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玄霄的话,风允允第一个跳起来,“不行!你不可以娶那个什么南海公主!绝对不可以!”
风止幽幽地看了一眼玄霄,“若不答应,九夭必死无疑。
莲雪那婆娘虽生得貌美,可发起狠来绝对说一不二。”
风允允气得跺了跺脚,“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们竟然对九夭姐姐下毒,还趁人之危!”
萧景修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九夭的卧房,流露出担忧的眼神。
玄霄开口道:“我不愿将她迎到地府,就在你衡山凑合凑合。”
地府于他和九夭而言,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地方,他不想在那里与其他女子成亲。
风止闻言,神色变得紧张,“什什什么?莲雪会来吗?”
“不会。”玄霄看向风允允,“不必准备什么,给那位莲思公主准备一间房就行了。”
风允允噘着嘴,不情不愿道:“知道了。”
她将脚下的石头踢出老远,心中却依旧气闷。
九夭前世与玄霄已是情深缘浅,今生却又如此坎坷,实在令人意难平。
“可要宴请什么人?”
风止问完,看到玄霄的眼神后,很自觉地闭上了嘴。
玄霄走进九夭的卧房,靠近床榻,俯身在九夭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因为他的灵力和风止的丹药,九夭的身体已经不再那么寒冷,但是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他握住九夭的手,眼中是无尽的哀伤。
“九夭,对不起,前世娶了他人,今生又要如此。
我太没用了,一碰到你的事,总是毫无办法。”
不过他玄霄绝非任人摆布之辈,既然莲雪敢毒害九夭并且威胁他,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他收起哀伤,露出狠厉,“你放心,那些让你受伤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如果以冥王的身份不能对他们怎么样,我不介意换个身份。”
相比在阳光下生存,他更喜欢在黑暗中行走。
——
翌日一早,地府鬼差就停轿南海,迎接他们的冥后。
对于冥王大人突然要迎娶南海公主莲思为冥后,众鬼差也甚是困惑不解。
他们一直以为,生活在地府的九夭定会成为冥后。
其中最为诧异的莫过于孟婆,她得到冥王的吩咐,安排好迎亲的鬼差后,径直赶到了衡山。
从风允允口中得知来龙去脉后,素来温柔静雅的孟婆不禁勃然大怒,直骂南海的莲雪宫主是无耻之尤。
九夭与玄霄一路走来实在艰辛,她看在眼中,心疼不已。
风止等人站在衡山山巅,面色一个比一个沉重,听到唢呐声后,他们互相看了一眼。
鬼差将红轿抬入风府,朝玄霄行了礼后,便全部消失了。
按照孟婆的吩咐,他们只需将莲思公主抬到衡山,其他事情无需他们忙碌。
对此鬼差更是茫然,冥王大人迎娶冥后不在地府却在衡山。
在衡山也就罢了,风府却冷冷清清,一个宾客都未曾看到,并无半点喜气。
在风止的主持下,玄霄走了个过场,草草行了仪式。
莲思已娶,接下来只需等莲雪送来解药即可。
玄霄坐立不安,怕莲雪出尔反尔,便亲自赶往南海。
风止也不太放心,派了萧景修跟去。
待玄霄和萧景修离开,风允允推开莲思的卧房。
里面没有红帐鸳鸯被,更没有贴双喜窗花。
她站在蒙着盖头的莲思跟前,开口道:“玄霄哥哥让我准备你们的亲事,因我经验不足,时间又急,故简陋了些。”
盖头下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多谢姑娘。”
莲思心里也明白,玄霄娶她实属无奈,能成为冥后已经足够了,她没资格奢求太多。
且来日方长,她不急于一时,也不在乎这些虚礼。
没有三媒六聘,宾客满座又如何?这改变不了她是冥后的事实。
风允允用脚勾来凳子,在莲思跟前坐下,手里捧着瓜子,自顾自嗑了起来。
“你应该知道玄霄哥哥因何娶你。所以也别奢望太多。
我九夭姐姐被你们下毒,醒来身体定是不好的,不该说的话你就别说了。”
莲思抬手理了理盖头,不解地问道:“不该说的话,是指什么?”
风允允凑近她,低声道:“比如你和玄霄哥哥成亲一事。”
莲思轻笑了一声,语气里有几分傲慢,“我不明白,如今我已是冥后,往后也还是,怎么就不能说了?”
风允允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没好气道:“都说了是怕刺激到九夭姐姐,冥后怎么了?谁稀罕啊?”
盖头动了动,里面传来了莲思的抽泣声。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是我抢了那位姑娘的冥后之位,可我也是可怜人,被我姐姐所逼,不得不嫁到地府。”
风允允忙纠正道:“这里是衡山,不是地府。”
一直蒙着盖头,满心欢喜待嫁的莲思闻言,抬手扯下盖头,盯着风允允,质问道:
“你说什么?这里是哪?”
“我叫风允允,风止仙君唯一的女儿,这里是衡山,听明白了吗?”
风允允将露出面容的莲思上下打量了一番,嘴里嘀咕道:
“长得柔柔弱弱,还算清秀,但比起九夭姐姐,差得太多了。”
她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故莲思听得清清楚楚。
但她正因与玄霄成亲之地不是地府而愤愤不平,根本无空搭理风允允。
“姐姐说得没错,但我会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