一段路,可心里怎么地都觉得懊恼。仔细一想,自己确实有些武断了,那两个痞子邋里邋遢的,这丫头怎么可能跟他们搅和在一起不可能的嘛
可是,她干嘛不好好解释啊
自己作为学长,完全有资格给学弟学妹们一些好的建议,帮助他们端正学习态度,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
他完全没想过,从头到尾,压根就没给别人解释的机会啊。同样的,燕语要是知道他这样的想法,估计又得再晕一次。
百里洵感觉心头一阵松快,车头一个急转弯就扭了回去,刷的停在了公交车站前。
“喂,还不起来走,我送你去学校。”他喊了一声,可地上那个瘦弱的身子一动不动,无人回答。
“喂喂,你,你不是摔傻了吧”
从出生到现在,百里洵就从来没遇到过能让自己害怕的事情。可是,这一次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害怕”两个字,心猛地揪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打在心口上,闷闷地难受。
他扯下头盔随,小心翼翼地把女孩翻过来,把她的头靠在他的臂膀上,“醒醒,醒醒,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吓我好不好”
女孩头上的鸭舌帽滑落在地,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眉毛很秀气,睫毛长长的,在阳光照耀下投下一道阴影,一段天鹅般修长的脖颈,藏子衬衫下。
不知怎么地,百里洵手心觉得一阵发烫,忽地就红了脸。要说美人,他不是没见过,百里家几乎都是俊男美女,他自己就长了一张俊美无涛的的容貌。
因此,从小到大,他就从来没觉得谁好看过,毕竟,再好看也好看不过他啊。
燕语悠悠转醒,鼻端传来的是一股淡淡清冽的松针味,十分好闻。她慢慢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一张无可挑剔的侧颜。
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双星眸清澈明亮,带着些少年的不羁,薄唇紧抿,长眉入鬓,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下巴
“喂,你什么情况啊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少年一开口,立马把燕语给震回神。
“要你管”她挣扎着就像从他的怀里站起来。
“没事你趴在地上捉蚂蚁呢”百里洵邪邪一笑,轻轻松松地抱起燕语,大步走到摩托车旁,“坐好了,摔下去可是要毁容的。”
“干嘛,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看医生。”
“诶诶,我不去看医生,我没生病”
“没生病还能晕倒骗谁呢”
百里洵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直接发动摩托车,朝最近的医院开去。
燕语觉得,自己要被气疯了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了,遇上个如此霸道蛮不讲理的人,简直是无语至极
“喂,你叫什么名字”百里洵自顾自地问道。
“问你话呢我先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听好了,我叫百里洵,复姓百里,单名一个洵,你呢”
“我不想说。”燕语低低答道。
“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怎么能耍赖呢说吧,我不会笑你的。”
虽然没有听到对方明确的回答,可百里洵心里就是觉得挺高兴,甚至有种庆幸。他庆幸刚才没有一走了之,否则真是不敢想象
到了医院,一番挂号、排队下来,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严肃地说道:“你贫血非常严重,平时一定要增加营养,多少太阳,适当锻炼身体。是药三分毒,药我就不开了,最好喝点猪肝汤,过两个月再来复查一下。”
话虽如此,一堂课下来,还是有好些个男生搞不定这些花花绿绿的绳啊、线啊。相比起来,女生就好多了,基本都能达到老师的要求。
对于这样的结果,陈吉月早就有心理准备,这是她教的第二届中华绳艺班了,别看小姑娘们平时都很喜欢编织小玩意,最终能学好这门手艺的寥寥无几。男生更不用说了,根本就坐不住
“陈老师,这个送给你。”一个纽扣结出现在面前。
“这,你编的不错,和老师衣服上的一样,看来你观察能力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