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峰讨厌她这样高高在上的嘴脸,牵扯了一下嘴角,嘲讽道:“你前几日委身于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了,就想嫁给我,就算没有聘礼也愿意入夏家的门。”
楚静娴面色惊变,锐利的目光在他面上狠狠剜过,多了几分惊怒交加的神气。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她攥紧了帕子,怒得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夏庭峰一直对她很温柔,哪曾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徐氏看了看两人,面如寒霜:“你们……你们竟然敢!娴儿,你当真如此不爱惜自己吗?!”
她算是将楚静娴娇养长大的,是想她日后嫁入高门,给自己争脸面的。
若楚静娴在婚前就失了清白,那就会成为京中笑柄,婆家也会特意克扣聘礼,得不到重视。
楚静娴忙说:“我当然没有!”
“夏庭峰。”楚霁风看到这里,嘴角勾了勾,因为重头戏要来了,“你可知污蔑我们凌王府的人,是要拔舌头的吗?”
他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中来一般,夏庭峰身子抖了抖。
然而,夏庭峰转念想了想,楚静娴那日跟他共赴巫山,自己提前走了,凌王府也没大动静,所以他推断,楚静娴定然是怕得不敢将此事告知家人。
这样的话,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王爷,我可没有污蔑。”夏庭峰信心满满的说道,“舍妹的确已经委身于我,王爷今日不答应这门亲事,不仅是舍妹日后难做人,就连整个凌王府,也会颜面尽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王爷是想将此事闹大吗?”
夏广摸着胡子点点头:“没错了,王爷,咱们成为亲家也不错啊,选个日子赶紧把婚事办了吧?”
楚静娴听了他们父子的话,再将前几日的事情一想,才理清了思绪。
那日哥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夏庭峰是想夺了她的清白,然后上门逼婚,若家里人不同意,则将此事闹大,那她到时候怕是要羞愧要自尽!
若家里人同意了,她就要委屈的嫁过去,下半辈子在夏家就要受尽欺负!
此事没有误会,夏庭峰就是个混账东西!
苏尹月双手摸着手炉,眸如秋水,淡声说:“我家的三姑娘清清白白得很,夏庭峰,你再敢有一句污蔑之言,我就命人把你打出去。”
“凌王妃好大的口气啊!”夏广冷笑一声。
夏庭峰见有父亲在此,再回想起那日的**,便用一种很恶心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楚静娴:“娴妹妹,你敢说自己还是清白之身吗?那日发生过什么事情,你心知肚明吧?除了嫁我,你别无选择了。”
楚静娴此时觉得他恶心务必,同时又无比感激楚霁风夫妇插手了此事,所以她才保住了清白。
她也不知道苏尹月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夏庭峰以为与她生米煮成熟饭。
苏尹月眉眼清清亮亮的,瞅了楚静娴一眼。
楚静娴很快明白过来,便直接挽起袖子,把自己的守宫砂显露出来,厉声说道:“我守宫砂还在,我为何不敢说?!夏庭峰,你污蔑我的名声,我定要去告官,讨一个公道!”
白皙的手臂中,红色的守宫砂尤为显眼。
徐氏瞧见,瞬间松了口气。
夏广先是惊讶,而后回头瞪了眼夏庭峰,用眼神问这是怎么回事。
夏庭峰脑袋一轰,寒风似乎一下子都袭向自己,他浑身冰凉僵硬。
他指着楚静娴的手臂,大声喊道:“不可能啊,那日我可是与你在千金楼有了肌肤之亲!你这守宫砂定然是假的!”
楚静娴哼了哼,把袖子放下:“你若不信,可叫宫里的嬷嬷来检查。”
夏广阴冷着脸,看楚静娴信誓旦旦的模样,这守宫砂哪里还有假。
这门亲事肯定是谈不成了,也无法借机羞辱凌王府,不仅如此,外头有许多百姓等着结果,他现在反而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夏家的脸,又丢了!
夏庭峰不相信自己办砸了这件事,想要扑上去将楚静娴那守宫砂揉搓掉。
可他才走了两步,就被楚墨阳一脚踹开,跌倒在地上,精致的袍子沾染上了灰尘,非常狼狈。
苏尹月看了眼夏庭峰脖子的红点,忽的哎呀了一声,道:“夏六公子,你好像得了花柳病!”
话音刚落,堂上众人脸色惊变,全都下意识往后退去,不敢接近夏庭峰,只当他是个瘟神。
“什……什么?花柳病?”夏广惊了惊,?他们父子刚才可是坐同一辆马车来的!
要知道,花柳病乃是绝症啊!
“父亲,我没有!”夏庭峰赶紧辩解,“我只是起了点疹子,并不是花柳病!”
夏广持怀疑态度,转头看向苏尹月:“凌王妃,你所言当真?”
苏尹月柳眉一挑,双目宛若清泉,装成担忧的模样:“看样子十有**是了,哎,我现在怀着孩子,可不能帮人看诊呢。”
楚霁风接着又说:“他得了这样的病,竟然还踏足凌王府?来人,赶紧把他丢出去,他用的东西也一道丢出去,免得被传染了!”
夏广还没来得及阻止,凌王府的侍卫便戴上了手套,将夏庭峰提起来扔出王府。
凌王府附近的百姓看见有人出来了,急忙凑过来想要知道结果。
谁知,是夏庭峰被扔出来了,还连同椅子、垫子和茶盏。
百姓瞪大眼睛,看见凳子和茶盏精致无比,想要捡回去,这可是值钱东西呢。
侍卫却喊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