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大步流星而来,到了朱雀门前又被拦在了门外。
“小的拜见上官主君,我家真士现在这会功夫正在修炼功法,恐怕是要让主君登上一会儿了。”
殊不知这个时候的上官侯爵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而现在上官侯爵再急也没有用,人家纳兰灵遥摆明就是在拿捏他,为报之前一箭之仇!
上官侯爵脸上已经显出几分不耐烦,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就不得降低身价耐心等待。
上官侯爵生后的老总管有几分看不过眼,走上前去仰着头抬着脸,摆足了官架,好声没好气道:“这天门真士好大的派头?我们陛下三番两次求见,生生吃了两次闭门羹,这是什么意思?”
天门的女子向来冷傲,若是你跟她好好说话,她自然对人以尊敬,若是拿腔拿调给人脸子看,天门的女子根本不会示弱,反倒是会给出猛烈的还击。
果然,这硬脾气是女官,连看都不看一眼那老宦官,冷言冷语道:“我家真士说了,天气热日头毒,若是主君觉得等不得也不强求,还请主君请回——”
老总管当即瞪眼,气急败坏道:“你!你你你你!别太欺人太甚,我家主君可不是你们这等身份的人……”
上官侯爵眼看这气势马上就要口水战,他上前一步,举手示令老总管闭嘴。
上官侯爵的手势起,老总管立马闭上了嘴,立竿见影。
上官侯爵微笑道:“姑娘不要生气,孤王只是思念心切,想早一点看到纳兰真士,还劳烦姑娘再去通传一声。说孤王思妻心切。”
听到这里,门外的女官脸上露出一丝嫌弃,她耐烦的转过身去,嘴里还嘀咕着——
“这都是什么人啊!昨天一个态度今天一个态度!若是真有诚意,也不会让让我们在宫门外呆了整整两个时辰!现在说思妻心切了……骗谁呢?”
老总管忍不了,怒斥道:“放肆!我家主君岂是你这等刁民可是随便议论的?”
红衣女子本已经转身迈出了脚步,谁想这老总管怒斥的话又把她给拽了回来。
“怎么?我这等刁民是没资格议论上官主君的!我这张嘴不好,就不要用它通传其他的话,如何?”
绝没想纳兰灵遥嘴巴毒舌得很,这身边的丫头片子也各个是得理不饶人的主。
老总管被气的翻白眼,上官侯爵怔然片刻,愣是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上官侯爵回过神来,又上前一步,好声好语哄骗道:“姑娘误会了,昨日之事因为朝中又其他事情给绊住了,所以孤王来迟了,但不管怎么说,孤王有错在先,确实是怠慢了天门真士,在这点上孤王真诚地向天门真士道一声歉……所以,还请姑娘再跑一趟腿去!”
说着,上官侯爵向身旁的老总管使了一个眼色,老总管见状虽说有几分不耐烦,还是从袖管中掏出来了一袋银子,硬生生地塞给了红衣女子。
天门女官惊愕,她赶忙侧了侧身子,推脱不要:“上官主君这是做什么?”
上官侯爵笑盈盈道:“孤王看姑娘传得清素,日后您也是皇宫身边的人,这般清素的打扮,只怕日后会让你家主子脸上无光,不如那些银两给自己添置了朱钗首饰也是好的!”
女子挺了挺腰板,连一眼都不多看那银子,摆明不是一个贪财之人,只是上官侯爵的话让她在意了几分。
“主君客气了!天门女子向来都不喜朱钗首饰,淡妆素雅倒是没有那么多琐碎事,清心寡欲者无烦恼,女子若是把时光都用在涂脂抹粉,靓装艳福上,日子是过得精彩,也难免苦恼烦扰随至,主君还是收回银子吧~~主君的心意下官心领了。”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脸上略显得尴尬,他摆了摆手,老总管十分难堪地收回了银子。
上官侯爵本以为这事没戏,自己为了表示只能够站在日头下苦等,却没想这通传小丫头突然问上了一嘴。
“那个……主君……刚才说的是要娶我家……我家真士为后?这是真的吗?”
上官侯爵马上来了精神,微微颔首微笑之:“当然!这本就是孤王的心意,一个月前本王还专门为了天门真士登门天门送上了聘礼,这婚事已经定下了,怎么可能有变?”
红衣女子努了努眉毛,心中纠葛矛盾了起来。
老总管虽然官架十足,但是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不一般,眼看这小子脸上露出了破绽,他赶忙补上了一嘴。
“姑娘有所不知,我家主君今日在朝堂之上公然宣布自己与真士的婚事,朝堂上有反对意见者都被主君给硬怼了回去——我家主君扬言,若是他不娶天门真士,就自愿退位不当这东苍的王!这一份真诚,这一份热烈的爱意,难道还不足以感动真士吗?”
上官侯爵随之附和,故装推辞之词:“嗨!黄内饰说这个干嘛?这都是孤王分内之事,虽然孤王与真士的国婚其间阻碍重重,但是孤王绝不会放弃任何机会去争取自己的姻缘。”
女官在这一对老奸巨猾的主仆一唱一和的忽悠下,顿时没了主意,心头软了不少。
女官到底心善,经不起这一对狐狸主仆的忽悠,刚才冷彬彬的眼神顿时透过愧疚难安。
她心虚试探道:“什么?朝堂上有人反对我家主子和主君的婚事……为什么?”
老总管深会上官侯爵的套路,还未等上官侯爵开口,他便抢先一步回答,这种话通过他的口更有说服力。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