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司徒兰实在为难,连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事情,何来给对方一颗定心丸?
司徒兰思索一阵,轻叹:“公主可能有所不知,这件事情蹊跷太多,下官再得知武大人被俘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联系各地情报组织,消息来源都为不明,换言之,若是下官不亲自去西疆探虚实,无法定论——毕竟战场之事,一切皆有可能,谁都不好说。”
听到这里,上官金阳眉头紧皱,脸上的愁云密布。
司徒兰观之,心疼异常,这方话锋一转,有意宽心安慰之。
“不过长公主也不必太过担心,武大人的实力,青龙军有目共睹,即便他一时被俘,说不准以武大人的个性,他是故意如此,使计诱敌深入,伪装屈服,插入敌军腹地,找准机会将西门家族连根拔起也极有可能。”
听到这里,上官金阳紧皱的眉头才算是松泛了几分,她双眼金光惊闪,猛然抬头,略带兴奋道:“也对啊!武明道以狡诈出名,他的心思正如他的卓越武技一般,深不可测,正如大人所说一般,我家夫君极有可能是为了最后的胜利,佯装示弱,为的不过是诱敌深入!这样完全解释得通。”
看到上官金阳脸上绽开的笑容,司徒兰妥帖一笑,总算是稳住对方的情绪。
司徒兰继续道:“公主是相信武大人的对吗?武大人功名过人,神功盖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俘呢?别说公主不信,连司徒兰都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坏,公主放宽心养胎就是,这一次出使西疆,司徒兰向公主保证,竭尽所能将武大人带回来,尽量不耽误权门大吉的婚期。”
听到这里,上官金阳彻底摆脱了愁目满容,刚才还是焦略愁苦的脸,这一会便充满的了生气。
司徒兰的口才能力非凡,三言两语间便化解了上官金阳心中的愁苦。
上官金阳心情好了,脸色也变得好了起来,她两眼闪闪金光,充满了希望。
“嗨!有司徒大人这一番话,金阳的悬而未决的心算是掉地上了,金阳是相信武大人的能力,更信任司徒大人和东方大人的为人,两位朝中重臣在皇兄身边辅佐多时,若是金阳不相信二位重臣,还能够相信谁人呢?”
司徒兰微微一笑道:“多谢公主厚爱,司徒兰定不会辜负公主的期望,尽力为之。”
司徒兰本以为这件事到此告一段落,他正要起身拱礼告别之时,却被上官金阳喊住了。
“司徒大人请留步,本公主今日急召司徒大人,其实还另有一事。”
司徒兰心中又咯噔一声响:另有一事?到底又为何事?
这身子已经站起来半空中了,司徒兰迟疑一下,又做了下来。
“长公主请讲。”
上官金阳给身边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眼神,宫女转身离开,向库房走去。
“是这样,司徒大人此番去西疆,拜会曹镇主时,应该是有机会见到我权门十公主,也就是现在的曹王妃——上官甄珍。”
上官金阳此话一出,司徒兰已然恍然大悟,他应声道:“是的,见到曹王妃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上官金阳继续道:“司徒大人也知道,金阳从小受父母和兄长的庇护,难免不合群了些,跟身边的众姐妹有些疏远,尤其是十妹甄珍……”
司徒兰心如明镜,这上官金光何止是疏远那上官甄珍,简直就没有把她放在眼中过,她何时用正眼看过那上官甄珍?
旁人不知道这些后宫秘事,司徒兰最清楚,谁让他是武道天下最大的情报科的头目呢?
上官金阳那些年作威作福,恃宠而骄,难免有些霸道骄纵,欺凌后宫公主的事情,在她上官金阳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这些情况司徒兰清楚明了,却故装糊涂,不明其意道:“长公主说的这些司徒兰都不曾听说,司徒兰听闻长公主温文儒雅,身为公主之首,德才兼备,善解人意,孝悌两全,对自己的姐妹关爱有加,哪里会有什么疏远感?”
上官金阳听到这里,既惊喜又惊讶:“大人可是开玩笑?真的有这样的传闻?”
司徒兰会意点头,表现得十分真诚:“当然!司徒兰从来不会说谎话,听来的传言,只是论述事实罢了。”
不会说谎话?呵呵!一个戏子的话,可信度到底有几分呢?
不过,上官金阳信了!
此时,上官金阳心花怒放,脸上更多兴奋颜色来。
“有司徒大人这句话,金阳就放心了!金阳还在担心,自己以前的行为,若是贸贸然向十妹妹示好,会不会惹人厌弃呢?”
司徒兰顺着上官金阳的话,恭维下去:“怎么会?长公主什么行为?长公主乃为权门公主之首,有时候训诫教导自己的妹妹,也是应该的,公主教训是为了其他公主好,免得她们不懂礼法,嫁给王公贵族时,失了礼数,丢了权门的颜面不是?”
听了司徒兰的话,上官金阳心情大好,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有水平,句句中听,句句在理,凡是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上官金阳能不开心吗?
到此,上官金阳就更加有底气了,“也是!正如司徒大人所言一般,吾乃是权门公主之首,时常教导训诫权门的公主们,也是为了她们着想,她们凭什么记恨本公主呢?若是她们记恨,就只能说明她们心胸狭窄,没有肚量!”
司徒兰应声点头之:“可不是吗?有错也是她们的错,绝不会是长公主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