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梦离开之后,我立刻给赵大山打了一个电话,开始被挂断了,估摸他身边有人,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
大约二个小时之后,赵大山的电话打了回来,我立刻按下了接听键:“喂,赵哥,出事了。”
“什么事?”
“他们找到了易梦的家,我把易梦放了。”
“什么,你、你……我怎么跟你说的,一定保护好易梦,你把她放了……”手机里传出赵大山暴怒的声音。
“赵哥,咱们不太自私,对方可是一群qín_shòu,如果易梦不出现,很可能她的家人会有危险。”我说。
“可是……”赵大山说了一句可是,后面也没有下文,手机里出现了片刻的沉默。
“赵哥,咱们是在夹缝里生存,既要跟敌人斗,又要跟自己人斗,易梦的家在高谷县,我就差一点死在那里,所以别跟说什么警察保护,不现实。”我说。
“你就这么让她走了,也没派个人保护她?还有她会不会把你暴露了?”几分钟之后,赵大山好像压下了怒火,开口询问道。
“应该不会,因为我给了她一张护身符。”我说。
“什么护身符?”赵大山追问道。
“跟柳雪交易的是李向秋,我找了画了一张李向秋的素描,然后让易梦……”我把自己的计划讲了一遍,最后强调道:“赵哥,李向秋很有可能知道地龙是谁,柳雪他们也许可以暴露,但李向秋估摸不到万不得已应该不会让她有危险。”
“希望如此吧。”赵大山的声音非常的低落,说:“如果易梦真被灭口了,或者她在临死前把你供了出来,怎么办?”
“那就把视频发出去,利用舆论向姓卫的施压,同时把视频往省里边邮寄。”我说。
“其实我们现在就可以这样做。”赵大山说。
“赵哥,咱们的目标是地龙,我没有暴露之前,最好不要这样做,因为即便在网络曝光,最多把柳雪拿下,这条地下销售渠道其他的点咱们根本没有掌握,很可能打蛇不死,至于地龙,便是彻底断了线索。”我说。
“好吧!”
“对了,赵哥,我让你打听孟虎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想要不打草惊蛇,又把柳雪控制的地下销售渠道打掉,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配合。”
“柳雪和孟虎都是平安县柳家沟人,我问了那边的基层一名老民警,柳雪当年是十里八乡的大美女,孟虎则是一个泼皮混混,因打架斗殴和小偷小摸进去过十几次,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柳雪就跟孟虎好了,家里人死活不同意,两人便离开了平安县,来到了咱们江城。”赵大山说。
警察查一个人的基本信息就是方便,换成普通人,这些信息不知道需要花费多久的时间才能打探到。
“柳雪不可能无缘无故成为地下销售网络的控制者,她的这段历史,你叫人调查过吗?”我问。
“让人查过,没人知道,只是听到一个消息,他们两人在龙城九爷那里待过。”赵大山说。
“龙城九爷?”
“一个大泼皮,九十年代江城道上响当当的人物,搞了个龙城夜总会,现在还很有名气,在他之后,也有几个人物崛起,最厉害的就属地龙了。”赵大山简单介绍了一下。
“这人现在在那里?”我问。
“十几年前就金盆洗手了,名下只有龙城这家夜总会,听说也是委托别人在管理,自己搬去了蒙山市,整天在山里吃斋念佛。”赵大山说:“具体地址我还没有查到。”
“我跑一趟蒙山市。”
“行吧,小心一点,这人与地龙有没有联系,现在不好说。”赵大山说。
“对方已经如此肆无忌惮了,冒点险也值得,更何况易梦随时可能把我说出来。”我说。
当天我跟赵大山通完电话之后,先给赵嫣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要去蒙山市几天,然后叫上于志,开车上了江蒙高速,朝着蒙山市疾驰而去。
下午便到了蒙山市,住进了喜来登酒店。
我拿着手机查找着蒙山市的寺庙,一查不要紧,竟然有十六座之多。
“我去,怎么这么多。”我轻呼一声。
“哥,咱们怎么找了?难道要一家一家寺庙找?”于志问。
“只能这样了,虽然是一个笨办法,但也是现在最有效的办法。”我说。
“这些寺庙大部分都在山里,有些都不通车,一天最多找两处,至少要找半个月。”于志说。
“你个练武的还怕走山路?”我看了他一眼说。
“我怕你受不了。”于志说。
我笑了笑,说:“地龙、周家和卫建国的事情咱们两个掺和太深了,对方不死,死得早晚是咱们,你不是经常说先下手为强吗?所以无论如何要找到九爷。”
“找到他能找到柳雪的弱点?”于志问。
“不知道,但肯定能更加了解对方。”我说。
“好吧。”
第二天,我们两人开始进山,望山跑死马,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爬一座海拔六百米的山花了三个小时,山顶的铁兰寺一共四个和尚,根本没有九爷,更不认识什么九爷。
一个星期,我和于志把属于景区的十三座寺庙都找遍了,根本没有九爷的踪迹,最后剩下三座寺庙,在大山深处,属于未开发区,真正的佛门修行之地。
隐灵寺,是三座寺庙最大的一座,需要翻过三座海拔五百米的小山才能到达,根本没有公路,只能山上的小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