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上次在密山险些杀了白伫,如今在这里撞上,只怕白伫凶多吉少。
“白伫哥哥!”
未等阿眠反应过来,小菜瓜就起身抓住了白伫的衣袖。
“白伫哥哥,这个女人欺负阿眠姐姐,要砍掉她的双手双脚!”
他指着黄衣女子,大声说道。
可是看到黄衣女子身旁的玄霄后,他又往白伫身后躲了躲。
“玄霄哥哥!他竟敢出手打伤芍药!”
黄衣女子怒视着白伫,晃了晃玄霄的胳膊,用撒娇的语气说道。
阿眠看了看黄衣女子和玄霄,又看了看受伤的自己和白伫,总结出一句话:“大白!快走!”
玄霄那晚就欲置白伫于死地,今日再加上黄衣女子,若打起来,白伫必死无疑。
“我不会丢下阿眠姐姐的。”
白伫冲阿眠咧嘴一笑,两个小虎牙顽皮地探出了头。
他摸了摸小菜瓜的头,温柔地说:“小菜瓜,将阿眠姐姐扶到酒馆里去照顾好她。”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送死!”
被小菜瓜扶起来的阿眠用力推了一下白伫,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她借着伤势,靠在了他身上,小声道:“快走,我掩护你,如果不听话,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白伫警惕地看了一眼沉默的玄霄,语气坚定地说:“我们一起走!”
“笨蛋,你带着我根本走不掉!”
阿眠咬咬牙,纯净的灵力从她体内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阿眠姐姐,你要做什么?”
白伫看着自己瞬间被一个大水珠包裹住,他一掌打过去,水珠纹丝不动,且变得越来越坚固。
“真是叫人操心。”
阿眠强忍着疼痛,露出一个无奈地笑容。
紧接着,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触水秀。
两指迸发出灵力,水珠便像一个坐骑般,带着白伫迅速飞走了。
这些都发生在须臾之间,对阿眠毫无防备的白伫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困住了。
“阿眠姐姐!”
白伫绝望的声音随着他的远去,消失在虚空中。
本想去追白伫的玄逍看了一眼黄衣女子,迈出半后又回到了她身边。
他冷冷注视着阿眠,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虚脱的阿眠再次跌坐到地上,水珠是她独创的法阵,白伫虽然灵力比她强,但一时半会也无法破珠而出。
她仰起惨白的脸,看向薄唇紧抿的玄霄,以及他身旁怒气冲冲的黄衣女子。
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黄衣女子抬起手,鄙夷地看着阿眠,恶狠狠地说:“我现在就给穷奇和芍药报仇!”
阿眠看着她蓄势待发的掌风,知道自己躲不开,干脆露出一个微笑,平静地等死。
结果这掌依旧没有打到她身上,而是被玄霄拦了下来。
“玄霄哥哥!你干嘛拦着我?”
黄衣女子不解地看向玄霄,嗔怪道。
玄霄淡淡地看了阿眠一眼,“你已将她打伤,扯平了。”
“可是她把穷奇的尾巴都斩断了!”
黄衣女子指着阿眠,不满地噘起嘴。
兰婶快速跑过来,将无力说话的阿眠抱在怀里,愤怒地瞪着黄衣女子。
“如果不是穷奇要伤害小年,阿眠又怎会将它打伤!”
“你们是大坏蛋!不准伤害阿眠姐姐!”
小菜瓜伸开双臂,挡在阿眠与黄衣女子中间。
“就是就是!不准伤害我们阿眠!”
越来越多的乡邻围在了阿眠身旁,他们脸上虽有畏惧之色,但谁也没有退缩。
一滴眼泪从阿眠眼角流下来,上一次流泪,还是七十年前她娘亲过世之时。
一股久违的暖流在心底荡漾,令她忘记了胸口的疼痛。
“快,快让医师瞧瞧。”
吕老汉气喘吁吁地带着医师挤进人群。
黄衣女子气得直跺脚,“一群刁民!”
“走吧。”
玄霄语气淡漠,率先转身离开了。
黄衣女子虽一脸怒容,但还是跟在玄逍身后往镇外走去。
等他们离开后,小年跑到阿眠身旁,展开手心,将一粒药丸伸到她跟前。
她声音软糯道:“这是那个黑衣哥哥给的,让我给阿眠姐姐吃。”
兰婶眉头一皱,语气坚决道:“不能吃!他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小年,让我闻闻。”
阿眠轻轻闻了闻,发现那竟是一颗极其昂贵的灵药,对治疗内伤和恢复灵力都有奇效。
她小时候顽皮跌下山崖险些丧命,娘亲就是给她吃这种药丸。
“这是极其珍贵的药丸,可以吃。”
小年听了她的话,小心翼翼地将药丸塞进了她嘴里。
兰婶担忧地看着阿眠咽下那颗药丸,“真的没问题吗?应该给医师瞧瞧的。”
医师笑道:“阿眠姑娘是神族,见多识广,看的肯定比我准。”
因那颗药丸的缘故,阿眠感觉身体里的疼痛越来越轻。
被兰婶送回卧房躺下后,疲惫的她一觉睡到了天黑。
醒来时,身体舒畅多了,只有轻微的疼痛,以及些许疲惫。
因不想麻烦兰婶,她已经叮嘱过兰婶不必送吃食来,但是不争气的肚子却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好饿~”她摸着肚子嘀咕了一声。
“真稀奇,不怕死却怕饿。”
白伫端着热乎乎的饭菜走进房间,哀怨地说道。
阿眠欣喜地坐起来,“大白?你怎么来了?”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