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san值上限掉的越惨，魔王之体就会越强？
还是说san值清空，直接就魔王归位？
默林心中这么猜测着，虽然暂时还不敢确定这样的猜测是否准确，但是想来应该大差不差了。
而这样的猜测也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忧虑。
san值这个数值是他一直以来都拿不准的东西，他不知道这个数值的变化究竟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改变，因此这种未知让他不敢胡乱的尝试。
现在魔王之体的变化似乎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san值的作用了，这种变化不再是未知，自然让他感到了轻松。
但是同时，他心里依旧有些不太放心，毕竟这一切的一切怎么都怎么在朝着好的地方发展啊。
你看，魔王之体原本是个诅咒，这是不好的东西，而san值降低在跑团游戏里也是最坏的情况之一了，现在两个不好的东西结合在一起却反而让他的实力大增。
两件坏事相结合却变成了好事，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太对劲吧，不应该雪上加霜才对吗？
默林只是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一切命运的馈赠都是暗中写好价码的，这种白来的力量肯定是有代价的。
那么代价是什么？
默林闭目回想了一下穿越至今的所有回忆，良久他才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神有些复杂，夹杂着莫名的恐惧。
“唉，按照我原本的性格，我是不可能同意去组建什么辛西娅联盟的，但是现在我却同意了，这就是san值上限下降的影响？
还有当初我明明刚来的时候是决定一直当个死宅的，结果后来却还是去奥德里奇当了老师，这种变化是当初san值上限第一次下降引起的吗？
难道这代价就是对我想法的扭曲改变？
那么现在的我还是当初的那个刚穿越过来的我吗？”
对此，默林陷入了沉默，他忽然感觉浑身冰冷，心中不可自制的涌现出了恐惧，只是这缕恐惧也很快就被魔王之躯吸收了，化为了这具强大身体之中的一缕魔力。
这让他想起了上辈子的一个有趣的哲学问题，忒修斯之船。
一艘船出航之后路上不停的更换零件，而等到船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这艘船上所有的零件都已经更换过了一遍，那么到岸的船和出航的船还是同一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