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抚着方才余惊未消的胸口,笑脸相迎,顺杆就爬道——
“还好我这点小聪明能够帮得上二哥你就好~~看来我也不是一无是处~~”
武明道回眸一眼,目光如电,犀利霸气,登时惊得武玄月嘴角抖索,只看自己的父尊这等眼神,武玄月心中冷颤,曾经那个在武门威严霸气的父尊仿佛又回到自己的眼前。
武明道收了眼神,勾嘴一笑道:“还傻愣着干什么?不吃酒吗?你我都是百忙中抽空前来,斗斗嘴调**虽是好事,但是不能耽误了正事。”
武玄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时的她再也不能以弥世遗故的眼神看待自己的父尊大人,因为她知道,父尊已经再潜移默化地蜕变和成长。
武玄月不敢再多言辞,甚是乖巧地跟在武明道身后。
武明道虽是霸气强硬了些,但在对待女子的礼数上,还是相当妥帖的。
武明道走至武玄月的前,低头弓腰,拉了一下椅子,眼神投去,一手摊开道——
“请——”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在武明道这里已经战败,讨不来任何便宜,当即认清现实,既来之则安之。
武玄月坐落而下,武明道相继入座,斟酒夹菜依旧,饭局吃喝间,武玄月不敢造次,埋头食之,味嚼如蜡,这眼神时不时望向武明道这边,时刻看着武明道的脸色行事。
此二人气氛一度尴尬,陷入一片冷寂。
武明道夹菜吃酒间,眼神时不时瞟向武明道那边,只看这丫头突然变得过分拘谨,自知道刚才自己不是太过了些,似乎吓住了自己的心上人了。
武明道反思一下,适才笑容可掬,意图化解其中尴尬气氛:“好了~丫头~刚才的事情就过去了,我这些年在权门就是这个样子习惯了,不自觉就带出来了,奉上卑躬屈膝,带下严苛不待,这就是权门练兵从军之道,我带手下时间久了,严苛过度,不自觉会带入到生活中,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武玄月轻叹,登时放下手中筷子,缓缓抬头相望,此时的武玄月心情大不从前,要知道眼前的男人,自己打从娘胎中再熟悉不过了,自己的身上可是留着对方的血。
武玄月自知,父尊是一个对武材严苛至极的师尊,即便曾经的弥世遗孤让自己刷新了对父尊的认识,但是总归父尊还是父尊大人,他对工作的执着,还有对人生的要求,向来不含糊,迟早有一天,父尊会变成自己曾经最熟悉不过的那个人。
其实,自打武玄月知道武明道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心态就大不如从前了,尤其是确定过刚才的眼神后,武玄月更甚敬畏之心。
到此,武玄月双手交叠,放与了腿上,登时端正坐姿一本正经了起来——
“二哥,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不易,就像你刚才说的那般,咱俩见一次面不易,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了嬉笑打闹上,我想你我心中都有一桩未了的心愿,希望通过这次饭局达成共识,既然如此,不如直抒胸臆来的直接些。”
武明道听到此,也顺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驰目而望,打量眼前之人的表情。
良久,武明道登时松泛一笑,举杯品酒道:“要不要这么紧张呢?谈事吃饭本就是一桩美事,非得搞得跟谈判一样,这样的气氛不太好吗。”
谁想,武玄月丝毫不松懈,仍是一正经八百的脸,语句平仄地陈述而来——
“二哥,你到底准备怎么对待上官昆阳?”
终于,话题又被武玄月强行带回了原点。
说到这个问题上,武明道脸上也消失了笑意,几分冷峻,几分认真。
武明道思索了片刻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武玄月道:“我怎么想不重要,他是你武明道的棋子,该如何使用,恰大好处有发挥奇效,我想二哥你已经筹谋多时,做好完全准备了吧。”
武明道听到这里,眼中洞隐烛微,嘴角微起一丝勾勒道:“雨落聪慧,知我者莫若汝也——”
武明道此时也就不再隐瞒任何,他放下手中酒杯,也变得正经起来:“我问你,可有什么办法,让上官侯爵察觉不出来上官昆阳九五之尊的真身呢?”
武玄月脱口而出:“简单,离天扳指——”
武明道呵声一笑道:“这个众人皆知,只怕是瞒不过上官侯爵的眼线,毕竟他现在是九五之尊,他若是强行让上官昆阳脱掉离天扳指,你觉得上官昆阳敢忤逆君主的意思吗?”
武玄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一趟浑水,自己本事不想涉身太深,结果却因为自己父尊的缘故,参与的人的越多,这潭水就越浑浊。
武玄月无奈一叹,面露难色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易骨换相,通过易骨术,将其命格降档,如何?”
武明道侧眸一笑,当即否定道:“妹子,这个招数虽然好,但是也不太适合现在的形势,上官侯爵对天门的秘术大多有所了解,你改了他上官昆阳的面相,好好的一个公子哥无缘无故变了面相,上官侯爵多疑之心,怎可不怀疑呢?这不相当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武玄月再次撇嘴咋舌,谁想这武明道光会给自己出难题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真是难伺候。
武明道自知道这个难题,确实不好应付,自己也知道给武玄月提出这么多条件,着实难为人,但是自己也没余办法啊——
谁让自己的尊上是一个难缠又多疑的人,既然要作这个套,就要做全套,彻底打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