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述人的败退,令赫尔曼信心大振。
血武士恐怖的冲击力被第1旅第1团的官兵,用最直接的方式湮灭。
赫尔曼命人将血武士的尸体抬到后方,垒成了一座尸山,然后放一把火烧了。
他请来友军的高级军官们前来观瞻,既是炫耀,也是一种宣示,并借此让这些军官屈服:
“我已经得到皇储的授权,现在你们所有的部队都接由我来统一指挥。”
赫尔曼手指站在一边的法兰克中尉以及昨夜从冈底亚突围出来的士兵:
“我命令你们立刻整顿你们的部队,有些人将成为我们的利剑,有人些成为我们的坚盾,而另一些人则只能负责后勤。
我不管你们用何种方式熟悉自己的新部下,也不管你们如何管理自己的部队。总之,我一声令下,所有人必须做到奋勇向前。”
“皇储就在冈底亚,他已经准备好两样东西,一种是勋章,有功者将会受到应有的奖赏,另一种就是逮捕令,不服从命令的将以叛国罪枪决”
赫尔曼扯着皇储的大旗,并用自己的姓氏以及现有的实力,让所有人向他低头,成功地成为冈底亚城外帝国武装力量的总指挥。
时间紧迫,他也无法慢慢地整顿各支部队,只得强力收集武器弹药和物资,先将自己手头缺衣少枪的19、20师武装起来,这样就让拥有3500多人的17军团迅速恢复到了战前的水平。
这是赫尔曼信心之所在。
赫尔曼同时再组建了另外3个师,这3个师的兵力来源复杂,也勉强拥有一定的可战之力,但赫尔曼不可能指望这3个师能帮上太大的用场。
这期间,17军团还要面对亚述人每天的挑衅。这支亚述人军队何尝不是困在此处。
1835年的2月15日清晨5点,天还未大亮。第17军团发起了进攻。
大炮不要钱似地往亚述人的阵地上倾泻,并且各支炮兵部队在步兵的掩护下,向前徐徐推进。
炮声隆隆,硝烟弥漫。
担任主攻任务的21师第1旅的官兵则迈着坚定地步伐向前挺进。他们的左右两侧是第2、3旅。
然而最先发进攻的则是21师的龙骑兵团。他们趁着步兵吸引敌军大部分注意力的时候,突然从埋伏的土丘之后杀出。
残雪之上,骑兵直扑亚述人的左翼。前沿的亚述人士后纷纷后退,却露出了身后坐在地上休息的血武士。
血武士提着巨斧,迎面砍来。战马腾空而起,将英勇的帝国骑兵抛了下来,那战马被巨斧砍却一对前蹄,血涌如泉。
骑兵团一旦发动,就不会停下来,面对强大的血武士,他们付出了惨重代价。炮兵抵近射击,试图为骑兵提供支援,这是一项高难度的任务。
与此同时,第1旅的步兵开始接近面前的敌兵,他们压抑着抢先开枪的冲动,直到接近到了80米才开枪,此时他们当中的许多人已经倒在了亚述人的枪口之下。
一阵密集的枪声当中,亚述人成片地倒下。第1旅的步兵稍稍停下来,第2、3旅各自向前压迫,渐次开火。
这个时候,骑兵团终于摆脱了血武士的纠缠,撤了回来,活下来的还不到一半。
赫尔曼无暇关注骑兵的伤亡,焦虑地看着步兵的战况。无论平时在官兵面前,他是如何的信心满满,在战场上他与任何指挥官一样,总是聚精会神,战场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严阵以待。
亚述人不是被动挨打,他们组织了一起声势浩大的反击。一支大约两千人的亚述士兵如洪流般压了过来。
他们端着刺刀,呐喊着向前冲刺。第1旅的士兵在发射完枪膛里的铅弹后,不得不套上刺刀,与敌肉捕。
赫尔曼见状,立即命令第2旅与第3旅各自分出一个团,快速地包抄过去,试图将冲上来的敌军隔断,以防止敌军大部压上来,因为光凭肉搏,与对方的血武士相比,21师必将付出惨重代价。
半个小时之内,第1旅损失了500人,不得不暂时后退,但他们也成功将对手全部留了下来。
这个时候,冈底亚城内的守军开始突围。
为了加速通过,施密特将军下令炸毁了一段城墙。城内还有不少骑兵,虽然此前为了节省,吉恩曾亲自下令宰杀战马,但仍然还保留了两个团的胸甲骑兵。
施密特命令胸甲骑兵为开路先锋,在城头大炮的掩护之下,冲入亚述人的阵地中,步兵大部则跟进。
与其说是突围,还不如说这是一场大会战。
上午10点的时候,施密特的部队成功地跟赫尔曼的部队会师,这个时候亚述人已经往南撤退,皇储在近卫团的护卫下来到了21师的指挥部。
皇储的到来,令21师上下士气高涨。
他们举着步枪,高喊着皇储万岁的口号迎接他的到来。
赫尔曼心里有些不喜这个口号,他可是二皇子菲利普的舅舅。但他不得不承认,皇储亲赴战场,并坚守孤城长达四个月之久,使得亚述人不敢全力南下,导致陷入分兵的窘境,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
“感谢你,尼古拉斯”吉恩道,“事实上半个小时之前,我才知道是你的部队在勇敢地作战。”
“很高兴见到您,殿下”赫尔曼道,“我不得不向您请罪,请求您的原谅。”
“怎么回事”吉恩皱了皱眉头。他看到弗朗哥法兰克中尉站在迎接的军官之中,中尉走上前低声向他解释了赫尔曼假传旨意的原委。
吉恩并非是一个不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