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源心想:就算我不说话您老就不答应了吗?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刚才就想说好了。
果然,段千多紧随苍天和之后说:“知道了,你走吧,等一会儿我们吃完了让千源带到前头去就是了。”
小武笑着回去复命了。
昭然咬了口小笼包咽下去,问他:“怎么样?几个人刚才怎么说的?”
小武点头:“答应的可利索了。”
昭然放下心来:“那就好。你怎么不吃了?”扭头发现陆霄已经停了筷子,这可和他以前的饭量不太相符,有些担忧的问,“难不成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县城找人看看?”
说着就要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去。
陆霄哭笑不得的拿下来昭然的手在背人的地方摩挲了几下,回道:“没有不舒服,我吃了一笼包子已经不少了,快吃吧,再不吃可就要凉了。”
不远处坐着的老翁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又朝着把凌厉目光移过来的陆霄笑着点点头,自如的接着吃自己的包子了。
陆霄有些纳闷。
这位几乎不出山的怎么到了这里来?难不成这附近的山里可有什么奇珍异草不成?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头绪,他干脆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不想了,总归这位不是什么心狠手辣没事找事儿的类型,而且武力值也不是很高,威胁性不大。
吃过饭,大部分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把行礼收拾了拿下来在大厅里闲唠嗑。刚刚楼上死了个人,虽说他们这些走南闯北的看着死个把人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这也不代表他们愿意同个死尸住在一层楼上。
唯独怕得要死的曹德食不知味的吃了饭之后可怜兮兮的自己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看起来凄苦的厉害。
见他还是出门时的打扮,疯疯癫癫不说就连鞋子都没穿,昭然都有些看不下去,打发小武过去:“你去问问他,陪着他回自己的房间收拾收拾,总要能见人了来好。总归是要科举的,这样衣衫不整的样子让别人看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到底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件事就是他干的,以昭然的性子,那就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都是读书人,谁能保证有一日人家就飞黄腾达了呢?
小武虽然不屑同曹德这样的人说话,但是掌柜的发的话,再怎么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上啊。
走到角落里不冷不热的同愣神不知道想什么的曹德说:“曹公子,我们掌柜的问你要不要回房间收拾一下自己?若是愿意我可以陪着你回去。”
曹德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再看看整整一个大厅坐着的都是衣衫整齐的人,一个像他这样狼狈的都没有,心里就猛地钻出一股怨恨来:都怪贾有才!什么时候死不好,非要挑自己还在的时候死!不说等回了县城怎么面对贾老爷,光只现在就能让自己抬不起头来!果然是个祸害!
虽然心里恨不得把人鞭尸一百回,但是面上曹德还是过的去的,还是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摇头:“我就不上去了,看见贾兄我这心里总是不好受。”
他却不知这戏做的假的很,连两滴眼泪都没有,怎么看怎么别扭。
小武撇撇嘴,走了。
“掌柜的,我看那曹德分明是害怕的不敢上去,还说自己心里不好受,切,我可没见到他哪里有不好受。”
昭然在一起久了连那点沉稳都不见了?客人的事情自己在心里知道就算了,这么多人呢,怎么好说出来。”
小武笑眯眯的点头应了,用更小的声音和昭然说:“昨天小文不是在外头都听着呢嘛,他说昨日里的那场冲突大半都要都要归功于这个曹德,要不是他添油加醋的小人行径,昨日里就打不起来了。”
一说昨天的那场架昭然就心疼,忽然想起来昨天还遗留了点问题,她问:“露台可清理过了?”
小武点头,他们一大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露台清理干净了,别说掌柜的了,就是他们见了那色彩艳丽的盘子都要心疼好一阵子呢。
昭然松了口气:“那就好,天气热起来了,别放了半天招了虫子。”
经过了早晨那场风波,四五十个人齐齐坐在大堂里闲聊天,因着人多,大家声音也大,这个觉得自己声音小了别人听不见,那个觉得别人都这么大的声音他也要声音大,这么一来,店里一时间吵得不像样子。
昭然都差点没忍住要上楼上清净清净去。
她吐出一口浊气,和陆霄抱怨:“真是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下了手。闹得客栈都不得安宁。等找到了这个人我一定得上去踢几脚不可。”
陆霄颇有些哭笑不得,就她那两下子,踢上几脚不痛不痒的,自己还脚疼呢。
又些心疼她被吵得头疼,“等找到了人我帮你打几拳解气可好?”
两人腻腻歪歪的坐在一起说悄悄话,虽然没有十分过分的举动,但是任谁都不会错识那甜甜蜜蜜的粉色氛围。
昭然甚至十分肉麻的捡了今早王伯那边送来的樱桃喂到陆霄嘴边。
正盯着这边的老翁不明意义的啧啧两声,似乎是为两人的黏糊感到难受。
县衙的人不出众望,在午饭之前赶到了客栈。
这一队人里让昭然吃惊的还有一人——闫阳书。
闫阳书身后还跟着臭着脸的宁和,见他神色不减,昭然就知道曹家的事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她赶紧上去蹲身行礼,“县令大人怎的亲自来了?”
这事儿应该不