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灵遥似乎在武玄月一点血气都没有的脸上看到了不尽的怒意,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太多了,至少是在她身体不适的时候,少说两句,这种话什么时候说不行,非得自己这时候说吗?自己简直就是不长眼。
单灵遥低头沉眉思索了片刻,决定戛然而止,方才开口道:“算了,姐姐——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说的话太多了,影响到了你的休息。”
单灵遥这方站起身来,正要转身离开自己,武玄月一手拽着了对方的衣角,一脸冷略瞟眼道。
“你话多也说了那么多了,索性就说到底了,这样说的半半拉拉的,有一句没一句,吊着人的胃口,更让人难受。”
单灵遥回眸愣之,只看武玄月一脸认证表情,自知道自己若是不说的话,眼前的女子绝对不会善摆干休,早知道如此,自己起初就该管好了自己的嘴巴,少说两句,也就不会让对方如此上心了。
单灵遥微微皱眉道:“你果真要听?”
武玄月一本正经道:“要听!”
单灵遥轻叹,转过身来指着武玄月怀中揣着的“乾坤钵”道:“那你先把它给我如何?我把他安置好了,再来给你说个究竟。”
武玄月甚是听话地双手奉上了“乾坤钵”,单灵遥一手接过,面无表情,步伐飞快,将其放在了卧榻之上的矮桌上,这方才回来——这一个动作看似简单,其实是单灵遥再给自己争取时间,趁着这个时机,好好想一想下面的话该怎么给武玄月说,才不会让对方那么激动。
单灵遥这方过来,武玄月已经显得迫不及待,一手拉过还未走到自己跟前的单灵遥道:“好妹妹,你快过来,跟我说一说,你还知道了些什么?”
单灵遥顺着武玄月的手劲儿,坐在了对方的床头,一声轻叹,如实道来——
“姐姐,你可知道权门一族,是武道之皇族国戚,虽说在武道中,四国看起来地位相当,实则大家都心知肚明,权门一族才是真正的王者霸族。说来,这天门一族的修行武者,虽然修仙修道居多,大多更注重内心的修养和内气的修炼,不喜谋权谋政谋利,天门的武功绝学是武学修养最厉害,只是这修武之人,都多了一份仙气,少了一份俗气,多了一份逍遥,少了一份算计,我们一族女子偏多,尤其是纳兰直系血脉,只传女不传男——其实那些年,权门一族既忌惮天门一族的灵气,又想将其占为己有,权门青龙军表里不一,表面和我族建交,保持良好关系,实则私下里以此借口,不知道骗走了灵族多少直系血亲的血脉关系,更是通过那些年少无知少女的春心,让其道灵域偷猎灵兽,为他们所驱使,你也知道权门一族的特有技能,就是驾驭灵兽,这样的作为,对他们权门一族有利不假,几年下来,倒是坑的我们天门一族好苦,建交的后遗症数罪齐发,我们天门一族的高位,方才发现这一建交的条例的漏洞,决议重新跟权门谈判,修订建交条例。”
武玄月听之,思索良久,心中方才有数,原来这武道之中的好多事情——
自己都是只看到了表现,而真正沉在下面的隐藏的秘密,武玄月到此心中有些不太舒服,本以为自己的父亲和上官侯爵关系绝好,每次见他俩相聚,都是要在武门设宴九天,歌舞升平,夜夜笙歌,可见父亲是有多重视上官侯爵这个人。
而现在自己听来这一切,怎么和自己想到的完全不同吗?看来,这人心若是没有深入交往,还真不能够随意下定论,人性还真的是一个值得推敲的学问来着。
单灵遥说到了一个段落后,稍微停了一下,察言观色一番,再要发表言论。
眼看武玄月脸色不太好看,眉头皱的正浓,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说下去。
武玄月听到这里,突然耳边戛然而止,缓过神来,微微开口大:“你继续吧,我听着呢——”
单灵遥迟疑了片刻道:“姐姐,你真的要继续听下去吗?”
武玄月抿了抿嘴道:“嗯!修订条例之后呢?”
单灵遥拗不过武玄月,只能够继续往下说:“在修订条例的过程中,中间发生了好多的事情,其中有一件,天门一族忍无可忍之事,天门一族内部竟然出现了叛徒,而且此人隐藏工作做的非常到位,但是推敲之后,大致可以推断出此人的品阶地位应该是二品阶以上的高位,我们这边高位所有的决议动向,权门一族总是能够抢先一步了如指掌,谈判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对方总是能够拿到强有力的立场,驳得我们这方哑口无言,事态搁置,条例修订的结果,迟迟没有结果。”
武玄月突然插进话来:“那这也是好事,虽然可能因为修正条例这种事情耽搁了我们的时间,但是在修正期间,对他们权门来说也是占不到任何便宜所言,都知道在商议期间,两国子民是不可以私自交往的,这是一个空窗期,对我方不利,对他方未必有利!”
单灵遥嗤声一笑,这一笑似乎在嘲笑武玄月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姐姐,你说的没错,确实如你所讲这般,在两国建交修订调理期间,两国为了公平起见,两国子民各自为政,取消任何货物通行和人员同行的交易,而你知道人家权门是在算计什么了吗?人家权门竟然趁着这个空窗期,大家都在掉以轻心的时候,权门将一波自己的隐藏人马冠以鬼族和人族的户籍,潜入我国境内,在我南湘之中安插了众多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